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逼着他订亲那日他就派了人,,也知晓了她是嫡长女,她在家中受宠,性子还养得刚烈。
果真,是个刚烈的女子,她没让他失望。
“回去想一想~”纪言又摸了摸头,站起身子准备告辞。
他走到房门时,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他一脚踏出房门突然又想了起来,他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然后他转身,又进了房里,又作揖,纪言开口道:“公子,纪言还有一事相告~”
“何事?”范文书瞧了他一眼。
“今日有一名姓安的姑娘,说是从鹭桥镇而来,她还说她有要事要亲自和少爷说,她会在凤满阁客栈多待上两日,还有这银簪,她让我交给少爷~”
纪言说着便把银簪从袖子中拿出来递。
范公子一惊,安姑娘?安越?鹭桥镇?银簪?
他瞧着纪言递过来的银簪,赶紧接过,心里有些惊讶又有些诧异,他摸着那熟悉的银簪,脸上有眷恋,他开口道:“她可有说是何事?”
纪言摇摇头。
“你把今日之事再仔细说一遍~”
纪言点点头,刚开口说了两句。
范文书便打断了他的话,他脑海中想到安越的身影,有些等不及了。
他开口道:“你现在马上就去准备,务必办妥,我要出门!”
纪言一愣,老爷下了命令禁了公子的足,可若是一定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是去...寻安姑娘吗?”
范公子没回他,只催他快去准备。
前院大门要是出不去,走后门也成,后门不行,侧门也行,侧门再不行,翻墙也行。
然后范公子唤来丫鬟给自己换了一身长衫,站在铜镜前瞧了又瞧,又唤来丫鬟给自己的胡渣仔仔细细理干净,再洗了一把脸。
安越怎么来了这登州,是有何事?
可心里一想到能见着她,便十分高兴喜悦,这高兴喜悦中,好像还带了几分忐忑和期待~
他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满脑子都是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她来是有何事?
没一会纪言便回来禀告已经安排好了,他瞧见公子又换了身长衫,还理干净了胡渣,又急急忙忙出了门去寻那安姑娘。
心里突然有些好奇来,这安姑娘是有什么要事?和公子又是什么关系?能让公子这般模样又急着赶着连夜出门?
他摸了摸头,好些年都没见公子连夜急着赶着出门了。
夜幕早已降临,登州城内已经不再是灯火通明,路上有些微风,一顶轿子急急地被抬到一家客栈前,那轿子中的男子下了轿子,朝着那客栈看了一眼,又走了进去。
客栈已经打了瞌睡的小二听见了声响,连忙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瞧见眼前是位公子,公子着一身白色长衫,衣袖上用金线绣了花纹,那公子瞧着有些眼熟啊~
小二立马清醒过来,他记起来了,这是范地上前去招呼,只见范公子瞧了他一眼,开口道:“客栈可有一位姓安的姑娘在此住宿~”
姓安的姑娘?
小二一想,对了,就是昨日那个住店时是男子打扮,后来却是女子的那位?
小二点点头。
范公子连忙又开口道:“她住在哪一间房,我有事要寻她。”
小二想了想,连忙开口道:“就在二楼往左走最后一间厢房~”
然后范公子点头,匆匆忙忙上楼。
那小二瞧着范公子急急忙忙地上楼,有些好奇。
他记得,安姑娘今日还要了许多酒上去,起初他也是好奇,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多酒干嘛?
现在看来,莫非,是要招待这位范家大公子?
可不对啊,招待只用酒吗?
还有这范公子和安姑娘是何关系?
他记得这位公子爷。
他和一位姓苗的姑娘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最近又听说他还因为和那苗姑娘之事又被退亲了。
楼上,范文书走到左边最后一间,他伸出手准备敲门,可又等了等,他心里有些紧张。
接着他又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敲响了房门。
“谁啊~”
“吱吖~”房门被打开,接着,一名灰白色衣裙女子出现,她身子瞧着清瘦了不少,一双水润的眸子望了他一眼。
范文书心头猛然一跳,他垂放在身侧的左手,有些紧张地捏成了拳头,然后又放开,又捏成拳头,又放开~
安越的目光掠过范文书,有些恍惚,她喝了不少酒,“是出现幻觉了吗?”
她突然一笑,明艳动人,满室生辉。
来时的路上他想了很久,两年未见,第一句话说什么?
说好久不见?
说你还好吗?
可范公子张张嘴,第一句话却是:“怎么这般随意就开门?”
接着又说了第二句,“还一人在客栈喝了酒?”
“呦,还会说话~”她伸出手,摸上了范公子的脸颊,一脸迷糊又带着魅惑道:“你来了啊~”
然后她拉着范公子的衣袖进了房门,又顺手把房门带上。
厢房室内满是酒气,桌子上还有酒坛子。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安越不回他话,只摇摇晃晃,盯着他,又盯着他。
“你是不是醉了?”范文书望着她道。
“没醉,没醉~我没醉~~”安越摇摇晃晃开口。
“这些日子好苦好苦啊,我好想好想你~”
“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