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先生脸上无奈和失落的表情,看在林寒和马宝驹的眼中,就像是古装戏里常演的那种被自己仰慕的美丽俏佳人忽略的多情才子,让人看着有些忍俊不禁。
当然,林寒和马宝驹都没有笑出来。林寒继续问道:“贺先生,据我所知,这慧子小姐后来嫁给了江姓人家,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贺先生有些吃惊的盯着林寒,显然他不相信林寒竟然会对木家的事情这么了解,同时他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受,难道自己这个少年的好友、大学的同学也上了军统局的黑名单?同时也有些埋怨自己怎么这样不谨慎,一下船竟然就落入了军统局的圈套,让自己身陷囹圄,自己想办的很多事情看来都难以实现了。
“林先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木家这么感兴趣,看样子还颇为了解,不过惠子小姐嫁入江家一事,其实只是木家对外的公开说法而已,事实上里面有更大的隐情,只是不为外人知罢了!”
贺先生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眼里竟然闪现出了几分酸楚。真还有几分“新娘出嫁了,新郎不是我”的痛苦和遗憾。
“贺先生的意思,惠子小姐可能只是名义上嫁给江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林寒控制住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依然一脸淡然的问道。
“唉……”突然听到贺先生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其实啊,这件事情涉及到木家的**,我还是不说了吧!我看林先生对云舟……哦,不!是穆万洲甚是了解,有机会林先生不妨直接问他吧!”
林寒没有想到贺先生竟然不愿意说明此事,这多少也有些出乎林寒的意料之外,同时也说明了木家确实是有一些隐秘往事。
不过林寒并没有继续追问此事,反而对贺先生点了点头,“贺先生说得有理,我和穆教授不仅熟识,而且还有一些私交,哪天有机会我再亲自向他讨教吧!”
贺先生听到林寒这么一说,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林先生果然是一个明理之人,贺某在此多谢了!”
林寒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贺先生,我还有一事想问,我听穆教授说他有一个外甥女,还是一位留洋归来的医生,目前也在重庆,不知她是不是他的胞妹所生?”
贺先生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寒,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答道:“林先生所言极是,那个女孩子确实是他胞妹所生,小时候我还见过她的,和她的母亲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这也有多年未见了,现在想来已经!”
林寒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贺先生也跟着点了点头,只是他并不清楚林寒说这句话的真实意图。只不过林寒此刻的心中,基本上已经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只需要今后找相关的人员一一验证就能够水落石出。
林寒笑了笑,对贺先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在这封信上如此打扰贺先生,来,请先喝茶吧!”
贺先生道了一声谢,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颇为疑惑的看着林寒说道:“林先生,没想到你对穆兄一家竟然如此了解,倒让我感觉有些吃惊啊!”
林寒只是轻轻的对他笑了一笑,并没有详加解释,而是立刻转换了话题。
“贺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虽然刚才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来询问你关于这封家书的情况,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的重点是,接下来贺先生打算怎样和我们进行精诚合作的问题”
林寒看着贺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先生,说句实话,我本是一教书先生,教书育人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是没想到这时局变化这么快,数年之间,半壁河山已经易主,如今成了日本人的天下,真是可悲可叹啊!”
林寒看着贺先生有些垂头顿足的表情,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暗道:看来这贺先生,还是有些民族感情的,至少不应该是那种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干事的铁杆汉奸,甚至不排除他很有可能是受了一些人的蒙蔽。
这时,又听到贺先生感叹道:“鄙人本来是在南京国立金陵大学教书,后来南京沦陷之后,我就一直赋闲在家,然后又回到了乡下隐居,只想过一种不问政治的生活。但是,禁不住一些友人的劝说,让我抛头露面为新政府做一些事情。开始我还是表示拒绝的,只不过后来有幸见到了汪主席,和他一席交谈之后,让我茅塞顿开。我也认为当今时局之下‘曲线救国’不失为一条可行之道,所以我也就出面为政府做一些事情。”
林寒没有想到贺先生竟然如此坦诚,自己还没有问他这些细节的问题,他就自己如数家珍般的一一说了出来,或许这也是他向林寒表明自己愿意和他合作的态度吧。
林寒听完贺先生的这一番话,不仅没有责骂他的汉奸行为,反而微微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贺先生继续说道:“我出山之后也就是在教育部门任职,也曾经为南京几所学校的复学复课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林寒并没有打断贺先生的侃侃而谈,虽然贺先生说这番话的前提都打着恢复、重整教育的旗号,细述他为恢复沦陷区的国民教育做出了诸多贡献云云,林寒也只是微微点头,也没有直接斥责他。
直到贺先生将自己的所谓成绩述说一遍之后,林寒才说道:“贺先生,如果当初你能够跟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