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跟谁说话?!”郭侍郎在京中与那些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不能比,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又因自幼练过几年功夫,身手还可以,当了刑部侍郎还真没人这么给他没脸过。
郭小茶都傻了,在他心目中,他爹那就是天,是了不得的存在,他最怕的就是他爹,结果此时居然有人一点都不惧怕他爹的冷脸敢这么说话,不悦之余更多的是佩服,因为打死他都不敢以这态度跟他老子说话。
“郭大人你要讲理,我与绿豆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哪里能不有所防范?住在客栈那等鱼龙混杂之地出了事怎么办?尤其隔壁还住着极其恶劣的不像样男人,民女是将mí_yào下在了门窗及挨着门窗的地上,若无人闯进来就什么事都不会有,郭大人与黑衣男打进门来是自愿的吧?不是民女强拉你们进屋的吧?若因为你们杀进民女房里中了招就想押我们进大狱,那到哪里民女都不服!深究来讲,是郭大人你和那黑衣男夜闯女子房间有错在先,而我们主仆只是自保,没有错!”
顾裳比较认死理,她就是没觉得自己有错,之前躲也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如今躲不掉了那就干脆挑明了说出来。
平民百姓怎么了?不能惯着这些当官的,她自小到大没少听说过当官的欺压百姓,越惯越会让他们为富不仁嚣张不讲理。
顾裳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郭侍郎大怒,端起一个杯子就摔在了顾裳脚下,指着她就骂:“哪里来的疯女人,来人啊,给本官……”
糟糕,陆子澈顾不得顾裳骂他是“极其恶劣的不像样男人”,见郭侍郎要动真格的忙开口道:“郭大人息怒,顾姑娘她脑子向来不好使,说话不经大脑,像在下就时常被她气得恨不得宰了她,郭大人别与她这不懂事孩子一般见识,玉面狐的事要紧。”
毕竟是当了多年官的人,一发起怒来还真挺渗人的,顾裳小心肝颤了颤,但想到自己一没错,二还真没人能将她怎么样,于是也不怕了,跟着陆子澈话后用力点头:“就是玉面狐的事要紧,那个什么袭官的是谣传,民女道过歉了,而且还承诺送令郎一匹好马呢,郭大人就放过民女吧?”
郭小茶一听马的事忙从惊吓中回神,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爹跟前讨好地道:“爹啊,顾……妹妹都解释过了,是误会,误会啊,而且儿子还能得匹好马呢,爹当时也只是浑身无力躺了一天一宿,当是休息了,再说若非顾妹妹的药,那歹人那般勇猛,等到人来救时那歹人说不定就将爹砍伤了。”
“混帐!”郭侍郎一巴掌拍在郭小茶脑袋上,又踹了他腰一脚,“你向着谁说话呢?一匹马就将你爹卖了,瞧你那点出息!”
郭小茶挨打挨骂都习惯了,一手揉脑袋一手揉腰远离他暴怒的爹,偷偷向顾裳挤眉弄眼几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那马怎么着也不能忘了给。
“大人。”门外有人听到郭侍郎叫人立刻赶来门前听候吩咐。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进宫。”今日不巧,刑部尚书被圣上叫去皇宫了,郭侍郎说完又指着顾裳道,“先将这个女人关起来,等尚书大人回来听候发落。”
“别动!”顾裳大喝一声,将绿豆揽在身后怒视郭侍郎,“我犯了何错要将我关起来?官府不抓真正的嫌犯,反到将我这个受害者关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非要让那玉面狐背后偷偷笑官府愚蠢才满意是吗?”
我的天,陆子澈头疼地捂住眼睛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他就说这女人蠢吧,果然不聪明,人家郭侍郎再不对也不能用这口气跟人说话吧?真以为人家都像他这么好脾气好说话吗?
“反了,反了,你看我敢不敢!来人啊,给我将人绑起来!”郭侍郎大喊一声,瞬间蹿进来几人准备绑人。
顾裳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道:“我们主仆来京是为了找陆家给个交代,想必大人也听说了陆顾两家有过娃娃亲的事,谁想那陆三心大想娶高门女攀高枝,就造谣污蔑我顾家清誉霸道蛮不讲理地要退亲。我们顾家看不起卑鄙无耻之辈,他们家要退顾家立刻就同意了,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就进京打算找陆家人好好说道说道,谁想还没登陆家门就发生了玉面狐污蔑顾家堡的事,外人都传陆大将军是因与顾家有姻亲关系放走了玉面狐,其实不对。”
“真正的顾家堡大小姐是我!陆顾两家已经退了亲,不存在姻亲关系,反到是两家因退亲一事反目成仇,我怀疑那玉面狐谎称是顾家堡大小姐一事与陆家脱不了关系,若没有利益关系那陆大将军会好心地放走她?顾家是受害者,陆家怕是担心顾家堡报复便先下手为强报复了!”
一通话出来众人都愣住了,连要绑人的几人都停下了动作。
陆子澈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瞪向顾裳:“你少胡说了,到时多了项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有你后悔的!”
“你就知道我胡说了?那陆家为了退亲连卑鄙手段都使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顾裳冷哼。
“好,你既然非如此想那今日我就告诉你陆三没有错,他是亲眼看到‘你’……发生了那件事,只是那个‘你’是玉面狐,他会认错也情有可缘,谁让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顾裳傻眼了。
“那日陆三撞见的是玉面狐,而此时她已经有孕一个多月了!”陆子澈再次甩出一个重磅消息,震得顾裳晕乎乎的,魂都像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