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归害羞,只要逗得齐璟比他更害羞,他便又能夺回主动权游刃有余了。
秦洵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意满得要溢出,他垂下睫羽半阖上眼,借着酒劲又往前贴近几分,鼻尖已经与齐璟的鼻尖顶上贴合,含糊着呢喃:“亲一下,表哥,就亲一下,亲……”
“……什么?”许是迟钝的酒意这会儿才上头来,齐璟眸光涣散开来,下意识茫然地问了一句,身子却未动分毫,甚至随着身下少年从自己一侧下巴往上细细啄吻的举动而微微偏头迎上,因距离过近而有些失焦地瞧着秦洵微阖眸中未完全掩住的几许深蓝瞳色。
他像一只异域狐狸,齐璟混沌的脑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秦洵停在他唇角处,一手从他脖颈后摸索到前面来找到他喉结覆于指腹下,贴紧他唇角的唇瓣张开几分,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轻一触,便觉指下之物立刻回应似的剧烈蠕动几下。
他笑起来。
天时地利人和啊,天知道我想这样亲齐璟想了多久了,他心道。
一不做二不休,秦洵唇上一挪转向正前,与齐璟微凉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合上,可惜没等他多尝几口滋味来,屋外一阵疯狂犬吠,响彻夜空,撕心裂肺,直嚎得猿鸣三声泪沾裳那般凄惨。
齐璟酒意全消,眸子刹那恢复清明,身子轻轻撤离了几分望向窗外,问他:“出什么事了?”
秦洵原本愉悦的笑容扭曲到狰狞,磨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柳、北、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