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
据他所知,廖青并不是六亲不认,他只是对廖氏不满,对于廖洪海,他还是尊敬的。
要是把廖氏换成廖洪海,廖青说不定早就从中斡旋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有可能的。
可今天这事儿,跟廖洪海根本无关……
就算有关,也关连不大,定不了什么重罪,重罪都在他们身上。
但如果这事儿跟廖洪海有关呢?那廖青还能不帮忙吗?
想到这里,吴义成眼睛一亮,情况紧急,也顾不得想太多了,急忙开口道“大人!草民实在是冤枉啊!草民虽然是卖了假酒,可只是干些跑腿的力气活啊!真正的主谋是廖氏和廖洪海夫妻啊!正是他们夫妻买来假酒,放在自家院子里,分装,又请人制作假标签贴上,小人跟犬子只是帮着推车而已,连叫卖都没喊过一声啊!请大人明察啊!”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
这事儿还跟廖洪海有关?
连许娇娇都不禁疑惑了,毕竟她对廖洪海不是太熟悉,但她的印象中,廖洪海这人还是比较本分的,应该不会吧?至少不会是主谋。
廖洪海气得脸都红了。
不过没等他有所反应,有人一步窜了过去,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吴义成脑门上,将跪在地上的吴义成踢得翻了出去。
“我打死你个老家伙!让你胡说,让你诬蔑我娘!诬蔑我爹!”
众人一看,都愣住了。
是大宝!
此刻的大宝满脸愤怒。
他确实已经不小了,起码别人说的话,他是能够理解的。
眼前姓吴的这个老头子,就是不安好心。撺掇自己喝酒,害得自己现在还有点晕乎,这就不说了,居然还胡说八道诬蔑娘,将责任推到娘身上,偏偏听起来还很有理的样子。
可他知道,明明是这老家伙提出来的馊点子。
可现在,竟然又诬蔑起自家老爹来了!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照这样下去,爹娘要都关到牢里,家里只剩自己和小宝了?
此时的大宝,对吴义成那是恨不得还要用嘴去咬上一口,才甘心。
许娇娇暗自感叹,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大堂之上,就不管不顾的一脚踢下去了。
说来话长,但在场的人中,最惊讶的,不是别人,却是吴义成!
吴义成头上挨了一脚,一跤摔倒,待翻身看清踢自己的人是大宝时,整个人出离的暴怒起来“你敢打我?!你这个小畜牲!我是你……我,我,我……”
说到后面,竟然说不下去了。
众人寻思着,这怕不是被个孩子踢了一脚,要气疯了?
不料,有人接口道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他亲爹?”
众人齐齐愕然。
吴义成更是吓得一下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你胡说什么……”
廖氏的脸色刷的一下煞白。
“胡说吗?”
廖青向前一步,看着他,“以前,我总感觉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为什么。比如,大宝生下来后,明明跟你没关系,你却在农忙时节,专程跑过来一趟,那种兴奋之意,比我们自家人不差半分。后来大宝要取名字,你又跑来,也是兴致异常的高,说是帮忙,名字取了一个又一个,没有半点不耐。还有一次,你不知从哪里得到一件好料子的衣裳,明明应该适合女孩穿的,给三姐最合适,你却非要给大宝穿。这样的事情不少,其实呢,大宝并不喜欢你,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可你没有半点介意,每次来了都是笑脸对他。以前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对他为何如此特别,可这毕竟都是些小事情,加上我当时年纪小,慢慢的我也就忘了。直到今天,我得到了某个消息,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你们本就是父子啊!若非如此,你岂会对大宝格外看重,百般容忍?”
“你,你不要胡说……”
这个时节,天气很凉,吴义成的头上却已经渗出了汗,结结巴巴道,“我,我纯粹是喜欢大宝而已,这,这没什么吧?”
明眼人已经看出,这人是在强撑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廖青冷哼一声,“你这话只好骗骗小孩子。”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
许娇娇暗道,可惜自家相公不知道这句话。
但她该出场了。
“我家相公说这些,只不过是不吐不快而已,怕憋久了,憋出毛病来。实际上,真正让我们知道你们的秘密的,是因为你跟大宝身上都有相同的记号。”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许娇娇也不怵,继续道“因为你们两人的腿上,都有一种皮肤病。有这种病,天气干燥的时候,那地方就会显得特别粗糙,就会有些痒,抠一抠还会疼,我说得没错吧?”
吴义成张口结舌,面色局促,众人一看,就知道许娇娇没说错。
大宝则是面露惊恐,这更多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吧。
“这种病,就叫鱼鳞病。”
许娇娇看着两人,继续道。
医术目前也算是许娇娇的半个专业了,况且这个病在现代并不稀罕,她有着充分自信,揭穿吴义成的丑事。
“你和大宝都有这个病,我们之所以肯定你俩是父子关系,就是因为鱼鳞病是一种遗传病,并且它传男不传女!”
疾病,病毒,是人类研究到现在都只能是窥其一斑的事物,有些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比如这个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