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青山横北故人归>(二十)客栈
,只能着手收拾残局,先是派人去通知了登州城那些关系与范府关系好,又送了请帖的人家。然后她连忙又亲笔写信,送往京城母家,接着又写了一些书信,派人送往京城和各地等等。

马嬷嬷又福了福身子道:“回夫人,前日都送出去了。”

“那好,你仔细叮嘱瞧着,别闹出乌龙来。”

“是,夫人。”

“今日听说鹭桥镇来了个姑娘,是说受了那周老先生所托,可又没说是受邀来参加文书的亲事,想必周老先生是自个稍后前来。”

范夫人接着道:“咱们府上那些信件还要几时送到鹭桥镇那些地方,别到时候真闹出乌龙。”

“回夫人,这次老奴派出的人是快马加鞭,一定能尽快赶到,即使不能赶到,也会在路上拦截告知。”

范夫人点点头,到底几日能到,她心里也有数,请帖早就送了出去,那些住得远的受邀过来的人,也要赶路,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半路拦截或者在登州城拦住把事情再委婉告知~

别到时真闹出乌龙来,这范家的脸面已经丢光了,她不想再没脸。

公子院子,纪言正拿着手中的银簪去敲响了书房的房门,他猓轻声道:“公子,纪言有一事禀告~”

书房中没有声音,纪言又开口道:“公子,纪言有一事禀告~”房中还是没有声响。

纪言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他想了想推开了书房房门,里面酒气熏天,公子一人斜躺在软塌上睡着了,纪言瞧了一眼斜躺在软塌上的公子,有些无奈地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记忆中明明是个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哥,可从何时起,他的公子,变成了这番模样?

软塌上的男子,一脸胡渣,满身酒气,发丝凌乱,除去那自身带有的一丝贵气,怎么看怎么像个酒鬼~

丫鬟们轻手轻脚侍奉范公子,给他擦脸,擦手,又脱下靴子,扶着躺好在软塌上,盖好薄被,推开房中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纪言把银簪放进自己袖中,瞧着公子,连连叹了三口气。

为了一个女子,值吗?

纪言瞧着软塌上的公子,脑海中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他的公子也是个意气风发少年郎啊。

夜幕悄然降临,登州城内却还是灯火通明,夏日的晚风悠悠地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地在舞。

登州城内范府中,一名男子从醉酒中醒来,他头有些疼,书房中侍奉的丫鬟见了少爷醒了过来,连忙上前侍奉,扶着范公子坐起身子,范公子瞧了那丫鬟一眼,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是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那丫鬟一愣,连忙跪下,低下头道:“是纪公子叫奴婢进来服侍公子的~”

范文书一听是纪言,眉头又皱了皱,没再责问,只开口道,“去准备热水,本公子要沐浴~”

“是,公子~”那丫鬟连忙站起,又福了福身子,连忙转身走了。

公子自从被退亲以后,脾气愈发不好了,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委屈,连忙去唤人准备热水,侍奉公子沐浴~

范公子的院中有些压抑,除去纪言一人不怕范公子发火,其他的都战战兢兢。

前两日公子还处罚了身边的大丫鬟,也不知那大丫鬟到底做错了啥,被公子责骂了一顿,又赶出了院里,打发回了家中。

那去唤人准备热水的丫鬟,瞧了一眼夜空,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没那爬床的心思,不然~

这会可能也已经被赶了出去,她想起被打发走的瑟雪来,公子还算良善,没发卖便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小厨房唤人给少爷准备吃食,这才又亲自去请了纪言。

这头的范公子已经沐浴梳洗了,坐在饭厅用着饭,纪言已经听了消息,连忙赶了过来,范公子又吃了几口,没瞧他,又吃了几口,唤人撤下饭菜,漱了口,才瞧了纪言一眼,开口道:“坐吧。”

纪言垂下头,坐在一旁下手的椅子上。

“你可知你今日做了啥?”范公子开口了。

他望了纪言一眼,其实有时候他挺羡慕纪言的,做任何事情,不用约束于家族门楣。

“回公子,今日纪言不该擅自推开公子的书房。”

范文书瞧着他,看着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年,没说话,又摇摇头道:“算了~”

纪言低下头,有些尴尬忐忑来,公子把书房关紧,在里间喝酒,他是不该擅自推开公子的书房门,可他一来是要找公子禀告一事,二来担心公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又有些担心和疑惑,想了想,开口道:“公子还在因为见不到苗小姐的事情而担忧吗?还是因为崔小姐退亲一事?”

范文书望着他,却没回话。

“要是想见苗小姐,等老爷气消了就好了~”

范文书还是没说话。

纪言又摸了摸头道:“公子是因为和苗小姐的流言传到了崔小姐耳里,崔小姐退亲了,而伤心吗?这谣言,也是害人~”

范文书听见他这般说,又望了纪言一眼,嘴角却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突然开口道:“你可知,有时候流言也是个好东西?”

“流言是个好东西?”纪言想了想,一时间有些想不懂。

范文书瞧着他,知道他有时候会反应慢半拍,也不去管他听不听得懂,又自己笑了笑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就会明白了。”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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