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衡眉宇微微皱起,似乎在极力隐忍,深如幽潭的黑眸涌起强烈的波动。结实有力的双手垂在身侧更是紧了又握,握了又紧。
夏老丞相声音浑厚严正的继续朝闾小鱼发难,“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服?本相让你跪下!”
眼看着夏老丞相举起拐杖预备朝闾小鱼的头部打去,白若衡白若衡当即黑脸。
身形一闪,立马闪身到情绪即将爆发的闾小鱼身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她的整个娇小。快手擒住夏老丞相袭过来的羊头拐杖。
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羊头拐杖的杖身竟开始逐渐显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握着拐杖的剧痛让夏老丞相整张脸扭曲变形,白若衡适时把手松开,夏老丞相立即痛蹲下去。
“爷爷!”
“外公!”
夏临渊瞬时蹲下身将夏老丞相扶起,夏莲也推开被子下到床来扶起夏老丞相的另一只胳膊。
“老白你疯了是不是!”夏临渊大惊。
白若衡虽然素日对谁都冷着个脸,但一直张弛有度,夏临渊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会对自己的爷爷出手。
“本王没疯,倒是相爷,不仅偏听偏信,还为老不尊,仗势压人。”白若衡表情依旧维持波澜不惊,加倍搂紧闾小鱼的肩头,将人锁在怀里,一字一顿道。
“你……你!好小子!敢跟本相叫板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别忘了你当初的摄政王之位是怎么来的!”
白若衡皱起眉,黑白分明的瞳孔豁然加深,冰冷的语气丝毫不留余地,“你有你的心头肉,小鱼儿便是本王的心头肉。只此一次,相爷若再伤她,本王有的是办法从你外孙女身上讨回来。”
夏老丞相原本怒火连天,听到这话,心头的怒火燃烧的更忘了,一手支起拐杖,直直指着白若衡和闾小鱼。
“你……你……!”夏老丞相胸膛不断大起大伏,最后一口气上不来,蓦地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颓然倒地不起。
夏临渊顿时慌了手脚,忙抱起爷爷的身躯,朝白若衡和闾小鱼狠狠瞪过去,“若爷爷今日有任何闪失,你看我放不放过你们!”
话落,抱着夏老丞相快速出了碎玉轩。夏莲浑身一怔,也知道情况不妙,大步跟了上去,“表哥,我也去。”
看着离开的人身影渐行渐远,白若衡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抚弄着怀里娇弱小人儿微微肿起的脸颊。“还疼吗?”
“我现在能说话了是吧?”
白若衡哭笑不得的点头。
闾小鱼看着他刚毅的下颚线,莫名觉得鼻子发酸。娇俏可人的小脸更是弥漫着浓浓的怨气。
“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白若衡想了想,“咬我?”
“你猜对了!”
她是谁?她可是堂堂川月吧首席执行官!在川月吧哪个不是孙子一样的对她点头哈腰?
他妈的来到这里为了这个该死的任务对象,都不知道受了多少鸟气!
白若衡蓦地将闾小鱼拦腰抱起,走至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她整个人侧着抱在自己的膝盖上,毫无顾忌的解开腰带,拨开自己的外衣,露出大片肉色。
“咬吧,本王受着。”白若衡语气平静道。
是他没有护好她。前世,他便让她受尽了委屈,别说咬他,就算让他把心掏出来给她凌虐他都心甘。
闾小鱼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了上去,越咬越狠,愣是把他锁骨处给咬的青一块紫一块才算罢休。
衣襟徒然松散下滑,一道黑紫色的伤痕蓦地映入闾小鱼的眼帘。
闾小鱼鬼使神差的更加往下拨开,原来不止有一道,约摸有七八条像深黑色的蜈蚣一样纵横交错在他的胸膛间。光是看着她都觉得痛。
“这是摄政王受的伤……还是你的?”闾小鱼皱了皱眉,说不上为什么,她心里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怜惜。
温润的掌心仿佛有魔力一样,触摸在他此起彼伏的疤痕上,白若衡感到一阵陌生的战栗,惹得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平复内心的燥热。
“都有。”白若衡的嘴角不着痕迹弯了弯。
闾小鱼一边欲从他身上下来,一边小声嘀咕,“活该!”
白若衡再度将人整个揽进怀里,闾小鱼受惊,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引来白若衡一声闷笑。
“今天为了你,本王算是彻底与夏家彻底决裂了,这对本王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你说本王该要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眯着眼轻声呢喃道。
“怪我?那朵白莲花没事找我难堪你要我什么都不做跟二傻子一样任由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我又不是来这里专门受气的!凭什么?还有刚刚,从未有人扇过我的耳光,从未!我闾小鱼从来有恩必报,有仇……”
闾小鱼薇眼珠一转,倒抽一口凉气,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恨不得自己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完了。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心里不禁想着她刚刚语速极快,他应该没听清吧?
与她近在咫尺的白若衡自然听见了她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名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呢。
白若衡为怀中的女人百分百是自己前世爱惨了的女人而感到无比庆幸!
“你笑什么?”闾小鱼仰脸就看见白若衡嘴角上扬,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这笑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白若衡低头,灼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