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娇雀儿>第99章 商议

岑黛身形一顿。

于是庄晟就笑眯眯地瞧着那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微微偏过头来,扬眉看向自己:“的确是丢了一顶帷帽,我亲手丢的。怎么,庄公子是给捡回去了么?”

庄晟笑脸一僵。

这丫头刻意曲解了“丢”的意思,明晃晃地堵了话头,要自己闭嘴。为人处世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留,不知天高地厚。

岑黛瞧着他愈发差的表情,也不欲多搭理他,抬高了下巴睨他一眼,转身跟着岑骆舟继续往外走。

她是当朝唯一的郡主,大越万人之上的璟帝乐意宠爱自己。纵然自己现如今只是一只翻不出浪花的金丝雀,但也由不得人随便欺辱。

庄晟?一个璟帝有意打压的世家所出的嫡出公子,凭他也配么?

庄晟表情阴狠地瞧着那兄妹二人相携离去,咬牙切齿地低声:“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花瓶……”

美娇娘缩在他怀里,眸光闪动,轻声劝慰:“公子莫恼,有些人不过是一时表面光鲜,谁晓得能不能尊贵到最后呢。”

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庄晟回过神来,默然瞥了美娇娘一眼,忽而笑了,缓缓搂紧了她:“还是我的小花儿嘴儿最甜。”

他眸光微闪。

的确,岑黛真的能受尽宠爱到最后么?璟帝未必能护佑她一辈子。

美娇娘嗔他一眼,斜倚在青年怀里娇娇地笑:“公子又在欺负奴家了,前些时候您还说什么可惜奴家没读过太多书呢。”

庄晟搂着她往二楼错话了还不行么?也是如今见到了,我这才晓得那才名在外的高门佳人,并不如我的小花儿可人半分。”

美娇娘见好就收,没敢继续使性子让庄晟真的对自己低声下气,只娇笑:“万花丛中过,公子却只相中了奴家这一朵,能不可人么。”

庄晟满眼都是笑:“花儿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拐着弯儿夸你自己?”

这厢,岑黛已经同岑骆舟上了马车。

看着青年眉头紧锁的模样,岑黛忍不住笑弯了眼:“人都走了,大哥哥还记挂着那庄家公子呢?”

“乱开玩笑。”岑骆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皱紧了眉,冷声:“庄晟不是个宽容的性子,他素来小心眼得很,五妹妹得注意着些。”

就比如荀钰,荀家嫡长孙过于耀眼,年年压了同龄的贵胄公子好几头,也没见其他公子有太多怨言,偏偏只有庄晟咬牙暗恨了许多年,这不是肚量小是什么?

岑黛托着下巴笑:“可宓阳觉着,就不该给他太多脸面,要不然,他怕是真会觉着自己是个多有能耐的主儿呢。再说了,舅舅有意要打压当年站错队的庄家,我站在皇族这边,本就没有理由要给他正眼。”

岑骆舟弯弯唇角,又撸了她头发一把:“还真给自己找了这么多说辞?我知道,你其实就是看不惯他故意为难你。”

他这五妹妹,其实被人宠得娇气得很。

不过,眼前的小姑娘作为这燕京城一等一的富贵花,的确很有资本对庄晟不屑一顾。

——

燕京皇城,御书房内。

璟帝皱眉从奏折里抬起头来,叹声:“本就不是多麻烦的事,且朕本就想将岑骆舟留给太子,自然不会拒绝给予他恩惠。只一点……你有心护住岑骆舟,以至于沦落到要面临这般局势,心里果真对他半点知觉都没有?”

豫安坐在下首喝着茶,顿了顿,只笑道:“如今这局势,同那孩子有什么干系?我自幼有皇兄替我说公道话,那孩子却是个无所凭依的。我瞧着心里不好受,愿意替这好孩子做主,对他并无不满。”

璟帝凝视着她:“豫安,你知道皇兄说的不是他,朕说的是驸马。”

豫安缓缓收了笑,垂下眼:“对他能有什么知觉?总归我的立场不会更改,他若觉着碍着他们岑家了,那便各自安好。若是他看重的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也可继续做宓阳的父亲。我尊重他的选择。”

她轻轻倚靠在椅背中:“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泾渭分明的对与错?我所做的一切,于杨家来说永远不会是错,可对于岑家来说,却是犯了不孝的禁忌。”

豫安浅笑吟吟地看向皱紧眉头的兄长,低声道:“皇兄,我就该早些时候分清那所谓亲疏的,优柔寡断乃是死穴,越是纠结下去,就越是往死路里钻。”

她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她的名讳为杨慈溪,是当年那个在夺嫡之争中果决谨慎的豫安公主,而非是后宅的温婉妇人。

区区一个驸马岑远道,抵不过陪伴自己从那片血海中走出来的皇兄半分重要。

年轻时自己心中那隐晦的悸动,其实早已经在绵延十多年的夫妻不睦之中,消失殆尽了。余留下的,只有被错认为不舍得的不甘心。

璟帝瞧着她眼中的冷淡,半晌才低下头,轻声道:“‘豫安’的意思,是快乐安定。皇兄当年答应过母妃,要护你一生,如今到底是食言了。”

豫安掩唇轻笑,眼中温暖:“皇兄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觉着自己现如今过得很是不错,宓阳乖巧懂事,上头还有兄长看顾,这大越怕是没人不对我羡慕。”

“再者,”她笑容渐淡:“只有杨家江山完整,这世道才能容许我无忧无虑地喜悦,不是么?”

豫安抬头同璟帝对视:“皇兄,我已经将岑家放下,你也应当要做出选择了。岑家不是杨家的亲家,皇兄不必再刻意忽视岑家人的异动,他们目的不明,谁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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