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却又摇摇头:“许是没死,许是真的又活了,谁知道呢!这些都不重要,你此前应该听过,五弟对她痴情一片。她此前死了,对乔家没有威胁。可她现下又活了,你那妹子能否真的当成王妃,却不一定。”
乔大郎一时头绪纷杂,半晌方道:“军中有些她的传言,她除了是猫妖,还是半仙,她……该不会害了五殿下?”
萧四冷哼一声:“若无她,五弟便不会有失踪这回事。你,她会不会害了五弟?!”
他虽然与猫儿达成了两万两银子的协议,可这个狐媚子有多狡猾,他是看的清清。
如若她收了银子事后却反悔,依然粘着五弟,惦记着正妃的位子,那就不成。
他得想法子扩大阵营,让乔大郎也对那狐媚子施加压力。
如若到了最后一刻还不成,少不得要痛下……不成,不能杀人。五弟将那狐媚子如此看重,如若他真的杀了她,五弟只怕真的会不顾念亲情,向他下手。
萧四与乔大郎安静对坐没有多久,萧定晔便已匆匆赶来。
两人相见,自然少不了通过寒暄,互相了解对方的现状。
待两人激动过,萧定晔方明他要调动文州城防大军、挥师巴蜀之意。
乔大郎忙道:“此事有些难为。现下的总兵周梁庸是泰王之人,要让他转头殿下麾下,难上加难。此人操练兵卒严苛,可极会笼络武将。现下营中有近将领,都已归附了他。”
萧四听闻,立刻道:“那就掳了他,多简单的事。”
他转头望着萧定晔:“你手里不是还有个狐媚……胡猫儿?她一手的乔装本事,难道就只能用在冒充算命神棍上?”
萧定晔忖了忖,同乔大郎道:“周梁庸何时出营?常常会去何处?只要能掳了他,本王就能伪装成他,发令拔营向巴蜀而去。”
乔大郎蹙眉道:“伪装倒好,只是这周梁庸在肃州为官多年,已沾染了满嘴的肃州方言,来了文州,又沾染了文州腔调。殿下即便是伪装成他,若在言语上漏了蹊跷,也容易引人怀疑。”
萧定晔摆摆手:“此时顾不上那许多,待本王见了周梁庸,先听一听他话的强调。能模仿便模仿,若模仿不了,再想旁的法子。”
他顿了一顿,又问道:“那周梁庸身边的亲兵有几人?只要将亲兵一起换过,危险就少的多。待进了军营,本王立刻调整福将,将可信之洒到身边,就不怕被旁人发现。”
乔大郎听着这个主意可成,便低声道:“周总兵平日算的上自律,用饭、穿衣皆无要求,可有一样,他好断袖。他身边虽只有一个亲兵,却包圆了他日常所有内务,包括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