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乌带着宁肖回到了营帐。只是那里,此刻早已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待宁肖出现了,众人那颗不安的心灵方才得到了舒缓。
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宁肖:才刚这儿究意发生了什么?
旦柴依旧处于昏迷不醒之中。宁肖大吃了一惊:能让他如此受损,在当今华夏还真没有几人有如此的本事。她连忙给他打气运脉,终于让他苏醒了过来。
“佛祖舍利!”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的他,头一件担心的便是他怀中之宝。见到宝贝没有受到毁损,他才松了一口气,再告诉宁肖:“是巫颂!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有个声音在这么告诉我的。”
“巫颂?”宁肖不由与肩上的灵乌对视了一眼。这可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词儿,知道它的家伙可不多。难道这是由他们找到了大巫法器而引起的后果吗?
“哦?那你猜测告诉你这些的那个声音发源于何处?”宁肖只得如此一问。
“我感觉来自于佛祖舍利!”旦柴紧紧地握着他的宝贝,将它贴在自己胸口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松下一口气。
灵乌朝宁肖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在这个人界,似乎还真的只有那样东西知道这个。
“我这儿还有一颗佛祖舍利,”哪曾想,宁肖竟然是如此奖励旦柴。“不过,只是一根指骨。你拿去吧!”
“感谢尊主!”旦柴没有想到能收获如此的意外之喜,便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朝宁肖行叩拜之礼。
“行了,拿去吧!”宁肖手一挥,一道金属的盒子又出现在旦柴的跟前。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接住,然后又紧紧地贴在胸口上。
程子扬与众人一样,都是一片窘惑:如此珍贵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她才会如此把翡翠当白菜般贱卖。
“主人,”灵乌只能用神识在偷偷地劝慰着。“像这种佛性的东西,宁肖送出去的越多就越好。免得我总担心着她有一天,会不会因为钻研佛理太深而出家为比丘尼呢?”
“哦——”听到这席话,程子扬顿时茅塞顿开,方才觉得宁肖这次的大方实乃是一项英明之举。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宁肖之所以如此来酬谢,是因为旦柴替她履行了对他的护卫之责。
“宁肖,”宋戴却再也忍受不了宁肖这种宝贝成灾就随便赠予人的傻白甜。“你有没有佛祖舍利啊?如果有,能否送我一件?”
“你对佛学有研究吗?”宁肖淡淡一笑,在询问着。“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这我还真没有研究,”宋戴想了想,是很诚实地回答着。“尽管末世如此纷乱,我还是不相信因果轮回。”
“那么,慢说我再没有佛祖舍利,就是有的话,赠予你又有何用?”宁肖眼望着旦柴将双手的宝物高高地举起,不停地对着西边叩拜的样子。“不过,即使赠予你,你或许也保不住他……”
“也是!”瞧着七级僵尸对那佛祖舍利一派虔诚的态势,宋戴还真是不得不点头赞成。万一这家伙知道自己也得到了宁肖赠予的佛祖舍利,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对自己来个杀人劫货什么的。
要知道,四级异能者与七级僵尸的比拼,他最终只会败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
斜倚着巨石,在红叶与花香的背景中,抬起头来,就看到飞行着的鸟儿,急骤着扇动羽翎,扇动着这段明快欢乐的时光。
“宁肖!”灵乌让云色浮于翅上,星光泊于手中,而优美的弧线和飞翔的yù_wàng依然美丽如初,依然在述说着如何的悠悠。“是幽魂,已经飘泊千万载了,因大巫法器而觉醒,行将消失殆尽!”
“哦!”宁肖轻轻地飏起,再缓缓地滑向虔诚的守望,她不能在清泉中洗去疲惫的身影,无法在月色里濯至纯的梦痕。“你再仔细确认一下!”
“好的!”灵乌在答应着,扇动着那金色的双翼。
现在,宁肖唯一可做的,只有侧耳倾听。倾听那圣洁的鸟语,那温柔的叮咛。同时,又想方设法地紧握着那一份深邃与宁静。
让结痂的利箭,在她的凝视或凝思之中,直射岁月那忧伤和沉郁的心境。
其实,所谓的斗转星移,人世沧桑,不过是远离白雪的流言和狂风的讥讽。其实,悠悠岁月的跋涉,就是要让惊恐的心,抵挡住命运的多舛和泥沙的吞噬。
“真的只是幽魂吗?”宁肖抹去脸上那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在询问着灵乌。
“嗯——我拿鸟头作担保!”因此,在黑色的天空下学会幸福地流泪,灵乌在赐予所有人无比的力量和信心,并且让他们充分地相信——即使邪恶的准星瞄准了飞鸟,也依旧瞄不准那啁啾的鸟语声声。
“啊——是神鸟金乌,”那幽幽的声音在河流中显得如此的轻微,轻微得无人能听见。“看来,我无论如何再也躲避不了这场劫难了。”
“宁肖,我敢确信那是巫女的幽魂,”灵乌就在枝头舔着自己羽毛上的水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惬意。“对付幽魂,你比我擅长。所以,现在,就要看你了。”
“哦——好的!”宁肖拿出了那管骨哨,让一道久远而又纯朴的古曲,从那骨哨中缓缓地吹响起来。
“嘿,”在一旁观望着的人群当中,夏昭正在对程子扬笑语着。“可真没有想到,她还如此的多才多艺。”
“是啊,”程子扬在对夏昭一笑。“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精通乐理。”
“嗯,”宋戴瞄了一眼那正手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