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风向袭来,虽然还没有触及到身躯,但那强大的力量,已经波及到衣衫所在的位置,想着身后缓缓的飘散着,飘逸感十足,而这时,花蝴蝶的脸上,浅浅的一笑,有些轻蔑的姿态,除了盾面覆盖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再硬抗了这一招一般。
风过,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要知道,集合了两大高手毕生所学施展出来的招式,那威力,恐怕是嘶天裂地,就算是有再强大的防御能耐,也断然承受不住,果然,花蝴蝶也不例外,她一身的装扮,都显得十分的凌乱,甚至有些地方出现很大弧度的破裂,连带着露出的肌肤都有些泛红的颜色,应该是皮肤之下血管受损,渗透出来的血液,那张脸上,也有许多的小痕迹,一道道的,是伤口,却又有几分不相同,那嘴角,也残留着些血丝,很明显,她此刻的状态可不好。
“好强悍的功夫,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人有这般的能耐!”感慨的姿态十足,花蝴蝶说这话的时候,也显得十分的疲惫,倦意感十足,这或许对于寒潭衣和卓拉未央而言,算得上是最好的结局,虽然这一招耗费的灵力也颇多,可好歹两人还残存了一缕,离开这齐王府,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花蝴蝶最大的能耐,不是武功修为,而是古玉心法说赋予的强悍恢复力,伤势虽然极重,但无论是那伤口还是自身的状态,都在急速的恢复着,这四周的灵力原本就十分的强悍,身处其中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它们流动的方向。
所以,要走只能靠现在,错过了这点时机,等对方恢复到一定的水平,想要在离开恐怕就难了,打定了主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身形不约而同的跳跃了起来,朝着外围快速的移动着,说是快,也就只是奔跑而已,灵力消耗到这般程度,要想维持一跃几米那种身法,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
但这已经足够了,眼下缠绕在下方的江湖人虽然多,可他们也只能处于愣神状态,毕竟刚才那一场大战,任由谁放在眼里,都只有心惊胆战的份,又那有胆子敢迎上去阻拦得呢,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傲气之徒,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算是有心无力,也造不成太多的危害。
“你们想走,走得掉吗?”花蝴蝶接着叫道,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借助这灵力的加持,也能传得很远,而且,能够很清晰的从中感受到一缕近似冰冷的味道,肃杀之气,十分的浓重,当然了,她这话说得,并不只是恐吓,因为这一刻,寒潭衣已经能够看到,一排排的弓箭手,正从两侧冒了出来。
这还是名正言顺这般做的,若是放冷箭,恐怕更难招架,花蝴蝶的话音刚一落下,齐刷刷的,漫天都是箭影,径直的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了过来,这正常的时候,尚且不可能跑得赢弓箭,更何况是眼下这般虚弱的局面呢,当下也只有招架的份,两柄长剑快速的飞舞着,竭力想要将箭刃挡了去,但乱箭齐发,有那是那般轻易就对付得了的,百忙之中总有遗漏的存在,透过那些缝隙斜插了过来,自然而然的又多几道伤痕来。
如果说这还不算是致命的存在,那么被这弓箭这么一阻,那身形自然就停了下来,这无疑给了花蝴蝶一个绝妙的追赶机会,稍微调整一下,等那体内的灵力恢复了几分,她便毫不犹豫的朝着这两人冲了过去,目的很简单,要的就是他们的命,两道剑气,径袭而来,很是干脆直接。
这般情况之下,先不说能不能招架得了,就算是有这个本事,也抽不身来,若是挡住了这两道剑气,那箭刃又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洞穿两人的身躯,这一刻,寒潭衣压根就没有多想,他身形就这么一侧,已经挡在了卓拉未央的身前,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借助自己的身躯,替对方挡住那剑气,只是这样,也不一定真的就有什么作用,毕竟挡得了一剑,能够挡得住第二剑吗?
这个答案,基本上是毫无悬念,但情急之下为什么要这般做,寒潭衣自个也不明白,至于卓拉未央,寒潭衣的动作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人想要做的是什么,可眼瞅着剑气已至,他就算是想要将对方拉开,也压根就来不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好快的速度,就宛若一阵风,刹那间从他的身边穿过去一般,等卓拉未央定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身形已经越过了寒潭衣所在的位置,还在径直的往前迎了上去,手中的长剑猛的一会,剑弧回转之下,硬生生的将那两道剑气给挡了下来,就这一招说拥有的能耐,似乎可以预见来人的不简单。
那是个女人,卓拉未央只能分辨出这点来,至于是谁,他从来没有见过,也压根不知道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是友不是敌,能够在这关键的时候帮自己个一把,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和他比较起来,寒潭衣此刻的反应明显还要更诡异一些,他站到卓拉未央前方的那一刻,这颗心就已经做好了别世的觉悟,当然了,人都是怕死的,他也自然不例外,无可奈何之下,自然要学会去接受,这向来是他的观点,所以这样的变数,惊讶啥的,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只是那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比起卓拉未央来,似乎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他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那喉咙有些轻微的蠕动着,言语啥的,似乎也到了嘴边,只是受制于心,说不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