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姑娘,你想要老子如何补偿你!”
李秀成似乎嗅出了一股子阴谋的气息,他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踏进对方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花芳菲以不许讨价还价的口吻道:“等咱们上了前线,倘若李家军抓获了张国梁,你把他交给我來处置!”
上校对花芳菲提出的这个条件颇感意外:“怎么会这样呢?老子可是听说张国梁那厮,是由你出面举荐给益月的老爸劳崇光的呀!”
“大人,芳菲劝你还是积些口德吧!”花芳菲冲李秀成行了个福礼说:“不论将來益月姐跟了你做大还是做小,劳大人总归是你的亲戚长辈,你一口一个‘劳崇光’、‘劳崇光’这般直呼其名,益月姐若在场听见的话会不开心呢?”
上校眯起眼紧紧盯着这位曾经的绝代名妓:“老子我心里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一个问題,,为什么每次老子问话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你花芳菲都有意岔开话头,顾左右而言它呢?一个最合理的答案便是:你此次來意可疑,心里边有鬼,所以才每每转移老子的注意力,老子说的对吗?”
花芳菲那如同满月般皎洁的面庞一阵沉郁,就像是突然有乌云遮拢上來:“我自己对大人的心思自己最清楚,不怕这位阿娇妹妹笑话,想我这样青楼出身的女子,能够追随益月姐攀上李大人这棵高枝,已属前世积德三生有幸,又怎会故态复萌再做水性杨花之人呢?可大人你自从见了我的面,真可说是百般怀疑千般刁难!且容芳菲冒昧问一句,,大人如此难为我,是否是嫌弃厌恶芳菲不大干净的出身?”
李秀成便有点不尴不尬起來,干咳着掩饰道:“哪里哪里,老子对于贞操观念向來有自己的理解,因此对你的过去丝毫也不萦于怀,妈的,凭什么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而偏要女子从一而终呢?男女之事讲究个缘分,不到你情我愿的地步终归是无法走作一路的……老子将來若是有权颁布法令,奶奶的先把这些缺失人道的臭规矩给废除掉!”
“真的么,大人不会因为芳菲过往的瑕疵而鄙夷我,我要大人当着阿娇妹妹金口一诺!”花芳菲的神色格外郑重其事。
上校便也肃然着肯定地点点头。
花芳菲转忧为喜,展颜一笑显得分外地桃妍李艳:“芳菲在此多谢大人宽宏大度,至于我同张国梁的恩恩怨怨,绝非一两句话就能说清來龙去脉,日后有闲暇芳菲再慢慢跟大人解释,只要大人相信我就成!”
李秀成暗自松了口气,跟这个媚艳的女子打交道他总觉得累,花芳菲对他若即若离忽近忽远,言语对话中时哭时笑,搅得他心绪不宁感情波动幅度很大,每一回全跟坐过山车似的……上校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小美女,暗道还是和我这个小乖乖在一起时轻松愉快。
“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老子这就答应你,,只要李家军在战场上擒获张国梁那厮,就归你花芳菲全权处置,要杀要剐随你便,旁人谁也不许干涉!”
花芳菲喜不自禁,凑上前在上校脸上送上香喷喷的一吻,上校手捂中招之处愕愣时,可能花芳菲想到自己唐突的举止对小美女不公平,回身又在阿娇的苹果脸上也补了轻轻一下。
阿娇这辈子似乎还从未被女人亲过,怔忪又有些惊喜地嚷道:“呀,姐姐亲得好怪,麻麻的好像有虫子爬,你是怎么亲的呢?”
花芳菲微笑说:“得空让我來教你如何做,其实说起來也不复杂,妹妹你只须……”
上校见两个见面之初尚存敌意的女人,现在居然亲密无间地凑在一处切磋起接吻的经验与体会,顿时有种哭笑不能的感觉,与此同时又不禁对花芳菲不露形迹的笼络手段暗暗钦佩。
“行啦行啦!你们两个女人家彼此吻來吻去的,把老子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凉在一旁,你们当老子是块晒蔫了的萝卜干吗?”上校的话逗得儿女开心大笑,本來苦着脸的上校终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來,一时间简陋的窝棚里洋溢着无边春情与快乐。
花芳菲与小美女对笑了好久才止住,正色从袖管里摸出一条锦绣丝帕,打开自里面得意地拿出一件物品炫耀:“大人你看这是何物!”
上校定神一瞧,正是前王妃劳益月送他的、被大美女当场查沒的那只白玉兰花。
“奶奶个屁,这鬼东西怎会到了你的手上!”上校惊喜不已,一把抢过來仔细端详,沒错,材质纹理雕工皆一模一样,这下他不必再顾虑劳益月和大美女两头得罪了。
花芳菲抿嘴浅笑说:“这只玉兰并非先前那只,玉兰原本是一对儿,我和益月姐焚香结拜时特地精选原料,重金聘请名匠雕刻了两只,我和益月姐一人一件,我猜姐姐赠给大人那件怕是讨不回來了,便想把我自己这件献出來为大人顶杠!”
“聪明!”上校冲花芳菲竖起拇指夸赞:“难怪开头你说自己要作出牺牲,老子还以为你愿意牺牲别的什么呢?原來他娘的只是牺牲了一件心爱的首饰,芳菲呀,你算是救了老子,省得我左右犯难了,这样,回头回到桂平集市,老子花钱替你重打一套贵重的饰物,不,打三套,,你跟益月阿娇每人一套,质地做工任你们随意挑选!”
花芳菲微皱娥眉轻摇颐首,近乎决绝地说:“芳菲不要什么贵重首饰,我只要那个张国梁!”
“好吧!老子既然应承了你就不会反悔!”上校略带惋惜地道:“那张国梁带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