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提醒也似乎是再一次地在向我暗示:她会替我保密的。
我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我心里在想:怎么样才可以通过一种方式去向她明确地提出替我保密的意图来呢?
明天再说吧。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因为我不可能直接告诉她我这次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当然,我已经意识到了她根本不会相信我前面的那些话,除非她是傻子。
我和管琴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说我去找导游给我安排房间,管琴说她已经让导游安排好了,随即她就把房卡递给了我。
有女性同行就是不一样,她们的细心总是会让人感到温暖。
第二天早餐后我就与管琴一起去到悉尼大学。早餐的时候管琴告诉我说,她已经提前与悉尼大学医学院方面接洽了,今天他们有一位教授专门接待我们。
随后她问我道:“冯市长,你知道悉尼大学医学院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我说道:“管教授,今天你可不能再叫我市长了,我们可是以学者的身份到那里去的。呵呵!只是提醒你一下,到时候我也不会再叫你管医生。对了,他们最出名的是什么?”
她笑道:“我当然不会在他们面前叫你冯市长了,你放心吧。冯教授,这悉尼大学的医学院在世界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啊,这世界上的第一台人工起搏器是他们发明的,他们还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b超扫描器以及世界上第一个人工耳蜗、全球每间医院每架救护车都有的pp呼吸机。此外,他们还发现了哺乳动物胸腺的功能以及t细胞和b细胞的鉴定。而且当代骨髓移植技术的理论奠基人也是这所大学的教授。”
我诧异地道:“这么厉害!那看来我们是来对了,至少我们可以感受一下这里医学发明的氛围,如果能够从中对我们的科研项目的研究带来一些灵感的话就好了。”
她笑道:“这短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机会与他们建立起一种学术上的联系,以方便今后进一步的交流的话就太好了。”
我笑道:“这应该是你的长处吧?”
她看着我笑,“那你今后得给我资金使用上的权限哦?这样的话,今天我就好邀请对方到我们学校访问了。”
我笑道:“这没有问题。这笔接待费还是随便可以拿得出来的。我们的项目资金不少,到时候你直接向我提出来就是。”
她很是高兴,“你今天这样讲了,今后可不许反悔。”
我笑着说道:“多大的事情啊?我怎么可能反悔呢?到时候我给学校那边讲一下,今后的科研经费就由你签字开支好了。说到底我就是一个配牌的,真正做事的人是你。我没有必要去管那笔钱。”
她看着我,“你就那么放心我?”
我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一旦我把我们这个科研项目的资金管理权交到了你的手上之后,经费的开支权也就到了你的手上,与此同时,今后接受审计的也就是你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就完全地与我没有关系了。你说是吧?”
她笑道:“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情。不过我肯定会因此而非常感谢你的。冯教授,现在我完全地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高兴了。与你合作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笑着问她道:“这么说来,在现在之前你心里并不完全认为与我的合作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情。是这样吧?”
她看着我笑道:“正是如此。”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很喜欢她的这种坦率。
悉尼大学没有围墙,即便有门也是管汽车的,任何人都可在大学里自由参观、拍摄,如果我们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进入大楼,上图书馆或走廊里转悠,与国内大学的管理截然不同,更不用担心有人在做什么。
悉尼大学很大,但我主要盯着几幢老建筑。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看到大学里的建筑才更体会这句话的含意。悉尼大学不少建于十九世纪中叶的建筑,现在都在一百五十岁以上,这些建筑体现着英伦建筑的艺术风范,端庄、典雅、匀称、秀美,每一个尖顶、雕塑,不饱含着韵律、节奏,都是一件艺术品,让人回味,让人联想,这些建筑虽经一个多世纪的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反倒彰显出一副厚重的沧桑感,使人欣赏后如同聆听一场音乐会。
学校里面大树成荫,绿草如茵,来自世界各国的莘莘学子或坐于草地上,或往来绿荫下,看书,讨论,学习,交谈,这样的场景勾起每一个上岁数的人对年青时的回想,从心底里羡慕他们。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教授,她是悉尼大学医学院小有名气的妇产科专家。她叫凯利。
这位教授向我们介绍说,在悉尼大学的众多学院当中,医学院和法学院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实力。其中悉尼大学的法学院是哈佛大学法学院在南半球唯一的合作伙伴。悉尼大学的医学院除了医学研究之外,更是额外注重临床和实践,其教学员工大多数都具有第一线的临床经验,这一点使得悉尼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