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的心突然又慌乱地跳了起来,双手紧握着话筒,连连吞咽了好几下,才讷讷地说,“靳先生,是我——”
靳湛的声音却莫名地染上了几分笑意,“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这个语气有一些太过熟稔、太过爱昧,就像是第一次接到喜欢的人电话时那种欢欣雀跃的心情。
叶安然的脸不觉又躁热了起来,樱唇不安地嚅了又嚅,才低声说,“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端的靳湛挑了一记眉,“那我过去找你?”
叶安然囧了,“不敢劳烦您——”
靳湛沉吟了半秒,立刻就果断地丢下一句,“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靳湛淡淡地笑了:靳雪说,女孩子说不敢,就是在跟你撒娇。你要是不去,就意味着你对她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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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不到两分钟,门外就传来一记沉稳有力的敲门声,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叶安然都能清晰地描绘出门外那张冷毅的面孔、挺拔的身姿,以及他眉目之间的英气。
脸上似乎还余留着他指腹上的温度,像水煮蛋一样温温热热的、令人安心而舒服的感觉,却独独搅乱了她的心,波光荡漾。
她从来不敢妄想,有朝一日,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竟会为她屈尊,卑微地祈求她的爱。
可是,靳先生,我早就不是你六年前认识的那个叶安然,不再是那样完好如初的女孩子。
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一眉一眼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完美,想必也很少有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吧?
即便明知他是个有妇之夫,仍难免不会飞蛾扑火。
他灼烫的呢喃也依旧还在耳边回荡,“……因为不想委屈你,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忍耐,所以,你不会是第三者,也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晴人,你是我靳湛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女人……”
叶安然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说爱情是需要缘份的,而她和靳先生,分明缺少了什么。是她追不上他的脚步,还是她一直就在原地徘徊,所以只能一次次地错过?
起身,想要给他拉开门,手还没有够上把手,门却被人自外面推了开来——
她微微地仰起头,就见门开处正逆光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宽阔饱满的天庭,棱角分明的深刻轮廓、冷峻坚毅的五官,隐在一片蒙胧的阴影下,却越发地清晰而俊朗,可怕的迷人。
而落在她额前的一大片黑影,却几乎将她整个地笼罩在其中,仿佛他温热的气息一圈圈地包围住她,让她莫名地发软,情不自禁地沉伦下去。
她听见,自己细若蚊虫般地轻唤出声,“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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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湛抬眉看见门内的人,冷峻的面孔不觉柔和了下来,“很急吗?不急的话,我们上车再讲。”
叶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擦过她身旁,迳自走进了办公室内,浑厚的嗓音淡淡地,“包放在哪里?”
叶安然回头,看见他修长的身影正微微地半倾着,翻找着她桌下的抽屉,才知道他是在找她的随身包包。
小脸登时又是一红,大概是只有热恋中的男子,才会主动帮女孩子提包包的,毕竟包包是很私隐的东西,双方的关系不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一般女孩子会不愿意跨过这道界线。
可是,靳先生,他、他——和自己,应该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然而,靳先生只微蹙起眉宇,轻哼了一声,“嗯?”
叶安然就很自觉地坦白了,“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
靳湛嘴角不觉划过一道淡淡的弧度:她拿他当上司敬畏的样子,虽然时常很令他闹心,可这一刻却是窝心的多,她这付怯生生而乖巧的模样,很招人喜欢。
从抽屉里面取出她的包包,又随手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出办公室——
没走两步,掌中的小手就急着要撇开他,“靳先生,这样不好,同事们都在看着呢……”
靳湛已经拉着她快走两步,一起跨进了总裁专用梯,“我差点忘了,还没有给你买晚上出席酒会要穿的礼服。”
又刻意地瞥了一眼她光/裸的粉颈,“靳太太,你未婚夫好像有点不尽职呢?竟然让你光着脖子就出来见人了!”
叶安然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脖颈,“靳先生,我不用——”
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却猛地紧了紧,“叫我靳湛,或者湛。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叶安然立即就胀红了脸低下了头,“靳先生,我不能——”
比她高出一个头来的男人,却是慢慢地低下头来,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她指尖的那颗天价钻戒,“安然,你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慢慢地沉淀所有的感觉……”
叶安然怔怔地看着他,他异样低沉的嗓音,以及他突然深沉下来的神情,让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依样照着他的话做:闭上眼,屏气凝息,摒却所有的杂念,“……”
却听见耳边传来一记熟悉而飘渺的低喃,“然然……”
她猛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睁开眼,却见男人冷峻的面孔、以及他感性的薄唇,已经近在唇边,他微凉的薄唇轻轻地勾勒着她樱唇的弧线,灼烫的气息直灼得她浑身颤/栗,心悸不已,“现在,告诉我,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
靳湛说要带她去买晚上出席酒会的晚礼服,还有配套的项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