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无数次被人抓住手,特别是男的,她都挣扎无果的情况下,苏弄玉连挣扎的劲都省了,微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太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真搞笑。”
南宫烈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心头没来由的一股恼火,别人是拼了命地往他身上贴,她倒好,恨不得和他撇得一清二楚。
“苏弄玉。”他突然大声叫喊她的名字。
苏弄玉闭了闭眼,一手捂着被他的大嗓门给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随即不悦地瞪着他,很配合的喊道:“太子,我耳朵还没聋,不用叫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本太子就喜欢强人所难,别人勉强不来的事,本太子偏要勉强。”他语气淡漠地道,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苏弄玉心头一颤,这南宫烈恐怕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说变脸就变脸,比六月的天气还多变,为了自保,她还是离他远一些好。
“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她视线落在他抓着她的手上,示意他放手。
他一愣,忙敛了神情,他素来内敛,不易在人面前动怒,暴露性子,可刚才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眼前这人到底是他的贵人,还是他的劫?他松开了手,坐了下来。
“说吧。”她说。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才悠悠道:“说什么?”
苏弄玉无语望天,微叹口气,轻声道:“说说你这太子现在的处境,还能说什么?我可不想听你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看看我这个所谓的贵人能不能帮你出谋划策。”
南宫烈一怔,手摸着下巴,眸中流露一丝笑意,道:“肯承认你是本太子的贵人了?”
苏弄玉耸了耸肩,微微抿唇,答:“爱说不说。”
他略一沉吟,正色道:“其实,我这太子之位,各个兄弟虎视眈眈,皆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父王虽想护我,但鞭长莫及,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他曾几次死里逃生,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些所谓的手足们,为了争夺这个位置,近则是这太子之位,远则那把龙椅,用尽了各种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变了法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高处不胜寒,说的不正是这个道理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用在一出生就注定与皇室牵扯的皇孙贵族身上,永远都对不上号。权利,地位,金钱,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古代,皆无人能抵得住诱惑,有谁不渴望拥有一切,而又有谁到最后能拥有一切,利欲熏心,最终还不是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怪不得上次她无意闯进他的房间,他反应会那么大,警备心也是极强,想来也是常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登上那个位置,若不变得残忍,那么你早晚都会死在别人的刀下,或许能睡一个安稳的觉,也是极为奢侈的吧?
苏弄玉不免有些同情眼前的人来,看他也不过十七八岁,冠上太子的称号后,便一直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唯恐别人抓了把柄,有着不该属于他年龄的成熟,老成。
“你要做的便是韬光养晦,不必锋芒毕露,这样反而树大招风。尽量掩藏你的实力,而你只要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争去,最后你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手到擒来。”她秀眉微蹙,想了想道。
南宫烈眸光一亮,喜形于色,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急声道:“可树大已招风,这又该如何破?”
“既然树已大,那只能减弱风力了,那就看太子你的口才了。”苏弄玉挑眉看向他。
“这话怎么说?”他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但还是想听听她的想法。
苏弄玉并不急着回答,而且轻抿了口茶,缓缓道:“联盟,只要太子你承诺在当上皇上后,给予他们一些利益,当然也要有一些威胁,尔后其中的利弊,由他们自己衡量。”
闻言,南宫烈笑开了眉眼,满意地点头:“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太子不是心中有数吗?”
她看着他,被他眼角的笑给恍了眼,一呆,心中暗骂:死妖虐,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吗?
他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反抗,无非就是怕他到时候当了皇帝,危及到他们的利益,是以即便是困兽犹斗,也依旧要反扑。而他只要承诺给他们一定的好处,想必他们也会重新考虑一番。
只不过,他自小就与那些兄弟们疏远,关系本就冷淡,他们这般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回去,只要他主动示好,想必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你一个深处深闺的小姐,看问题竟然看得这般透彻,着实叫人吃惊。”他一顿,眉峰一挺,突然提了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弄玉先是一愣,瞪了他一眼,还是能什么人?难不成是神仙?没好气地说:“普通人。”继而洋洋自得地道:“本小姐我谋划了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孙子兵法,无一不精通。”
她眼角爬上一丝笑意,南宫烈看着她,微微出神。他不是没见过比她还美的女子,只不过皆没有眼前这人,眉宇间充满灵气,举手投足,一撇一笑,都自然而然带着魔力,无形之中就像有一只手拉着他,让他沦陷在她的笑靥中。
苏弄玉被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虽脸皮不算薄,但终归还是不好意思,脸上一热,忙起身,以避开他的视线。
她直立于船头,微闭着眼,感受着微风从她脸上轻轻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