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大剑派之一的花羽堂,最近迎来了建立以来的最大考验。
不知是什么势力在有意针对,还是真的就这么巧了,短短两个月时间,身为堂主的花之泽接连受到了五次挑战。
虽然每一场最终都以他的胜利作为结束,他的排名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如此高强度的对决,还是给他的身体和精神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眼下他正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昨日比试时那惊心动魄的危险场面,若不是自己咬紧牙关,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这善德门究竟怎么回事,一个江湖排行榜而已,怎么变得如此凶险至极?!
正在他心情郁闷,暗自哀叹时,一个下人却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少爷,少爷,又有人带着银丝软剑上门了,听他的描述,确实是真剑无疑!”
花之泽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光,如今这古家十三剑他已经拥有九把了,今天的若是成了,那就是十把,上了两位数,距离收集完整也就不远了。
他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大步朝着花府的大门处走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身穿锦衣玉服的中年人,浓眉大眼端端的落在一张方脸之上,再加上此人短小的身材,看上去竟然有那么几分暴发户的感觉。
不过就算是暴发户又怎么样,只要他手中有银丝软剑,在花之泽眼里,他便是这大千世界中,最可爱的人儿。
花之泽恭敬的作了个揖,笑着说道:
“在下花之泽,乃是这花府的主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对方听了,也是作揖回敬,笑着说道:
“在下董豪,听说你在寻找这银丝软剑,特来与你做个交易。”
花之泽一听,便知对方并非是江南地区中人,此人说话带着一种浓厚的鼻音,颇有些西北地区的方言特点。
二人寒暄了片刻之后,便来厅之中,是时候讨论正事了。
下人为二人奉茶之后便主动离开了,董豪见到眼前的茶水,二话不说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随便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花之泽不动声色,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着,这人不会品茶,动作也毫不文雅,果然是个暴发户。
他待对方喝过水后,这才主动开口说道:
“董公子,不知可否将你手中的银丝软剑拿出来看上一看?”
董豪大笑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丝绸做的袋子,又从里面随意的掏了掏,三把盘成环状的银丝软剑便落在二人之间的桌子上。
花之泽一看,他的眼睛都看直了,桌子下面的双手颤抖不停,心口的起伏也变得剧烈起来。
这不但是货真价实的银丝软剑,而且居然有三把!!!
若是再加上自己手中的九把,就是十二把了,这种几岁小孩都能算的明白的东西,花之泽居然紧张的反复盘算了几次。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花之泽这才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不知董兄手中这三把银丝软剑,打算如何交易?”
董豪将桌子上的剑收入怀中,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一靠,大声说道:
“不多不多,三把剑一起卖,只要一百万两银子!”
花之泽的身子猛然向后一仰,嘴唇微微颤动,暗自默念道一百万两?!
他内心的意外和惊恐,似乎比昨天那场险些丧命的比试还要多得多,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神态上的突变自然逃不出董豪的双眼,董豪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一百万两,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知你们花羽堂的财力究竟如何,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和准备,若是想好了,就派人来这里找我吧!”
说完他默默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花之泽盯着桌上的纸条发了会呆,这才意识到对方走了,自己却还坐在这里。
他便赶忙起身,朝大门处奔去,临近门口处,终于赶上了快要出门的董豪。
花之泽带着些歉意的说道:
“董兄,实在抱歉,近来小弟实在太累了,失了礼数。”
董豪笑着回头看了看他,没说话便走了出去,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辆装修华丽的马车赶忙迎了上来。
他在下人的服侍下上了马车,随车车夫的一鞭子,这辆马车便绝尘而去。
花之泽又在大门口处停留了许久,这才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客厅之中,默默拾起了桌子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居然是杭州某处酒楼的地址。
这酒楼是杭州城内最有名的酒楼,没有之一,住上一夜,怕是要花上大几千两银子,如此说来,这董豪的来头确实不小。
所以,一百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兴许还真不是多大一笔钱。
花之泽暗暗叹息了一声,可是这笔钱对他们花羽堂来说可就不是小数目了,三把银丝软剑与一百万两银子,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夜已深了,花之泽轻轻敲响了一扇房门,里面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谁啊?”
花之泽故作镇静的说道:
“是我,花之泽。”
紧接着门便开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站在门内,对着屋内大声的说道:
“少爷来了,老爷在里面休息呢,您、您快进来吧。”
花之泽与那女子来到一张床前,床上正躺着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发老人,口眼歪斜,不住的有涎水从口中留下,那女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