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一路拖进淮中城,妫田根本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他自忖是陈国旅贲中士,怎么地也算身强体壮,可这个身强体壮和李解的身强体壮比起来,感觉就是两个世界。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怪物!
“李子、李子、李子……”
手腕感觉都要脱臼了,妫田赶忙叫喊。
结果李县长鸟都没鸟他,还笑呵呵地说道:“李某久盼中士田啊,逼阳一别,甚为想念。唉,说起来,若非中士……哦,上士田、上士田。呵呵,上士田前途光明。”
有点不好意思,李县长还憨憨地傻笑,笑得妫田毛骨悚然。
这个怪物!
终于被拖到了一处大堂,大概是原先云轸甪的住处,正堂还能当做礼堂用,场面不小,梁柱廊檐都明显有巧匠的痕迹。
正道左右,石匠雕刻的石像也是各种祥瑞异兽,楚国贵族的享受,显然和别国有点不同。
这种地位,就是有点超然。
“上士田乃是贵客,李某自当准备上好酒水!”
茅蔗制糖后的副产品,经过多次处理之后,陈酿的颜色越来越漂亮,几近琥珀色,看上去很是诱人。
而且那种淡淡的香气,跟米酒有着明显的区别。
原本妫田还有急事要说呢,这时候被老李一把拖到酒桌上……嘿,他就不想说话了。
喝酒!
“哈……诚乃佳酿!”
眼睛放着光,妫田不是没尝过糖渣酒,在逼阳国灰头土脸之后,第二次过去,就喝到了糖渣酒。
当时列国大夫和将军们,都想着怎么做代理,可惜,老李说了,这产量不行,代理啥啊,都是在野外不小心捡来的,哪有那么多。
“上士田都说好,那就好办了。说起来,李某正想将此酒售卖至宛丘,奈何无有熟人引荐。今日得见上士田,便是欢喜,若是君不嫌弃江东劣酒,不若代为售卖一二?”
“……”
愣了一下的妫田整个人又炸了。
激动、兴奋、不可思议、头脑空白……
不仅仅是他,跟着来的一帮小弟们也是一脸懵逼,寻思着这是啥跟啥啊,怎么突然就捞了这么一个大买卖?
难道公主真是上士田卖给吴国猛男的?
不然怎么解释来了就给大礼包?!
这不科学!
这不合理啊!
然后李县长毕竟是纺织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当年校长就语重心长地教导过全校学生: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
嗯,反正李县长感觉现在挺有意义的。
“李子……”
“自己人,不必客气。”李解笑呵呵地看着妫田,眼睛微微一眯,“若能在宛丘略有所得,这酒,便也是物有所值啊。”
“岂敢……”
虽然不知道老李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这是酒啊,还是好酒,而且颜色很漂亮的好酒。
就这样的酒,别说是在宛丘了,就是卖去洛邑,这不得二十倍利?
不!五十倍利!
因为老李说了,这酒纯属看脸,产量很低,全靠野外碰运气捡到。
捡到就是赚到!
“中士,太康尾田。”
一旁侍奉的左右手,给妫田倒酒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提醒了一下。
这时候妫田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宛丘卖酒之事,李子放心,田……必定尽心尽力!”
“好!痛快!来来来,李某敬陈君一爵!”
拿起陶爵,就是干了一杯,李县长哈了一口气,这“朗姆酒”喝起来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不过李县长也不爱喝酒,要不是为了应酬,他做工头那会儿,恨不得顿顿吃饭喝雪碧,喝屁个酒。
“李子!”
连忙应了一杯,妫田这时候才抓住了机会,说道,“此来访问李子,本是受我主之命,只是,临到此处,尽是察觉蔡人兵卒出没颍水以东!田之故交,太康尾田,或为受困邸阳南。李子,田此番叨扰,还望李子出手相助,田……感激不尽!”
“嗝!嗯?!”
打了个酒嗝,李县长一愣,“蔡人到了颍水以东?”
“正是!还望李子尽快救援田之故交!”
妫田虽然也喝了点酒,可美酒再好,这时候也得办正经事。
不过他也没糊涂,没把太康尾田给谁当保镖这事儿说出去。
“尾田?”
“正是!”
“有尾田,肯定有岸本喽?”
“……”
一脸懵逼的妫田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不过李县长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一饮而尽。
砰!
“狗日的蔡国人,老子不找你们,你们倒是先到老子的地盘露面。不知死活!”
目露凶光的李解陡然释放本性,直接把陈国人吓得面无人色。
而妫田这时候,又想起了冬天被吴国野人在战场上支配的恐惧……
“李子!蔡人此来,必是精锐!”
“精锐?!老子打得就是精锐!嗝!”
又是打了一个嗝,李县长大声喝道,“让各队长前来见我!”
“是!”
亲卫立刻大声回应,然后小跑出去,通传各大队的大队长。
“首李!如此看来,蔡人已然先行发动。”
“哼哼,一直等的机会,这不就是来了吗?嘿,这个妫田,还真是老子的大福星。正好,也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李县长看着嬴剑,脸色倒也严肃,“鳄人亲卫留在淮中,看护陈姬。”
“首李!不可犯险,此来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