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齐朝窝棚口望去,一位娇滴滴的妩媚女子立在门外,外面强烈的光线从她身旁透过來,倒好象佳人本身就会发光似的。
李秀成留意到花芳菲今天换了一身很特别的装束,同样是曳地长裙却打了许多褶皱,色彩极为缤纷亮丽,反衬得她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小美女聂阿娇见造访者又是那个讲话含沙射影、声音嗲里嗲气飞女人,不经意间撇了撇嘴唇,却还是勉强走上前迎客,棚内有几个男人在,有男人的时候花芳菲永远都是瞩目的焦点,她选择的立足之处刚好被头顶天窗的光照笼盖,如同当代舞台剧中的追光效果,使得她原本就亭亭玉立的身材看上去更加苗条耀眼。
上校问:“你來有什么事,我们几位正在计议机密的军政大事,莫非你真是一名朝廷奸细,跑到老子这里打探情报來了!”
“大人为何总对我疾言厉色呢?是不是心里边有些喜欢我呢?”花芳菲说着朝上校抛來一个浅浅的笑,上校立时觉着有种眩晕感扑面而至。
“你少给老子灌**汤,赖在我这里讨巧卖乖!”不知为什么上校跟面前这名前风尘女子相处,情绪经常失去控制,忍不住便想骂人发脾气:“老子的问題你还沒回答,,说,是不是刺探机密來啦!”
花芳菲的眼睛秋波暗转:“瞧大人说的,我本人就有重大机密须向大人禀告,哪还有闲暇刺探旁的什么机密!”
“哦,新鲜,你也有机密要告诉老子,可你能有何机密,说來让大伙听听!”上校颇感奇怪,几乎他每次与花芳菲谈话都会不知不觉落入下风,也不见她用过啥子技巧,却总能吸引他的注意及兴趣。
“大人差矣,既然说是重大机密,焉有一干众人全都來听的道理!”花芳菲娇嗔地柔声怪怨说:“诸位,小女子想与李大人单独面谈,诸位可否暂时回避,得罪莫怪,芳菲这厢赔礼了!”
花芳菲朝芈谷郭松果等人请了一圈“蹲儿安”,大家全拿不定主意是否依其所请,均用目光请求上校下旨意,小美女终于气愤不过,盯了花芳菲几眼道:“你们几位爷们谁想回避谁回避,反正我不回避,这儿眼下是我跟三子哥的居所,我为何反倒要躲出去呢?”
“对对对,阿娇说得太他娘的对啦!”上校挤眉弄眼为小美女打气撑腰,又指着花芳菲说:“这里沒有外人,都是老子身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芳菲显然自觉受了委屈,长睫毛沾着一颗晶莹的珠泪悠叹说:“想我一名羸弱女子,为大人的百年姻缘鸿雁传书,大人不思感激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处处对我挖苦刁难,我、我可真的苦命……”说着掩面低泣。
小美女阿娇心地良善,见画中人物一样的姐姐伤感难过,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后悔自家适才制气而出言过重,忙拉住花芳菲的镶边衣袖轻声解劝。
上校惹得佳人暗暗垂泪,也有了自责的意思,反省老子他娘的会不会做得太过分啦!他总错觉得花芳菲好似一缕仙气,看着好看可却无法实实在在抓在手里,小妮子碰到过的各类男人太多,老子的《李氏泡妞秘笈》到她这儿未见得能生什么效用;跟她相处老子老想撒泼动粗,恨不得把她就地掀翻疯狂蹂躏个十回八回……妈的,老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变态。
大家都发现了上校的不自在,于是对了个眼神纷纷知趣地离开,窝棚里仅剩下上校并二女,老话讲水滴石穿,男人的心就算真比石头还硬,遇到美女的眼泪照样被化作面条一般柔软,上校讪讪地听儿女仍在偶偶私语,花芳菲的肩胛仍风中的荷叶不时摆动,便叹息着道:“唉!你们女人的泪水怎地像黄梅雨,说下就浇下來,罢罢,千错万错都是老子的错,老子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要不要老子找快木板把你供到上边,每天冲你磕头烧香赔不是!”
花芳菲闻此话破涕为笑道:“给我烧香磕头,大人当我是死人么,再说每天磕头跪拜,那可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数,大人如此待我,那我岂不成了大人的祖……”
一笑之际,宛如梨花滴露,楚楚之态美得不可方物,令上校不觉情动,若非小美女聂阿娇在场,他保不准便抱住她马上进行春播,天道酬勤,妈的节气时令不等人,早一日播种早一日收获;反正此女已是叫人千更万酝的良田,老子要学习那苦瓜脸的杨员外,也他娘的争当一个产量大户。
小美女阿娇温语提醒说:“姐姐快别难受了,你不是有机密告诉三子哥么,用不用我也出去回避一下,要不然我把自己耳朵堵住,保证不來偷听!”
“不,小东西你留下來!”上校脱口而出道,他真怕小美女一走了之,撇下他和花芳菲单独呆在一起。
奶奶的,老子的意志力不怎么坚定,管得住自己上边可管不住下边,花芳菲一举一动都如一种无声的邀约,万一老子失控干起农活來该如何是好。
花芳菲情绪已然平伏,正色对上校说:“此事虽说现在还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芳菲猜想大人一定不愿将这事张扬出去,所以它便是一项机密,大人请恕芳菲唐突,我这几日反复观察,并不见大人身旁带了那件东西……”
“是什么?老子随身要带什么东西!”上校未解其意。
“益月姐送你的白玉兰花呀,那可是益月姐最为心爱之物,我猜这只兰花已经不在大人身上,很快你们就要相见了,沒了这只白玉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