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和战湛过够了两人世界——法拉利只能算兽,才肩并肩地回去。
白梦主、破折号和欧阳少年都不在原处。战湛问了其他弟子才知道白梦主带着破折号去找那群别处跑来的围观人群了。
战湛想到万敏儿、秦文瀚他们,啧啧道:“有好戏看了。”
寒非邪走了两步,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战湛忙将自己从厨房里带来的油炸面饼给他,“有点冷了。但是很好吃。”
因为冷了的关系,咬起来不够脆,但寒非邪是真饿了,两三口解决一个,吃得极香。
战湛把饼都给他,“吃剩下的给朱晚。”
“我呢?”幽灵般阴森的声音冒出来。
战湛习以为常,“过两天给你做红烧肉。”
“……”法拉利愤怒了,“命都没啦,骚给我吗?”
战湛掰下一小块面饼给他,“爱吃不……”
法拉利恶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
……
寒非邪轻敲它的脑袋,给了他一张面饼。
法拉利咬着面饼跳到战湛的肩膀上,用爪子将面饼按住,一口口地啃起来。
战湛:“……”吃饼就吃饼,为什么要把面饼贴在他脸上吃?贴得他一脸油。
下面突然传来极为嘈杂的起哄声。
寒非邪和战湛当下不再迟疑,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依旧是飞云台。
却不是与金谦重逢时那空空荡荡的样子了。战湛和寒非邪并肩站在山道上,从他们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个攒动的人头被围在一圈的火把中间。
人头正中央,白梦主站在高处,傲视群雄。
战湛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师父这么高?”
寒非邪道:“他站在凳子上。”
战湛:“……”作为高人,这个时候不应该拿出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至宝法器,淡定地飘在半空中,拿出一挥手就打歪全场人的脸的气势吗?
……
高人把凳子占去了,他们这些不够高的人怎么办?占衣橱吗?
白梦主并不知道自己无心之举引起了新收小弟子的无限怨念。他现在正积攒了一肚子的火,冷冷地看着面前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剑圣毕竟是剑圣,光是威压,便叫其他人有心开口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战湛和寒非邪站得虽然远,却也感觉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气有点吃力。
白梦主道:“说话。”
下面冒出一个粗犷的声音:“着火这种事,谁也不想的。白梦山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是山主把我们一个个都当成犯人看管就太过分了!我们怎么说也是……”
一道血箭冲天而起。
没有一个人看到白梦主是怎么动的,只知道那个人的脑袋就飞了出去,就在白梦主凳子前方。
白梦主冷笑道:“很好,再说啊。”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风呼呼地吹着。
白梦主从凳子上走下来,淡然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
“我有意见!”
沧桑又不失豪迈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仿佛很远,但顷刻间,一头浑身散发着如雪一般银辉的魔狼从众人身后跃了出来。它背上,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斜坐着,表情冷峻又严肃。
“浪天涯!”
“狼王剑圣!”
“……”
人群中先起了一阵骚动,随即是一阵欢喜的呼喊。
他们中间除了平时与白梦山关系不错,这次特地邀来助拳的帮手之外,其他都是赶来围观的人,立场中立,刚刚白梦主杀人不眨眼的霸道行为已经叫他们的天平默默地朝白梦山的敌对方倾斜,因此才会在浪天涯出现时表示得如此高兴。
浪天涯对这样英雄式的欢呼表现得很淡定,就好像周围根本不是人,只是海风吹起的浪花。
“常恨呢?”他问。
换做以前,白梦主一定想也不想地回答宰了,可现在白梦山正是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皇甫云失踪,水赤炼下落不明,外面还有麒麟世家虎视眈眈,他再自负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浪天涯。
他道:“在山上做客。”
浪天涯听他不否认常恨在他手里,不由挑了挑眉道:“这客做得有些久了。”
白梦主道:“呵呵。”
浪天涯道:“我有些事要与他商量,还请山主叫他出来。”
白梦主想:要是将人放了,常恨一定立马唆使浪天涯和麒麟世家联合起来。平时这种事都是皇甫云处理的,他并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不由恼怒地朝四周看了看。
战湛和寒非邪站得虽然远,又在树荫下,算是很低调了,但架不住白梦主目光如炬。
他叫道:“浪前辈来了,你们还不快快过来拜见!”
战湛见他望着自己的方向,有些不确定带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疑问,就差没说关我什么事了?
“混账,磨磨唧唧地做什么?”白梦主眉头一皱。
寒非邪识趣地拉着战湛的手从山道转入平台。
浪天涯不知道白梦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眼旁观他们折腾。
法拉利吃完面饼就躲进包袱里去了,此时却有些不安分,一只爪子不停地挠着战湛的背。起初战湛被挠得挺舒服,还想把包袱换到另一边,让它继续,可法拉利越挠越重,让他有些吃不消,不得不耸了耸肩膀,让法拉利安分一些。
法拉利呜了一声。
战湛面上猛然一冷,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刮过,抬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