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皇后,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你和朕之间,若不是文家对先帝有恩,你以为你是个什么!”
文皇后手指微微颤抖,脚也有些发软,怔怔的看着丰元帝,脸上也写满倔强。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呵,南正元,你十三登基,我长你三岁,你从幼帝至今,我文晴随你五年,你今日终于算是把话说明白了。”
“早就说明白了!你自恃长朕三年,处处装作替朕分忧,朕不需要你分忧,你和那殿下跪着的群臣没什么区别,表面上都毕恭毕敬,你们心里,早就否定了朕,朕做什么你们都觉得幼稚,政需通禀言与清,军需咨事木衷,就连朕的寝宫,守护朕的御羽卫,都要虞王来调令?你们把朕当什么了!”
“咳…咳”
一声年迈沧桑的咳嗽声传来。
言与清迈着步伐,杵着拐杖,走进了宫门。
“原来,老臣在陛下心中,是块绊脚石呀。”
“太,太傅,你,你怎么来了?”
丰元帝看言与清突然出现,刚一开始还有点儿慌乱,不过随后强压住内心的怯意,故作镇静。
“言太傅,这是朕的休息时间,况且此为后宫,你可知罪!”
“臣有罪,可臣更大的罪,是有愧先帝厚托,让大昊江山蒙羞,让南家先皇受辱,竟让当今陛下忘了礼法,将龙袍玉冠穿在了此等花柳残巷的女子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葛美人很委屈的蜷缩在一旁。
文皇后看这狐狸精披着龙袍的娇羞模样,越发的生气。
“来呀,将这妖媚的狐狸精抓起来!”
葛美人连忙梨花带雨的抱住丰元帝的大腿,丰元帝连忙拦住上前的几个奴才。
“反了反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下对朕的美人下手!狗奴才,还不退下!”
言太傅厉声言辞道。
“陛下,皇后本就是后宫之主,本就有管理后宫的责任。”
丰元帝脸色铁青。
“你,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朕,逼宫!造反,造反呐!”
“陛下言重了。”
“言,言太傅!你…”
一时间,丰元帝气急败坏到说不出话来。
文皇后见丰元帝一时不知所措,尽从袖口取出一把金凤匕首。
“既然陛下难以决断,臣妾只好帮陛下决断了!”
言语中,寒光现,雷声震,电光闪,夜雨疾风寒,盛夏惊龙现。
倒在血泊里的,是文皇后,言太傅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丰元帝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的,看见文皇后匕首刺向葛美人时,尽会夺刀刺向皇后。
一干宫女惊声尖叫,奴才们跪在地上慌了神。
“叫太医,太医啊!”
言太傅咆哮着吼道那群慌了神的奴才。
丰元帝也颤抖的把匕首扔在一旁,葛美人想要抱住他的臂膀,也被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推到一旁摔在地上。
丰元帝一看自己把葛美人推摔在地,本打算去扶,突然身体一僵,又慌忙抱住地上的文皇后,哀声嚎叫。
“皇后,皇后,如何,朕不是故意的,朕真的不是故意的,朕当时也是脑子一懵。皇后,你可不能有事儿,不能有事儿啊,太医,太医死哪儿去了!”
文皇后的瞳孔开始涣散了,不过还是努力望着丰元帝,嘴里的鲜血不止。
“陛,陛下,这下没有人管你的起居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言太傅也是为了你好啊。”
“朕,朕知道,皇后一定没事儿的,一定,皇后你撑住啊,皇后,皇后!太医死哪儿去了!”
最后的几声咆哮中,太医才慌忙感到,不过稍微摸了下脉象,就退在门外长跪不起。
“你们跪着干嘛,朕要你们来是救活皇后的,跪着干嘛?起来,都给我起来!”
言与清站在门口叹了叹气,不住的摇头。
葛美人自己撑着站了起来,搂着丰元帝的腰。
“陛下,您不要自责,这儿是您的寝宫,皇后来见你居然携匕首而来,本来就不安好心。”
丰元帝木然的站立了一阵,呆呆地使劲点头。
“对,对,说得对,不是朕的错,是皇后图谋不轨!”
言太傅看在眼里,急得暴跳如雷。
“南正元!你都昏庸成什么样了!”
“放肆!”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吴尚书赶了过来。
丰元帝看吴尚书赶到,心里才踏实了一截。
“尚书,来的正好,言太傅和皇后带匕首夜闯朕的寝宫,图谋不轨,该当何罪。”
吴尚书一进来就看到皇后躺在一旁的血泊之中,惊叹之余并没有多作停留,直接略过丰元帝的言语。
“大事不好!陛下,据守军来报,木衷带着黑云军来犯,已经进城了,臣已经带领府兵赶到,布于皇城抵御反贼。”
一听说黑云军造反,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尚,尚书,你没说错吧,谁?黑云军,真的是黑云军反了?”
“千真万确,臣已经确认过了,竟然没有一丝警报的入了城,直奔皇城来了。”
“啊~”
言与清在一旁冷笑,直笑得披头散发。
“哈哈哈,报应呀,报应,陛下方才才给我等定了个图谋不轨得罪,这下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来了!哈哈哈。”
“住嘴,吴尚书,这皇后,虞王,言太傅,还有这黑云军!肯定是一伙的,一伙的!”
“这不都是拜陛下所赐嘛,不是一伙的也逼成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