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猜到了?”北琉璃微诧的看了西岫岩一眼。
“你能想到的东西我就想不到吗?”西岫岩傲然的看了她一眼,撇嘴道“那天晚上你又自己回了趟天牢吧,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用了肯定的语气,对此她虽然之前没有察觉出来,但过后只要结合了琉璃那晚之后的行动,稍加推测就能想得到。
北琉璃点了点头,但还是道:“当时实在是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又着急想要求证,所以才孤身一人去的,海蓝也是任务棘手,实在没有办法才骗了我们过去,你就别怪她了!”
“放心吧你,咱们之间的感情还会在乎这些吗,你不让我插手也是对的,既然海蓝肯自曝身份,以她从小不打无把握之仗的性格,这样就必有把握,无谓在牵扯我们,朝廷中人自然不能让他们知晓我们其中的联系,只要她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她能够平安回来,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别说是禁足,就是要受皮肉之刑又能怎样呢?”西岫岩冷傲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感慨,原来对她们来说,心情都是一样的。
“恩,那就只能一个月后再见了,但愿那时她们能顺利回来,也不知紫晶那边怎么样了!”北琉璃低声叹息了一声,“走吧。。。”
桃灼庄内此时弟子倒有不少,来来回回的向她们二人请安:“见过西护法,北护法!”
她们二人一到有人的时候便再次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也不言语,只是点头经过,快步到了大门上马飞奔而去,各自回去领罚。
玲珑端坐屋内,看着西岫岩和北琉璃前后离开,直到她们的脚步声已经远去,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对着空气冷冷道:“哼,姐妹情深。。。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情深到什么程度,能原谅彼此伤害的底线在哪,翅膀硬了就要飞吗,哼哼。。。”说着,手未有所动作,原先端着的茶盏已成粉末落下,纷纷扬扬,夹杂着无限情绪,屋内屏风之后的阴影竟也随着轻颤了一下,一丝黯哑的声音飘出,几不似人音:“现在您还需要她们襄助,找到那几样东西之后,就可。。。目前不能妄动啊。。。”
玲珑狠声打断道:“行了,我自然明白孰轻孰重,你先去吧,有事情我会找你来的。”话音还未落,便有一阵轻风飘过,在这秋日之中风本是平常,但屋内却再无人声传来,从窗子射入的阳光被屏风依旧挡成了阴霾。
“绿罗,四秀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不出三日,秀必会有消息么,这三天已经过去了,秀还是音讯全无啊!”客栈之中,黄汐紧皱着眉头道,她们已经连续奔波了三日,可是还是见不到什么效果,秀没有出来,她们也进不得天牢,只等在这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却无计可施。
相比较之下,绿罗就要沉静许多,经过那日得知秀入狱,随后揽月阁被查封,她似乎成熟了很多,面对这些事情已经能够更理智的看待和分析,而不是如黄汐一般只知焦急“你别这么毛躁了,秀的本事你我还不知道么,我们求了这么多的人,料想着也是该见效果的时候了,再等等吧。”绿罗开口劝慰着黄汐道。
“好丫头,终不枉你家秀平日里的教导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屋内的黄汐和绿罗同时一愣,向门口看去,逆着阳光,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看不清长相,只觉周身的气势逼人。
天牢,地下暗房,两条人影隔着木栅栏相对而立,脸上挂着相似的温柔微笑,半晌,一个沉稳的男声道:“本王真是低估了你,竟然有这么多的朝中大臣向父皇求情帮你渡劫,最后连父皇都不得不下旨要释放你,可是他们应该都不知道的是,你的罪名可是意图行刺皇子!这种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如果他们知道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帮你呢!”站在地牢外面的正是睿王,此时的一身深蓝色长袍将他衬得贵气十足。
“既然王爷没有对外说我的罪名,就是认同了我的诚意,那么他们帮或者不帮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对吗?而且王爷和民女都清楚那天的情形,民女并没有要对王爷造成任何的伤害,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来结识王爷,否则以民女的蒲草之质,如何能如王爷法眼呢!”南海蓝在牢中依然亭亭玉立,仿佛这几日的牢狱生活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换个住处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帮你,但却不会是为了那一点钱,为你求情的那些人中哪里有为了钱能冒险和本王作对的呢!除非你手中有他们的把柄,若是这样,他们应该便是最想让你死的人了。。。”南宫浅温还是温和的微笑,完全没有将南海蓝的自谦。
“哦,王爷如此说是何原因?”南海蓝微微歪着头看着牢外的睿王。
“因为死人才是最不会泄密的,他们知道在牢里在我的权力范围内想要杀死你难如登天,所以便要求将你放出去,然后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隐患!”
“睿王爷不会让民女死在他们的手中的,对吗?”
“你这么认为?”南宫浅温反问道。
“如果王爷希望民女死,那机会简直多如牛毛,大可在这里就让民女自然身亡,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的关了民女这么长时间,来和民女说这些呢?”南海蓝自信满满,完全没有被他所说的事情所吓倒。
“让本王放你的理由呢?”
“王爷应该已经看到了民女的诚意,而且民女对于王爷还有利用价值对吗?”南海蓝说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