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能怪李文渊,他也没想到这个李懋身上的痒痒肉如此的敏感,估计是因为长久的养尊处优所导致的。等了一会,看李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文渊皱着眉头说道:“你再哭,我就再给你来一遍弹琵琶啊。”
李懋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是在小声的啜泣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李文渊看看他,看看宗罗睺,说道:“这个人就这么押着吧,咱们去武威郡会会李轨。”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正是之前的小伙计:“几位大人,楼下来了一个自称叫张君泰的人说要找李文渊李大人。”
李文渊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确实是张君泰,便对门外小伙计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告诉他,我这就到。”
李文渊跟张君泰一打照面,张君泰就笑着说:“将军神算,路上果然有队运着大批金银的车队。”
李文渊问道:“车上财物可有损失?”
“没有什么损失,封条都还完好。”
“运送的人呢?”
“回将军,都是些亡命徒,没有活口留下来,唯一的一个伤号还自己抹了脖子。”张君泰无奈的说。
“咱们的人呢?”
“有两个走背运的受了点伤,别的没什么损失。”
李文渊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叫李文来见我。”
张君泰领命而渊自己的死士之一,说道李文这个名字,就是李文渊自己一时的恶趣味。当时李文渊收留第一批八个死士的时候,按照鲜卑风俗赐他们李姓,起名的时候就犯了起名困难症,后来想了下,索性就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二十四个字给自己的二十四名心腹中的心腹命名。李文,就是其一。
不一会,一个罩着黑袍的人来到了李文渊的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家臣李文,拜见家主。”
李文渊拉起了李文,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搞这些没有用的。”
李文低头说:“君臣父子,lún_lǐ纲常不可失。”
“算了,我也不是叫你来跟你说这些的。现在你不用跟着我了,我以西域总感到身份,调任你为永登县令,帮我把守着凉州的南大门。”李文渊说道。
“领命,谢家主。”李文低头说道。
“好,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把先前的狗官劫来的金银财宝发回各人手中,同时那个县令的贪污所得,拿出来一些给贫困百姓分些。你在任我只给你一个任务就是,不要饿死人。”李文渊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那个县令地窖中的钱财,这么对李文说道。
“当然,升米恩斗米仇,一味地施舍也不是办法,你这样,趁着现在还来得及,组织穷苦人开荒补种些粮食,这些开荒的地就作为官屯田,专门为外地逃难来的难民和本地的无地穷苦人所准备。冬天的时候则是可以兴修水利,应对可能的天灾。虽说庄浪河一向是温顺的很,但是有备道。
李文听的一头雾水,用了一会时间才明白过来。李文渊看李文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便继续说道:“好了去吧,最好让我见到一个百姓爱戴的父母官。”
李文渊看着李文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是很期待。李文原本是陇西李氏的庶子,才学很高,后来顶撞了嫡子,才被罗列了莫须有的罪名发配边疆。路过金城的时候,李文渊见他虽穿着囚服,却不似其他犯人或垂头丧气,或满不在乎,或暗自发恨,只是淡然的坐在里面看着周围的东西。李文渊当下便觉奇怪,上前攀谈,发觉了这个人谈吐不凡,后来李文渊动用关系救下了李文,才知道这些往事。
这回李文渊调李文来做永登县县令,其实不是为了所说的镇守南大门,而是想要让李文在官场中打磨打磨,为日后辅佐自己治理内政做准备。
随后又安排了一些相关事宜,留下了几个精干的兵士保护李文安全,便对宗罗睺说:“宗首领,我接下来要去武威郡,彻查此事,你是随我前去还是去金城寻了薛大哥?”
宗罗睺思虑了一下,说道:“李将军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我这些兄弟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李文渊点头道:“好,那就以你所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两人互道珍重,宗罗睺拿了李文渊给薛举的信,率着青龙山一众好汉向东投奔薛举。李文渊则是率领军队押着忽鲁,拔笃以及李懋等人前往凉州治所武威郡。
途中张君泰问李文渊:“将军,你怎么收到宗罗睺的传书就直接相信他了呢?”
李文渊笑道:“呵呵,我哪里有相信他,只不过我想借势给自家兄弟谋个前程,顺势而为罢了。”
张君泰听完一愣,随后也是一笑,不再说话。
大军行进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艰难险阻自不必说。这天终于是远远的看见了在无尽的沙海旁边耸立着一座虽有些破旧但却十分宏伟的城池,张君泰一抬马鞭指向那座城池,说道:
“将军,那里便是武威郡了。”
李文渊听罢也是举目望去,转头对士兵们说道:“儿郎们,前面便是武威郡了,连日辛劳终于是没有白费,到了武威郡给你们放上一天假,除去烧杀抢掠不可以,其他的随你们的便。”
一众兵士们听罢也是一扫连日来的车马劳顿,面露喜色,当下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是猛然加快,向着武威郡开进。
早有朝廷的人带着李文渊的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