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奢华的劳斯莱斯张驰有度地在车水马龙的车流中,穿越过一条又一条马路,吸引了一道道艳羡的目光,却又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抛远,不曾停滞下来……
车厢内,中间的一道不透视的墨色玻璃窗,将前后座的视线有效地隔离了开来——
靳湛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两个杯子里。
抬眸,他嘴角噙了一抹宠溺的笑意,一边将手中的一个杯子递到她手边,一边含笑凝视着她,“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
却诧异地见到,叶安然似乎是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断然道,“靳先生,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靳湛微微一怔,随即便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嗯。”
他如此淡漠的反应,却似乎大大地出乎了叶安然的意料:一直有听闻,靳先生多年来都是百花丛中过,身边的女伴是多如过江之鲫,而且个个貌美如花,未经人事的大有其人在。
叶安然是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靳先生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他也许不知道,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当初他在校园里认识的那个青涩无知的小女孩,早已兑变成了今日成熟而尝过情滋味的职场女性,再不是他心中的那一张纯洁如雪的白纸。
如果他迷恋上自己的原因只是那一层薄薄的膜,她现在捅破了这层纸,他应该就会扫兴而去吧?
毕竟,尊贵显赫如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是,他这一声不见一丝波澜的“嗯”,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叶安然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楚,又刻意详加注解,“靳先生,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两年前在国内谈过一场恋爱,我爱过一个人,我的身、我的心都曾经给了他——”
靳湛一成不变的冰山脸,这才阴沉沉地拉了下来,指骨分明的五指紧紧地捏了一下手边的杯子,压下心底的情绪,才沉声冷道,“所以呢!!!”
他生气的样子有一点吓人,叶安然从来没有见过dà_boss如此阴沉可怕的脸孔,不由怯怯地咽了一口唾沫,“……”
可是,事情不能真的再拖下去了,她今天必须要把话跟他说清楚!
避开他凛冽的目光,叶安然下定决心,“靳先生——”
却见靳湛忽尔抬手抚上了她的唇角,略微粗砺的温热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唇边的渍液,低沉的嗓音里竟然夹杂着浓浓的自责,“知道吗?我连你再回到我身边都不敢想,妄想你会为我守身如玉,就近乎是荒涎的奢望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具连我自己都嫌弃了它六年之久的躯体……”
靳湛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深邃的黑眸里痛楚地掠过那过去一幕幕的荒涎往事:
叶安然的毕业典礼之后,他就只身一人从纽约搭班机回到了芝加哥,不是赶着回家,而是酩酊大醉地倒在芝加哥最大的夜总会,和一个叫“冉冉”的陪酒女子彻夜狂/欢,他着了魔、发了痴地一遍遍唤她“冉冉”…………
一连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任那个女子对他予取予求,甚至,默许她公然跑到公司去找她。
直到韩千惠生气地将那个女人撵走,又叫人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逼得那个女人再也不敢来缠他,他还是有些恍惚地找到女子工作的地方,流连不去……
所有的人都说他疯了,劝他不要为了一个欢/场女子葬送了自己幸福的家庭。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叫的并不是“冉冉”,而是他心底最疼最痛的那个名字。
然,就连那样也是不能被允许的。生性骄傲的韩千惠为了此事大闹了一场,让双方父母都狠狠地训诫了他一番。
为了让他跟韩千惠重新合好,四位老人竟然做了一回极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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