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他们要拉拢您,如何会有诸芳宴那一出?”墨荔又问道。
谢青悠又道:“一是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道,他们北国之人的确不是好招惹的,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且不可和他们作对;二来,也是为了试探,瞧我究竟是何性子。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下马威未曾给我,反倒让我将了一军了。”
墨荔笑道:“这便是小姐的智慧了!”
谢青悠只苦笑,道:“智慧?只怕如今我这点小聪明仅能自保罢了,若真要用到这两个字,怕是往后有用着的地方呢!”
墨荔正不知如何开口劝慰谢青悠,便听见外面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孟灵昀来了。墨荔正自奇怪,这孟灵昀怎么想起来这里来了,便已经瞧见孟灵昀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道:“退下,我有话和你们小姐说。”
墨荔望了望谢青悠,见她点头同意,方才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谢青悠依旧枕在软塌之上,道:“太子来此,可是有何吩咐?”
孟灵昀对谢青悠这般懒散之态并无多大意见,毕竟大家心知肚明,这场婚姻究竟如何,她不心仪于他,他也对这场婚姻多有微词。更难得的是,二人更清楚对方意图如何,因此倒是省下了许多逢场作戏的戏码,更没了那假意迎合之态。
孟灵昀坐下,道:“你为何对南黎这般上心?”这个问题一直都让孟灵昀有些不自在,只是知道个答案,可是这拐弯抹角的,必是要被谢青悠识破的,如此还不如直接一些呢。
谢青悠道:“南黎生的便让人疼,她随了我的眼缘。这个答案,太子爷可满意?”
孟灵昀也笑道:“既如此,你何苦拿四季芳,又说是端给我三哥尝的?如此拙劣的谎言,你认为在场有谁是能相信的?莫非你真当了我北国之人是傻子不成?”
谢青悠道:“是谎言又不是谎言,否则我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南黎道出四季芳的制作食材?不过为了让南黎吃下且安心罢了。”
孟灵昀又道:“莫非是你知道南黎乃是我三哥得力之人,在四季芳中添加了什么东西,欲折断我三哥的手臂不成?”
谢青悠猛然看向孟灵昀,却见他谈笑自若,便知他不过是玩笑,只是这玩笑究竟几分真假,却是只有他才知道的,因而冷笑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有些迟钝了。我若真的动了什么手脚,你如今才来质问我吗?”
孟灵昀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噌地起身往谢青悠的方向而去,抓去了谢青悠纤细的手腕,直接将她从软榻上给抓了起来,眼神甚是可怕。谢青悠猝不及防,道:“你想干什么!”
孟灵昀道:“你若真敢在南黎的身上费工夫,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三哥精明的很,也记仇的很,免得个你自己找不自在!你当真以为我北国忌惮你南国吗?若真是惹怒了我们,凭你只身一人,也翻不了天!到时候,可别给我们借口为难你们南国!”说罢一甩,将谢青悠甩在了软塌之上。
谢青悠三番四次被孟灵昀这般对待,心中也并非无火。她自小备受宠爱,从未有过如此委屈,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也着实难受,因此也体面的站起来,与孟灵昀对视,道:“若我真的在南黎的身上动了手脚,你们要拿我如何?亲自动手杀了我?我告诉你孟灵昀,不要欺负我是一个人在你们北国,若真是逼急我,我倒要让你看看,凭我谢青悠一个人,能不能翻得了这北国的天!”
孟灵昀原只想唬一唬谢青悠,让她别有其它的念头,安安分分,日后或许真的会成为北国名正言顺的皇后,母仪天下,谁曾想这人性子偏生在他面前是刚烈的很,竟能说“只手翻北国之天”的话来。一时之间竟将孟灵昀给震住了。尤其是一双眼神,偏让孟灵昀终身难忘。
半晌,孟灵昀只能道:“好!真好!我可真是好奇了,这谢丞相是怎么个教女儿法,竟是教出了这么个外柔内刚,表温里狠的好女儿!谢青悠,你好样的!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合欢并墨荔进来,道:“殿下。”
孟灵昀瞧着谢青悠一字一句说道:“太子妃以上犯下,出言不逊,罚禁闭一个月。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也不允许太子妃出水凰居半步!”
谢青悠不气反笑,道:“禁闭吗?这北国皆是我的牢笼,与来我说并无差别!”
孟灵昀听见此话,又是气结,道:“那你就好生在这牢笼里待着吧!正好到你生辰!”
之后,太子妃顶撞太子之事竟迅速流传开来,有敬佩这太子妃英勇的,也有讽刺太子妃不知天高地厚的,总之各色流言不齐。谢青悠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正是乐得清闲不去理会,更不必做其他的事情,每日只管吃喝睡就是了。而且这段时间,也正好将一些事情捋一捋,画一画。只是苦了孟灵昀了。
他的耳朵是最听不得一些难听的话的,因此又是派人去止流言,又是解释自己与太子妃的冲突,不希望有人拿着自己的家事当乐子。
只是这话偏又传到了南黎的耳朵当中,彼时南黎正在修习剑道,偶听采苹说了谢青悠之事,心中不闻,乱了方寸,在片刻之间收了剑。采苹一见,道:“怎么了?最后几下竟是乱了!还好剑收的快,不然可要伤了自己了。”
南黎道:“无事,我能掌握好的。你方才说太子妃与太子吵架了?”
采苹道:“各种流言蜚语,总之最早的版本呢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