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休息一夜,第二日一大早萧风便再去了犹无意那里。
上次与犹无意交谈,这前辈对黑暗峡谷似乎甚有兴趣,想来用他的见闻能换点他感兴趣的事不难。
至于,叶凡所说的那些,萧风会想,却不会多想,什么魔灵界,什么冥府,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未过寅时,血都又是冬暖夏凉的适宜温度,作息一般都不算早,除了隐影们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训练,廊道间还是静悄悄的。
犹无意还没睡醒,面摊里坐了酒疯子,萧风昨天回来时没见他,今早又回来这里当门神了,其实是萧风没给他安排房间。
以这前辈的火爆性子,萧风便是安排了酒疯子也不一定领情,他便索性连客气客气都省了。
至于以后什么关系,忘忧湖的口头约定,萧风一直没计算在他的局里,便是真成真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倒无所谓。
酒疯子见萧风过来,从萧风扫到沧海,冷笑了下。
萧风不在意笑笑,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去了面摊另一头坐下。
他清楚这前辈冷笑什么,前几天他离开将滚絮留在了血都,酒疯子即使不清楚滚絮的能为,也能想到萧风必然留了后手,不论酒疯子有没有心思,心里都会不爽,至于动没动过手,滚絮只说了酒疯子前几天直勾勾盯了沧海半天,然后什么动作也没有走了,萧风不能确定也不想确定。
至于饕餮前辈那里,一个沧海与同时得罪他与犹无意,哪个划算,一目了然,萧风倒不担心。
既然当初,他敢把隐影们放在这里,有些事自然想得很清楚。
犹无意睡得很香,直到卯时过半才醒,伸了个懒腰,呵呵一笑,“挺巧啊!”
萧风微笑了下,“前辈。”
“怎么,这几天耽误的事一宿就忙完了?”犹无意走到萧风面前坐下说。
“没耽误多少的,昨晚只是去了螭江前辈那里看了两眼,问了问情况。”萧风回答,飘缈楼的消息从不往血都送,他回来除了继续拜访前辈,学习蛊术,同螭江前辈问些关于蛊虫浅薄见解,顺便看看隐影他们,其实真一点不忙。
“那昨日火急火燎的?”犹无意瞪眼道。
“晚辈不是着急嘛。”萧风眨眨眼,“这不一大清早就给您来赔罪了。”
“赔罪是假,好奇是真吧?”犹无意摸了摸眼屎,在手指间搓捻,闻言翻了个白眼。
“这前辈可冤枉晚辈了。”萧风一本正经,“晚辈本是想以此番见闻作歉礼的,既然前辈不想要,作罢就是。”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酒疯子在一旁,目光闪了闪。
“哎,停下!”犹无意伸手去拉萧风。
萧风飘然后退了出去,瞪眼说,“前辈还是莫要乱抹。”
犹无意也不尴尬,手在身上抹了抹,“明明就是要讲给老人家听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有让老人家拦一拦,真是……”
他忽然语塞,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形容,毕竟这少年出奇能沉住气,是真能不拦就不说了的,便干脆转了话题,“很有意思?”
“前辈可去过?”萧风反问。
“去看过。”犹无意点点头。
“那河前那些东西应该不用多浪费口舌了。”萧风也点头。
“看来河后有异事发生了?”犹无意兴致勃勃说。
“嗯,我上次去时,河床是干涸的,而这次却是流水潺潺,”他顿了顿,“那水能腐蚀禁地外几乎所有东西。”
“哦?老人家上次去河床也是干涸的,那时便觉得奇怪,可惜再未去过,那你可找到发源了?”老人问出这个就察觉问了个傻问题,这一路萧风时间很紧,哪有空找源头。
“上次去尽头看过,本猜测是泉眼,这次没再去,不过我猜测与那座城堡祭坛有关。”萧风却回答得很理所当然,“具体我难说,不过猜测很大可能是有一条地下暗渠,从祭坛连通到源头,否则难以说清。”
犹无意挑了挑眉,但想到萧风已经闯了三贤又释然下来,“怎么说?”
“有人告诉我,那是黄泉的分枝,禁地不可能有,而唯一可能不只是连着禁地的,只有那座祭坛。”萧风认真说。
两个老人都听得莫名其妙。
“我进了那城堡,本是想将鬼蜮谷之人找出来逼问,却不想城堡里有阵法,我敲敲打打了半天,一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萧风解释,面色有些凝重,“祭坛上会无止息地喷涌黑色雾气,这种雾气很阴森血腥,有些像战场煞气,但更令人厌恶些,却能将四只凶兽唤醒。”
犹无意身子震了下,“那几只凶兽是活的?”
酒疯子也有点讶异。
萧风很奇怪看了犹无意一眼,“前辈不知道?”
犹无意摇摇头,“从未听说过无了生气的凶兽还能苏醒,除非他们是尸儡,可那般庞大的体积及材质,也做不成。”
“尸儡?”萧风疑惑问。
“将尸体做成傀儡,就是你口里的丧尸。”犹无意解释,“但尸儡的要求一般都很高,所损耗材料更是珍惜,要比尸身材质还好,可那些凶兽,它们本身材质就是世所罕见,如何寻相配之物?”
“哦。”萧风点点头不再多问,“那些凶兽……能让祭坛下的东西平复,我觉得它们应该是守护那座祭坛,或者说祭坛下的东西,所以才会存在。而那些黑色雾气,很可疑。”
“这么说确实古怪。”犹无意皱起眉头,“古籍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