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就在百草庐中住了下来,每日在谷中听青儿吹笛子,逗逗小雪儿。偶尔和大家闲聊几句,好像把自己也当成了谷内的一员。青儿依旧每日去河边柳树下吹笛子,白衣女子也会跟着一起。慢慢的青儿从白衣女子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乐律知识,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虽然会一直想着慕风哥哥,不过想着慕风哥哥时应该欢喜而不应该哀伤。谷内多了一个人,不过平静如初。
这边慕风和青鸾已经在天元城住了下来,慕风去药王殿拜访了一番。这里的药王殿由一位药宗主持,至于天元城有没有药圣,慕风不知道。慕风也去了书院,但是未曾见到传说中的夫子。想想夫子是那般传奇的人物,见不到也很正常。因而慕风为觉得有所遗憾。
这日慕风找了一处较为清净的地方,排开摊子准备行医。这是他随着百草爷爷学的,百草爷爷是一位游方医生。慕风每到一个地方也会这样做,一来可以谋生,二来也能缓解病患疾苦。
刚刚把摊子和幌子置好,就有一位老人从慕风面前走过。慕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老人走路似乎不太协调,右脚似乎有伤。于是慕风开口叫道:“老人家暂且留步,您右脚是否不舒服,在下可以帮您看看。”老人停下脚步,看了看慕风的幌子,幌子上只有两个字:行医。老人道:“我没钱治病。”说完就准备离开。慕风道:“我不收你钱。老人家不要担心。”
老人迟疑了一下:“我这病很难治,右脚流脓,以前治过很多次。吃过很多丹药,可怎么也不见好。小先生小小年纪大概也束手无策。老丈我谢谢你的好意。”慕风道:“老人家,您先让我看一下再说吧,即使我治不好,也可以帮您减轻痛苦。”
老人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这般待我?”慕风道:“我是一名医者,所学与所愿就是医治天下疾患。在此摆摊并非为了钱财,只想遇见世间疾苦,并尽己所能去医治。不瞒您说,在下是一位药王,真要敛财,多练一些丹药便能发财。”
慕风走过去将老人扶到摊子前的椅子上做好,老人将信将疑的坐下。只见慕风将老人右脚的鞋慢慢脱下,只见老人右脚脚背有一个发红的脓包。慕风仔细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脓包周围,感觉有些僵硬。慕风道:“老人家,您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人:“两年前被蜈蚣咬后,当时随便用药酒擦了一下,就没怎么理会。等到后来发现越来越严重,就找城里药师帮忙调制丹药。可是至今仍旧未曾好转。如今做不了活。也无钱再去买药,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也随无所谓了。”慕风道:“蜈蚣毒为火毒,小剂量的毒素不会致命,但是也不可轻忽。老伯不要担心,您这病我有法子治好,不过您老可能要遭些罪了。”
老人道:“你真能治好?如果能治好遭些罪也无妨。”慕风见老人一副淡然表情,便开始了自己的治疗。先用消毒的玉刀将伤口划开,然后将化脓的地方清理干净,待见到鲜血后,慕风撒上一种自制的止血生肌的药。待一切处理好后,慕风又让老人稍等一会,自己去药铺买了一些药告诉老人如何煎服。
老人道:“年轻人,你确实宅心仁厚,好人会有好报的。谢谢你啦。”慕风道:“在下只是尽道一位医者的本分,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老伯,你需要好好休养,这里有些钱,您拿取用吧,等您伤好了就能自谋生路了。”说完慕风取出一袋钱递给老人,里面是慕风刚刚去买药特意兑换的一些零钱,足够老人十余日吃住。慕风配的药大约在这十余天里能够让老人痊愈。老人接过钱道谢离去。
在慕风看不到的地方,老人不在是垂垂老矣,面脸愁容的神情。转而给人一种气度不凡,渊渟岳峙,深不见底的感觉。这时老人旁边来了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拱手作揖道:“夫子,前不久,那少年曾去书院想拜访您。您当初不愿见他,如今为何装作病患来考验他呢?”
这老人就是天元城众人敬仰的夫子,老人道:“我是夫子的话,很难见到一个人本来的面目,但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反而能看清一些东西。这少年性情好,但入世不深,我有预感这少年将会有灾厄降身。他是方外之人,不知为何入此世界,难知来处,难觅归处,痴儿,痴儿啊。”
夫子看着慕风所在的方向,眼光似乎穿透他和慕风之间所有的障碍。老人看着慕风道:“今日受你恩惠,来日便助你一助。”然后对着身旁的青年道:“燕飞,我欲往大成仙界一趟,近日城中诸事,你来处理,还有就是注意那少年。看护一下他。”燕飞拱手道:“夫子放心,学生会注意的。”说完,夫子身形突然消失。燕飞看了看慕风所在的方向道:“夫子说他是方外之人,不知何意啊?也罢,我且多多照看一下他。”
慕风看着老人离去有些诧异:这老人真不一般,自己用玉刀划开伤口然后清洗。这般痛楚常人难忍,但是老人面不改色实在不一般啊。老人离去后,慕风依旧像往常一样行医,有能力支付医药费用的,慕风也会收取。到晚饭时间,慕风则收摊回客栈与青鸾一起吃饭。青鸾这段时间则在天元城四处溜达,说是想帮慕风哥哥打听神农谷的下落。不过大多回来的时候,青鸾欢呼雀跃的提着各种奇巧玩物或者未曾见过的吃食。
这一日慕风和青鸾在下榻客栈吃晚饭,青鸾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