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王爷的想法与孟灵琦孟灵昀兄弟一般无二,道:“既是有了线索,我们便一定要去探个究竟,是真是假,如今需得我们自己去判断了。只是可惜了晏淇那孩子啊!”
南黎一听老王爷心疼晏淇,自己心中的怜惜便再次生了起来,道:“晏淇若是还在,我们也不必如此冒险去证实消息真假了。”
老王爷看着南黎从小长大,知道这孩子心中实在是心软了,便是训练了她这么多次,却从未将她训练成无情之人,尤其是对同伴,更是有超凡的情谊在其中。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致命的缺点。这也正是为什么老王爷虽然看重南黎,却始终不曾让她接触他们计划的核心。南黎心软,而且更不知她会为何事何人心软。然而,让老王爷放弃南黎这样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是断然舍不得的。
老王爷心中百转千回,南黎自沉浸在自己的缅怀当中,未曾瞧出半点端倪,老王爷又道:“人各有命,何况成大事,就必须要有人牺牲,这次是晏淇,将来也不知会是谁,便是我与琦儿都有可能。你不必太过伤心了。”
南黎见老王爷将自己与三皇子都搬出来,也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多说了,免得再惹了老王爷的不高兴。又听了老王爷几句吩咐,就离开福禄堂了。只是这一出来,竟也不知道往何处去了,在园子里流连了半晌才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那边太子府,谢青悠想到南黎还是会露出微笑,却被墨荔泼了一盆冷水,道:“小姐,您可别高兴的太早了,能尝出四季芳的,未必就是二小姐。生而味觉灵敏的有许多,且那南黎定是经过特训的,不然也坐不稳那首位的位子了。”
谢青悠敛了qíng_sè,墨荔说的,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宁愿相信南黎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宁儿,这许是她来北国所遭遇的唯一的希望了,道:“南黎是不是宁儿,我自当去找寻答案,你何苦在这里打击我?”
墨荔道:“小姐,我不是打击您啊,只是南黎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了,就算是您想要从她身上着手,又该从和下手呢?最远的不过太子,最近的莫过三皇子,可是这二位息息相关,亲密无间,一人得知,另一人必然知道,这于您不利啊!”
墨荔所言实在是实话,谢青悠一人要想探听南黎的身世,只怕还没有打听出一丝一毫有用的来,倒是先将自己逼入绝境了。谢青悠道:“我清楚明白,只是你别忘了,除了孟灵昀与孟灵琦,我还可以询问一个人。”
墨荔问道:“谁?”
谢青悠道:“南黎!”
墨荔却是满脸不相信,道:“南黎更不可能与您交心!我自来北国,也给我探听到了一些消息的,这北国的刺客,都可光明正大的出入来往,尤其是像南黎那样的身份的,待遇更是不差。昨儿个您也瞧见了,那南黎连太子也敢直言,毫无低头之意。想来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太子,对南黎皆是不错的,她如何会出卖人家?”
谢青悠道:“她就算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可她未必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我昨儿个所表露出来的对南黎的亲近,孟灵昀定会让南黎来我这里多走动探听一些消息的。我之所想,亦是他们之所想,至于结果,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墨荔又道:“小姐,您这是算一场博弈吗?即便怀疑南黎是二小姐,也是不肯放低戒心的?”
谢青悠道:“墨荔,我父亲是何人?他虽不参与朝堂明争暗斗,却深知其中之道,方可保全自己,保全谢家,父亲既放心我来北国,我难不成空有这容貌不成?并非君王都是那幽王夫差之流。我若没个心思,怕是在那诸芳后,便成了人人可欺的挂名太子妃了。如今我怀疑南黎是我宁儿,但在尚未确定之前,我断不会改变我原有的计划的。”
墨荔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她们主仆二人来至北国,实在是险象环生,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方才还担心谢青悠恐因未确定的个人感情而耽误了自身,如今一听解释,方才放下心来,不再劝告。只是他主仆二人的话竟也让外间的合欢听了去。
合欢倒也并非有心听她主仆二人说话,只是前来送衣裳,偶尔听见谈及南黎,便驻足倾听。听了那谢青悠的话,心中不免有几分佩服此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本想将这个报给孟灵昀,却因事关南黎,想着暂且压下不表。毕竟南黎究竟与那谢青宁是何关系,尚未清晰明了,若是贸然相告,让太子和三皇子起了疑心,对南黎怕是不利。因此倒是又搁置了,只是放出脚步声让她们知道有人来了。
谢青悠与墨荔见合欢进来,都是敛了心神,道:“怎么了?”
合欢道:“太子妃生辰快到了,这是替您赶制衣裳的料子,您瞧瞧可是合心意?若是不合,奴才再去挑选;若是合适,便让人下去裁剪衣裳,绣制图案了。”
谢青悠只一瞧,道:“你眼光是不错的,你既已经挑选了,便如此吧。日后底下人缝制,你替本宫瞧着些,若是出了岔子,丢了皇家颜面,可就是罪过大了。”
合欢只能应了一声,带着料子下去了。
墨荔奇道:“您的生辰,北帝与帝后要大肆操办,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
谢青悠一笑,道:“一则是做给南国看的,想是要迷了南国民众的眼,若是我没猜错,过后必有人传消息回南国传播此事;二则他们如此善待我这个异国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