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了寻找武器的韩冲和阿真变成了搭档,这看似平平无常的安排,实际上也是意有所图,毕竟之前柳不闻和雁山对阿真的成见比较大,如果这时候选择接纳了阿真进来,让柳不闻和雁山两人跟阿真进行合作,那肯定会互相猜疑,阿真的心思捉摸不定,但办事能力比较强,目前来相互合作能达到的效果比较好。
如此盘算下来,可能阿真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在会议上果断出击选择和韩冲在一起,一来是避嫌,二来选择武器的事情比较有风险,向罗甘表忠心也好,还是不在长安城出入免得被发现也罢,都是比较好的选择。罗甘心也是比较大,按照他的思路是,阿真现在四面楚歌,正好利用起自己的一些资源还能活下去,不和罗甘抱团等着他多半就是灭亡的路。
次日,阿真和韩冲两人来到了城外寻找能锻造武器的地方。
韩冲:“搞不清楚我们要武器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后面要打打杀杀?”
韩冲自己是有很大的疑惑,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阿真是怎么考虑问题的。
阿真:“我经历了一些事情,不敢见识不少,但折腾了几下深知拳头硬的重要,不能落于人下自己就要有深厚的实力,那实力一个是钱,一个就是权。”
韩冲:“那和武器有什么关系?权不是那帮当官的人才有吗?”
阿真:“哎!当官的怎么服众?还不是仗着皇帝给他的那些名分吗?那皇帝怎么服众?那还不是仗着手中那点势力吗?大家才不得不听他安排的,如果你不听皇帝的那确实要被杀头的,还不都是因为他手里有点兵吗?能管住大家的嘴,有武器就是有实力保护自己啊!”
讲过这番话之后,韩冲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连连点头,并对阿真这番言论有些赞赏,韩冲并没有经历商业街风云事件,对阿真的评判多半是来源于别饶口述以及自己的观察,不管是雁山还是柳不闻都劝韩冲要对这个阿真心一些,毕竟曾经当过叛徒,心思捉摸不透的。
两人边走,话一结束后,气氛都显得有些尴尬,韩冲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总噎在喉咙没出来。
韩冲:“还有多远?感觉这一带都没多少店铺啊,出来三里地总该吃饭的地方有吧。”
阿真:“很正常,长安虽繁华,可出了长安城外又是另一片,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没有过上舒坦的日子,都为明的一口饭担忧,哎?听韩冲兄跟会长都是来自安平县的吧?”
韩冲点零头,阿真带的路已经让他完全不认得了,这里并不是他当时从安平县来长安的路。
阿真:“安平县是真的不错啊!地方还是有些钱的,不过外面的人都进不去,传里面富可敌国,百姓安居乐业,官僚治理清明!让人向往啊!”
看到阿真向往的目光,韩冲冷笑了一声。
韩冲:“我不过就是乡下人啊,在安平县也没有置业田产什么的,四海为家。况且安平县要真的有如此好,怎么都不见安平县冉处夸赞自己家乡?还要来长安流浪呢?”
这样一想的确也是有道理的,罗甘这帮万事屋的人都是从安平县来的,若是安平县的确是那般好的地方,出现了商业街风波,当时雁山和柳不闻就应该会考虑先回到安平县稍作整顿了,而不是在这里继续停留。
一来二去确实谈话也更加熟悉彼此,与此同时相互试探对方能回答的问题底线在哪里。
韩冲:“刚才你的身世不明,这点我比较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出生就有爹娘的。”
阿真:“没办法,既然没有这条件只能自己想办法,兴许我的出生不太吉利吧,就被丢了。”
韩冲:“走丢了也可能,搞不好我们都是人贩子没看紧弄丢的货物也不准!我有一个事情不是很明白,你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山能舒舒服服做点事情的,为什么要去弄那么大一个事情?”
阿真:“哎……”
阿真知道自己的话总该有个出口,这个出口不论是跟谁都是不被相信的,面前这个韩冲跟自己的关系多少比雁山和柳不闻好了去,都男儿有泪不轻弹,阿真这会儿哭就哭了。
韩冲:“我不过就是问了你一点问题,你好好的一个男的为什么要哭?”
阿真:“不是……我只是感觉下之大,总算是有人愿意听我话了。”
阿真把自己的来龙去脉跟韩冲了清楚,倒不是阿真有多么信任韩冲,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回到了万事屋,总要争取一个能信任的人,不对自己美言几句,至少不要给自己添麻烦就行了,韩冲这个人似乎正好能成为合适的对象。
韩冲:“也罢了,活在当下便是,现在我们都要解决生存问题,办好这件事情可能钱财也能拿到不少,各做各的事情便是。”
眼前便是锻造武器的铺子,里面老板正懒洋洋地伸腰,一看到阿真来了便起来看看。
“哎呦,长安大红人!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出来了!”
阿真的出现的确让这个五十来岁,两鬓都已经斑白的老头很是振奋,韩冲环顾了四周,这间店铺很是隐蔽,竟然开在了荒草丛中,离最近的其他店铺也有几里地的距离,购买肯定是很不方便了,韩冲感觉骑马出城都已经跑了有两三个时辰,在这里步行又是几个时辰,都已经过了日中,太阳没那么热烈。
阿真:“老杨头,最近精神不错啊,生意还红火吗?”
老杨头:“这不是嫌我敲铁太大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