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州!”我想向他走过去,但是胳膊被泉兮拽着。“你不要听他说的话,他不敢杀我的。”
时州明显不信我的话,这可把我给急到了。
“他如果杀了我,就是与整个地府为敌。”泉兮目前没有实力与地府抗衡,这么简单的道理,时州不会不明白,怕的只是人们总爱关心则乱。
泉兮有些不耐烦用法术封住了我的嘴,我只能拿眼睛瞪他。
“阿映,你太吵了。”
我再瞪,他却不看我了,转头向着时州,还将手肘撑在我肩上,拿我当柱子用么……
可是时州接下来的话却把我震惊了,他说:“我压根就不想做这北方鬼域的主宰,兵权什么的于我也无用,你若喜欢,拿去便是,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了阿弱?”
当然是兵权重要啊!我努力用眼神朝时州传递讯息,历寒说不准马上就过来了,拜托你们再废话一会儿。
“我要的不过是这方鬼域的统治权,她一个法力低微的阎王,我抓来有什么用?而且长得还丑,就更没用了……”
长得丑?此时,谁能看我一眼,一定会被我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给烧焦。
更悲伤的是,时州信了他的鬼话。
时州将令牌扔到了空中,泉兮唰一声就飞上去抢,于此同时,雪地里、房屋黑幡中,立刻窜出了千万只幽魂,一齐冲向了泉兮。
说好只身一人前来的,但是时州却早就做好的埋伏,只不过埋伏着的手下全都高妙地伪装成了其余模样。
时州抱住我,又替我解开了法术,终于能说话了。
“好险,我差点以为你真打算放弃兵权了。”
“我真的放弃了。”
“啊?”我抬头看到那令牌已经握在了泉兮手中,可是他如今被群鬼围攻着,形势很不乐观。
时州笑道:“不过只是暂时放弃。”
“我帮你。”有了无数鬼魂的帮助,加上我与时州双水之力合并,泉兮很快就负了伤,然而他也召来了自己的兵,两军交战中,又让他给跑了。
我问:“令牌怎么办?”疾行鬼王一跑路,基本没人追得上。
我见时州不慌不忙的样子,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扔给他的不会是假的吧?”
时州抿嘴笑着点头,我终于放心。“我就说,时州不会那么冲动。”
“方才,我是真的担心。”
“可是你也该知道,鬼王他不敢杀我的。”
“不敢杀不代表不会伤。”
多日不见,我本想拉着时州叙叙旧,问问他鬼域这边的情况,他也兴致很高的样子,说如果我愿意就随他回去,他慢慢告诉我。
可是刚走两步,就碰上了历寒与谢必安。
谢必安一来就抓着我,很是心急的样子:“可算是找到你了!谷衣都担心死了。”
“我很快就回去啊。”
谢必安见我无事,就立即遣了花偶回去复谷衣的嘱托。
时州与历寒四目相对,我只觉气氛又开始不对劲起来,赶紧拉着谢必安,说要与他一同回去。
这种时候,我若再说什么要去和时州叙旧,历寒一定会阻止我,我也就不打算去碰那壁了。
“时州,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说啊。”
时州:“又要躲吗?”
“呃……必安,你刚才说谷衣怎么样来着?”
谢必安愣了,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又问谷衣做什么。
从头不发一言的历寒说话了:“回去吧。”
谢必安忽然将我推到了一旁,说:“二殿,三殿,我还有事啊,就先走了。”说完这家伙就闪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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