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第一天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安排,晚饭之后书院的院长朱秉文命人在公示栏张贴公告,通知明天将进行分班考试,让各位学生好好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据说之前分班考试设文武两科,文科下设三个子目,分别为常识、写作、书画;武科下设四个科目,分别为球、射、搏、弈;评分等级有三等,优、中、差,每一等级又分为三个台阶,优甲、优乙、优丙、中甲、中乙、中丙、差上、差中、差下总共九个区间。不管是文优,还是武优,凡是入优等者则入优等班,可自由选择上课的老师;凡入中等者则入中等班,遵从学院安排,无其他优先权力;凡入差等者每天文科加练两个时辰,武科加练三个时辰。每学年进行一次大考,所有班级滚动式排名,后来者居上,退后者让位,在这里没有特权可讲,班级即排名彰显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在这里只有服从军事化的管理与训练。
“博言,明天的分班考试好像很恐怖的样子,刚刚看很多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刚去上茅厕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加紧训练,有的挑灯夜读,有的锻练拳脚,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悠闲呢?难道你不想要进优等班吗?我可听说了在这里排名与班级是身份的象征呀。”富察湘宁一进门就嘀嘀咕咕地凑到马佳博言的耳边说着话。
“你不也很悠闲,难道你就不担心明天的分班考试吗?”躺在床上的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他乐呵呵地笑了,反问着说。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的沿袭之前的考试制度,分文武两科,不用想我就果断放弃武科,那不是我能扛得住的,冲刺文科我觉得自己的希望倒是大一些。我自幼跟你一起熟读四书五经,三岁我们两个就能对诗,五岁就能作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我的武功就稍微差了一点,最重要我害怕伤害了别人。”富察湘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踱着步,看着马佳博言的眼睛,得意洋洋地说着话。
“哎吆,我说富察公子你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武科不行就冲刺文科,有这心态看来我白替你担心了。早早睡吧,明天还要考试呢。”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愣是没笑出声,险些从床上跳下来,捂着嘴巴学着鹦鹉的样子说着话。
“不许睡觉,我让你嘲笑我。”富察湘宁非常地生气,看着马佳博言鹦鹉学舌的样子在嘲弄自己,便开始挠他的痒痒,“过几天回家,我就告诉我爹跟马佳伯伯说你在学院欺负我,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罚你的。”
“好了,我的富察公子,知错了还不行吗。”
马佳博言从小就被富察湘宁挠痒痒给弄怕了,一看见她伸出痒痒手就求饶。没想到一不小心用劲过大,硬生生把富察湘宁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两个人四目对视竟然尴尬了起来。从小长到大,睡过同一张床,盖过同一条被,吃过同一个奶娘的奶,而且两个人经常如此打闹,原以为两人都已经习惯,不经意之间才感觉忽已成大人。富察湘宁的帽子掉落在地,她的头发倾散而开,害羞的微微发红的脸蛋在黄韵的烛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动人,怔怔地看着博言的眼睛。马佳博言明显能感觉到富察湘宁胸前凸起的部位,她的样子是那样的迷人,他的心不由地有些慌张,顷刻之间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陪伴自己的小伙伴,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而且还是个美人。
“博言,你快点起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富察湘宁发现马佳博言傻愣愣的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感觉自己的胸前快被压扁了,赶忙喊着说话。
“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有事吧。”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的声音,恍惚之间清醒过来,赶忙站了起来,关切地说着话。
“没事,被你这么一搅和,玩性全无,睡觉吧。”富察湘宁撅着嘴巴,懒懒地说着话。
赶忙回到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转过身去,装着睡着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面有些忐忑,刚刚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博言的眼睛自己看过无数遍,可不曾想刚刚竟然是那样的勾魂,心里面也感觉暖暖的。富察湘宁猜想着一定是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会这样子的,她怎么可能对博言有这种感觉,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觉得睡一觉就好了。
对床的马佳博言心里面也乱糟糟的,这个假小子刚才怎么看起来怎么那么漂亮,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十几年来,富察湘宁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早已经习惯了跟她打打闹闹的日子,他说服着自己肯定是白天太累了,一切都是产生的幻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渐渐地,夜深了,蜡烛慢慢地燃烧殆尽,富察湘宁、马佳博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射了进来,折照在他们身上所带的玉佩上面,质地是那样的温润通透,投射在墙上的画面是那样的唯美而又浪漫,一切看起来非常地祥和。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床集合的钟声响了,所有的人都麻利的爬了起来,快速洗漱,穿戴整齐赶到明轩堂。院长朱秉文及诸位老师早已到场,待一百二十二人集合完毕,他便开始准备宣读分班考试的规则。只见他在左右两边那两块非常大的牌子挂了两面锦旗,一边挂着“文”字,一边挂着“武”字,很多人看到这两块牌子心里面都暗暗自喜,庆幸之前自己花钱买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