拓跋凛眸色一暗,动手推开她,“你回去吧。”

“我不!”她不依,又伸手去搂住他,“凛,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会耍什么心机了。”说着说着,她眼眶的泪水已将他胸前的衫弄湿一大片。

今天早上,她被召进宫里。皇贵妃知道昨天的事,她被皇贵妃训了一顿,至今皇贵妃警告她的话仍深深的绕萦脑里。

“以前念在你救过凛儿和他对你的执着,又见你父亲支持凛儿的分上,本宫勉强能接受你为太子妃,只要你以后能帮凛儿,做他的贤内助,但是,本宫绝不容许一个拖累他的女人在他身边,自骊山回来后,你自问自己做过什么?华清宫的事别以为其他不知道,本宫却很清楚,你若还想坐在现在的位置,那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若再有下次,别怪本宫无情!”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皇贵妃一直不待见她,若再犯错,她再也得不到原谅。这是最后一次,今天她一定要得到丈夫的原谅,和她重归于好,只要她再次怀上孩子,就不怕地位不保。

可惜,经过华清宫那件事,拓跋凛对她已有别的想法,再加上想起那晚,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乐平公主‘身旁’做那种事,甚至激情的时候,还叫着乐平的名字时,他胸口就憋着一股无法愈解的郁结。他以为经过那次后,她得到教训,不会再插手自己和乐平公主的事。

昨天让她进宫,无非是想她跟乐平公主和平共处,不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至少关系不要弄得太僵,谁知她竟然还故技重施,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里。令他愤恨的事,若不是宫里有人早来通报他知道,她根本不打算对自己坦白,还想将责任推给别人。

不过,他心里虽然愤恨她的行为,可她毕竟曾救过自己的人,还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再说,若不是他和母妃要她让出太子妃之位,她也不会算计起乐平公主来,何况现在的情况,更不能让父皇看到他们夫妻不和。

“希望你以后记遵天说的话,若还有下次,真的无法再原谅你了。”他微微推开她,伸手拭去她眼眶的泪水。

他的语气平稳中透着威胁,听着似是原谅她了,但是,她知道真的没有下次了,而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挽回丈夫对自己的信任和皇上对也的印象。

“那明天周相的寿宴,臣妾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自昨天的事传出后,关于她和太子不和的传言已遍布各街各巷,为了董家的面子和她的前途,明天的宴会她必须出席,而且要和太子一起,这样就能澄清外面她和太子的谣言。

拓跋凛和她的想法一样,因此并没有拒绝她,坐下来,开始享受她带来的糕点。

一直站在楼下假山旁的董若涵,她以为董若婕进去后,会很快被赶下来,可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她下来,便知道拓跋凛已和董若婕和好了。

她既气愤又嫉妒。

“暂且让你享受几天的温存,过后你无法再缠着他了。”她阴森地朝三楼瞪了一眼,便带着丫鬟拂袖而去。

……

这日夜深,位于京都城周府大宅的密室,烛火通明。一名黑衣人跪在案桌前,拱手道:“爷,上头说雍亲王带着新婚妻子去了沪州城,身边只带了一个护卫。”

“只带了一个?”闻言,站在案前,背着黑衣人的周涛转过身来,“确定了?”

“确定。”黑衣人面无表情道:“上头还说,有个计划需要爷配合。”

“什么计划?”周涛脸上掠过一抺兴奋,“要怎么配合?”

黑衣人将上头交待的事说了一遍,周涛拍手叫妙,于是拿起笔墨,写了一封信函,将它交给黑衣人,并交待了一些话。

周涛在黑衣人退出去后,又写了一封信,然后叫了个侍从进来,把信函和一块令牌交给他,并叮嘱道:“谨慎些,别弄丢了。”

“是。”

侍从退出去后,密室另一扇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名穿深蓝色锦袍的男子。他是周涛的大儿子周景鸿,目前任殿前军都指挥使司一职。

“爹,不就杀一个亲王,何须动用组织的势力?”周景鸿向来自傲,刚愎自用,根本不把这个浪荡不羁、fēng_liú成性的闲王看在眼里,认为这种的人,不配他花心思铲除。

周涛道:“以前爹也会这样认为,所以每次都会失败。爹让组织出手,只是担心江湖手杀失败了,好有个后备。”他冷笑一下,“本相就不相信,他能躲得连环追杀。”

“其实多此一举,当初他在京城孩儿就能将他杀了。”当时拓跋蔺初回朝堂的时候,他曾想过除去此人,只是让周涛多拦住了。

“爹多次告诉过你,他是皇上叫回来的,就是皇上的人。若在京城里杀了他,皇上会怀疑到凛儿。凛儿此时不便插手这些,我们只要为他铺路,让他顺利登基。而雍亲王若死在京城外,我们就可以将责任推给是江湖恩怨。”

周景鸿皱眉道:“你最后动用了组织的人,皇上会相信吗?”

周涛笑道:“这个你就放心,爹会将他们扮成‘逆水殿’的人,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来。”

“逆水殿?”周景鸿一怔,道:“那是五年前江湖新崛起的一股新势力,据说殿主是一名神秘人,武功盖世,没有人能见过他的真容,黑白两道对他十分敬重,而他们的生意和门徒更遍布各国各地。”他很早就听说了这个组织,殿主既然是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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