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凌是什么脾性黑泽琦是十分了解的,今日独孤凌召他进宫,与他相谈间眼神躲闪,言行举止中透着些迟疑,应是有事要说。

黑泽琦暗自猜想,独孤凌迟迟没说出口的话是否是有关于他与独孤菲的婚事。

“臣观王脸色不太好,不如就先回寝宫中休息。”

独孤凌还有话未说完,自然不肯就这样放他离开。故道:“本王却是还有一件事要和国师说。”

“哦,臣听着便是。”

“是有关菲儿之事,菲儿年纪尚又被我宠坏了,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任性,我是怕她不懂分寸惹得国师不开心,还望国师多加担待着。”

独孤凌这是放低了姿态,面对即将成为他女婿的黑泽琦,独孤凌还是有些拘谨,束手束脚的。

黑泽琦于他来说亦师亦友,又年龄相仿,本可成为十分契合的朋友关系,现在确实要以丈人和女婿相称,独孤凌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独孤菲从小就被他惯得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性子,偏看上了静漠儒雅的黑泽琦。

还扬言只要嫁给他,不若然就寻死觅活的瞎折腾。

独孤凌也是怕了,生怕她真做出些什么傻事。想着口头上安抚她,先应承下来。

一番思量下,又觉黑泽琦年纪虽然大了些,却也是个俊美不凡的美男子,又是一国国师,身份也是十分尊贵,配上独孤菲那算是一对璧人儿,谁见了都挪不开眼的。

私心以为或许能将独孤菲许配给黑泽琦,如了她的愿。

谁能料到,独孤菲等了几日,就等不及了,以为独孤凌敷衍她,一气之下在独孤凌寿辰之日,在大殿之中做出惊世骇俗之事,竟醉着酒拉着黑泽琦的衣袖不放,哭着嚷着要嫁给黑泽琦。

原是怕她这样的性子要嫁了人家会惹人嫌弃,独孤凌又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那就只好委屈女婿了。可偏偏独孤菲看上的是黑泽琦,黑泽琦可是他委屈不得的人,独孤凌自然只能委屈自己。

今日宣黑泽琦进宫就是想与他细说一二。

黑泽琦眼眸微眨,拱手道:“既然臣意娶公主为妻,自然是亲她护她爱她所及,绝对不会有半点委屈之意。况且,公主脾性纯良,容貌端丽,臣能娶公主,是臣三生修来的福气。王大可放心,臣对公主有意,若是无意,臣也不会求娶公主。”

独孤凌听完后抚须哈哈大笑着,虚扶起黑泽琦,刚刚的担忧全消,现下的心情十分愉悦,连连笑道:“好,好,本王却不知国师是从何时对菲儿如此情根深种,本王惭愧啊。”

笑得狠了,又开始咳嗽。

黑泽琦关心道:“王还是先回寝宫里歇息吧。”

“好,本王也无甚事。”独孤凌说完,朝站在不远处的宦官招招手,宦官迈着步子走来,“回禀王,可是要回寝宫。”

“嗯,回吧。”独孤凌把手搭在宦官手臂上,一手捂着嘴轻咳,一抬脚就是要走了。

黑泽琦拱手目送他出了大殿,随后也出了大殿。

在店门口驻足,侧头轻抬,目光落在南面那座有些破败,与这富丽华堂的皇宫不搭边的宫殿,停留片刻后才反身走远。

独孤菲不听宫女劝告,执意要去见黑泽琦。

等她来到大殿上时,人都走了。

独孤菲气恼的揪着婢女,“都怪你,害我见不着我的驸马爷。”

又转头对着一旁面白如纸,献媚笑着的宦官道:“把这个坏我是的婢女给带到浣衣房里。”

婢女惊惶的跪下,拉着独孤菲裙摆求饶,小脸上已无血色。

“公主饶命,奴婢求公主饶命啊。”见独孤菲不为所动,有俯身在地上磕头,直到被两个宦官架着抬走是还在不停求饶。

一旁另一婢女早跪于地上,大气不敢出,只垂着头当个透明人,祈祷着千万别被牵连受罪。

浣衣房里是这深宫中最吃人不吐骨头的一块荒凉地,谁要是进去了,就别想着能有机会再出来。

而且,当年那场大火,将整个浣衣房烧个七七,那件事情过后,那里面在夜半三更时,经常有人听见了声似女子的哭泣声,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怨念,那是前朝一位妃子的冤魂在作祟,那妃子活生生烧死在浣衣房里,死得冤,所以化作厉鬼在浣衣房里久留不散,夜夜扰得大家不得安宁。

后来多亏了国师黑泽琦才将这冤魂驱散。

只是伺候那里再也没人踏足,成了一片冷冷的宫殿。

只有收主人厌弃或做了错事受到责罚之人,才会被带到这里,忍受刑罚。

独孤菲心里有气,就喜欢拿下人泄气,让她知道,忤逆主子是要受到天大的惩罚的,尤其是有关于黑泽琦的事。

她一生气就喜欢将人撵到浣衣房里。

若是人还有幸能活着出来,那独孤菲也不会再用她,而是将她赶出王宫之中。

这些进了浣衣房里的婢女进去了还好好的,出来后就跟失了魂一样,痴痴傻傻的。

所以婢女们也是十分惧怕独孤菲,生怕她一个不如意,生起气来迁怒于人,将他们抓进浣衣房里自生自灭。

独孤菲冷冷娇哼,“还不快起来扶本公主回寝宫。”

地上的婢女点着头,模样畏畏缩缩的扶着她的手,矮低着身子。

两个宦官将人扔在浣衣房门口后,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这样晦气的地方,他们都不想多呆。

婢女常年在公主身边伺候,也养成了一副娇贵的皮肉,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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