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收回目光,抿着嘴想道:“这院中的禅意,倒是被这个公子所作的诗 x 23 u ”想得出神,手里的棋子竟从指尖滑落,滚了几圈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一个不应该落的地方,此子一落,便胜负已见分晓!
中年僧人眉开颜笑,手中的佛珠拨的频率也变快了几分。笑着说:“善哉!师兄,你输了。可莫要与我说悔棋的事啊!”说完就从棋盒中捻出一个棋子,步步紧逼将老僧的棋子杀倒一大片。
老僧清明的眼睛半睁着,露出一丝奸诈说:“师弟,静心,要记得静心啊!保持一颗平常心,看透世间得失,以无所得故?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这句话?”
鉴真笑声骤停,脸上神色一滞口中喃喃道:“以无所得故?平常心……”
趁鉴真和尚愣神的功夫,老僧拨乱了棋盘上的棋子。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入鉴真和尚耳朵,将他拉回现实。看见棋盘上凌乱的棋子,鉴真和尚心中似乎……有万匹马儿奔腾。
鉴真面色铁青压下怒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勉强开口道:“师兄,你教我看透,你却看不透啊。”
我终于知道为何别人只跟你下一次棋,就不跟你玩了,你这棋品怎地这么卑劣!鉴真和尚欲哭无泪,碰上这般人,任谁也不会心情好的。
老僧平静的说:“我看不透,可是我心地清静。”
老衲用此招与人下棋,一生只赢棋或者和棋不曾输过!师弟,你需要学着点……老僧颇为得意的说着,胡系和杨玉环被老僧的无耻逗得忍俊不禁。
这位长老倒是有趣啊,你说呢?
杨玉环掩嘴轻笑,这坏家伙肚中笔墨少,总是用有趣形容许多东西。
老僧听得轻笑声,脸色一正对中年僧人鉴真道:“师弟,还有施主在这呢,莫丢了我们出家人的颜面,让他们觉得我们出家人不够大度。”
鉴真和尚撇了撇嘴腹诽:“要丢人也是你才对,一大把年纪,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皮囊,却那么不正经。”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兄这般性子怕是改不掉了。真不知明心见性之后,怎么就会变得越发顽劣幼稚了呢?
老僧抿了口茶水解渴,看向胡系说:“公子文采斐然,作的诗正好应了这院子的禅意。想来应是与佛有缘,老衲这里有禅茶一杯,二位可要饮上一杯解解暑气?”老僧语气真挚,脸上也带着善意的笑。
这……
胡系虽然虽是心动,但确实看向杨玉环,男人有时候是要征求一下女人的意见的。不管会不会采纳,都会让女人很开心。
杨玉环自然知晓胡系想去,这一路走来,加上天气炎热,也确实感到有点口干舌燥。
杨玉环嘻嘻一笑说:“长老莫非小气?一杯禅茶怎么够两个人喝?”
哈,二位施主的关系喝一杯茶水倒也说得过去。对吗?女施主!老僧挤眉弄眼的说着。
杨玉环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看出来的?只准备一杯茶的意思就是撵我走咯?”
老衲没有要撵人的意思,反正这里曾经也有姑娘来过了。眼中流露出了追忆之色……
有姑娘来过?这不是佛门禁地吗?怎么还能让姑娘进?杨玉环狐疑道,这时她脑子中闪过了“淫僧”这两个字。看向老僧的眼神越发嫌弃。
若是让老僧知道这杨玉环心中所想,恐怕是要投院子里的小水潭自杀以证清白。不得不说,女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
哈,说来话长。不说了,不说了!老僧回过神来,或许想到了往事,心中五味杂陈的摆摆手说道。
至于怎么看得出施主是女儿身?男装也不能掩饰姑娘的貌美如花,加上这位公子看姑娘的时候眼中满是爱慕之意,老衲这都看不出来,便是白活了八十余载了。
杨玉环自动省略了老僧后面说的话。只听见老僧夸她貌美如花,便自得的看了胡系一眼,像是在说看人家多有眼光!
把刚才对老僧的恶感也抛到九霄云外了,女人就是这样,经不起夸!
中年僧人淡淡道:“我鼻子灵,闻到了女施主身上的胭脂气。”
中年僧人迟疑了下说道:“我认识一个民间名医,要不我把他介绍给女施主?他应当可以治好女施主的狐臭……”
杨玉环小腹中腾的升起一阵怒火,心中暗骂这和尚:“你才有狐臭呢,真是血口喷人”
但嘴上却狡辩不得,身上确实有很大的汗臭味。女子身上有这么中的汗味,说是狐臭也不为过。俏脸羞红侧目望去,那味道的主人正在一边偷笑呢。
哼,这个坏家伙!
老僧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便缓解尴尬气氛说:“鉴真师弟,去屋里搬两个竹凳,拿两个茶杯过来,我还想跟这位公子下一盘棋,不知公子可愿意?”
哈,我赢了有什么好处?胡系嬉笑着说道:“没好处可不跟你玩,冒着你耍赖的风险跟你玩,却不得好处我就太亏了。”
好处?老僧抽了抽鼻子,他平日里交往的都是淡泊名利的人,可以说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也没人稀罕那金银之物,他也几乎忘记了钱在手里是什么感觉了。
而且,如此坦然的讨要好处,这位公子倒是有趣!老僧想通之后说:“好,你若赢了,老衲便把自己年轻时候得来的积蓄分你一半,这好处够了吗?”
嘿嘿,他可不缺钱,长老你用钱怕是不能使他动心。或是因为老僧的一句夸赞,杨玉环提醒道。杨玉环本来认为胡系是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