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祖对视一眼,说道:”两位首领请稍等。“
说完三位老祖站立天、地、人三个方位,手中一块拳头大小,黄浊的石块闪动着黄蒙蒙的光彩,一时间照亮了整个山谷。
强良和大长老也是各拿出一块黄色的石头,同样施为。
”轰隆隆“的爆响震彻山谷,山脚下一块平整的巨石缓缓上升,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一直向下斜着延伸。
等洞门开启,强良领着飞车一路向下急飞。
见众人向里面走去,三位老祖一边苦苦劝阻,一边左右跟随。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绿,大汗淋漓,显是紧张至极。
封鲲山双峰如斧劈刀削,布满了深碧浅绿的苔藓,在蓝天白云映衬下,鲜艳夺目。
下方极渊寒气蒸腾,相隔尚有千丈,那刺骨寒风便扑面刮来,拍的众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再往前飞,平丘湿暖怡人的气候,迅速变得比先前的冰洋极地还要酷寒森冷。
狂风如冰刀,劈头盖脸,夹杂着万千尖利冰晶,“叮叮”脆响不绝,寻木所制的飞车厢壁竟被密集冰屑深深钉入,水流连淌。驾车大汉被冰晶破体刺入,连连痛呼怪叫。
冲过森森极渊,隔着蒙蒙雾气,已能依稀看见那高凸尖利如鸟啄的鲲尾岩。
鲲尾岩高近百丈,一半浸于寒渊之中,俨然一座小山,其上密密麻麻,鳞光闪烁,爬满了各种长了一对翅膀毒蛇。
山体与极渊交接处,有一个幽深黑洞,洞口尖石交错,仿佛森森巨口,择人而噬。
这第二重石洞之中,当是那祭坛所在。
飞车凌空冲到洞口,那岩壁上的万千毒蛇登时轰然冲起,咻咻吐信,作势欲扑。
强良劈空一掌,气浪狂卷,登时将蛇群打得掀飞炸舞,“嗵嗵”摔入极渊中,尖嘶迭起,白汽乱舞。
人低头望去,寒气刺得双眼酸疼,眉睫上马上结了一层冰霜。
只见群蛇僵直惨白,僵直的翅膀动也不动地悬浮了片刻,缓缓朝极渊下沉,显是片刻之间已被冻毙。
凝神再往下看,水汽弥散,湛蓝色的渊水暗影憧憧,蒙朦胧胧可以看见许多四尺来长的幽蓝水疱,每一个水泡中仿佛都蜷缩着一个人影,待要细辨,却又什么都看不分明了。
深渊旁的平台上,伫立着一个由漆黑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圆形祭坛,一丈来高,三四丈大小,祭坛正中有个小小凹坑。
飞车落下,车上众人都下了飞车,来到祭坛跟前。
欲色老祖眼见辰彩泪眼婆娑的娇柔姿态,登时双眼放光,狂吞馋涎。
辰乌兰领着辰彩走上祭坛,龙若璃与凤曜正要出手强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顺道毁了这害人的祭坛。
正在此时,暴食老祖和贪婪老祖两人面色惨白,拦住欲要上前的强良和大长老说道:”首领止步,我等大意疏忽,罪该万死,通神灵珠不知如何,竟从祭坛上不见了!“
“什么?”问言强良和大长老心神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欲色老祖此时也是回过神来,伏身不敢抬头,颤声道:“首领明鉴,前几日我们用通明镜观察,那灵珠还被牢牢地镶在祭坛上,禁锢在乾坤阵内,不能动弹分毫。昨日凌晨,我们再次查看时,却发现祭坛上空空如也,通神灵珠消失不见了!”
辰彩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少有的这般解颐开怀,得来全不费工夫。
向龙若璃与凤曜解释起通神灵珠,乃是专门用来沟通冥海中鲲鹏所用的灵珠,没有这个宝物,就不能召唤来沉睡的鲲鱼,无法献祭做法。
龙若璃惊愕骇异,大感意外,想到辰乌兰一行机关算尽,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却迎来这等滑稽结果,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遂与辰彩传音调侃起来。
辰乌兰又惊又怒,与强良,大长老等人对望一眼,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本长老?”
“祭坛上布有乾坤阵,入口还有锁龙断头石,没有你们三人的地磁神石,通神灵珠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三位老祖大急,连连大呼冤枉,都说那乾坤阵乃历届首领法力灌注而成,坚不可摧,就算合三人之力,也无法劈断。
更何况锁龙断头石重何止千均,当今之世,除了鬼帝,又有谁能将之抬起,他们三人手中的地磁神石需要配合族长和大长老手中的两块,五块神石合用才能打开锁龙断头石。
辰乌兰在祭坛上观察没过片刻,就怒气冲冲地回来,瞧那神色,众人已知端倪。
大长老惊怒异常,冷冷地凝视着三位老祖道:“此事若传到族中,你们纵有一千个脑袋也砍没了。瞧在你们从前略有薄功的份上,本长老再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三位老祖大喜过望,称谢不迭。
强良高声道:“大家听好了,封鲲山四周全是冰洋迷雾,那贼人就算逃脱,也断不能离开此岛。所有人都散开来,四下搜寻,一旦找着,就发烟火为号。谁能寻回通神灵珠,有罪者就地大赦,无罪者封地加爵!”
车夫侍卫们哄然应诺,包括三位老祖也是四散开来。
辰彩被两名侍卫看押,一起沿着山脚朝岛西走去。
高山险峻入云,陡不可攀。
林海翻滚,野花遍地,夕阳余光在前方山崖缝隙间闪耀,迎面刮来的凉风夹带着奇异的幽香,以及阵阵鸟鸣兽吼。
辰彩在巫族族内呆了这么多年,触目所及都是冰天雪地,此时瞧见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