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斩鹿歌>第十一章 甲上沉霜不离手

城门已然是关上了,可是守门的记事员正对着登记过的两个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了,老黑?”刚换岗下来的陈小鱼看着记事员问道。

“这两个主儿手里牵得可是汗血宝马啊!你个睁眼瞎!”老黑有些羡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汗血宝马?”陈小鱼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吧,那玩意儿可是贡品?侯府里不过前些年被赏赐过一匹而已!”

“怕是西胡来人啊!”老黑略一思忖说道。

“西胡,切,来人就来呗!关咱们什么事。”陈小鱼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老黑我发现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西胡不西胡的,管好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不就罢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是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老黑沉默两息,才张口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对了。老黑,晚上几个弟兄要去金凤楼喝酒,一块去如何?”

“算了。改天吧!”老黑起身把笔墨和名册收了起来,又对着陈小鱼笑道,“我可还是要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行,那我走了。”陈小鱼摘了头盔,一步三晃的朝金凤楼的方向走去。

老黑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怪不得**都骂你个兔崽子,果不其然啊,当天和尚撞天钟,你陈小鱼这么得过且过的样子,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抬眼望去,街角尽头,胡人打扮的两人已经是疾驰而去。

让老黑疑惑的两人,正策马过街,头戴斗笠,遮住了两人的飒飒英姿,正是奔波了数天的诺敏和苏合。

“这雨下的颇大,进门也忘了问问**王府的方向,小时候来过一次,路有些记不得了!”诺敏在马上扯了扯缰绳,放慢了速度。衣服都湿了一半,斗笠上也朝下滴水,日行千里的宝马,现在也因为在雨中前行有些焦躁。

“那边正好有个人,去问问。”苏合虽说是嘴上这样说,可是丝毫没有去的意揽了各种琐事。

本来出门时,可敦就要他这个当哥哥的唯命是从。不过倒也无妨,反正妹妹一直都是一副百伶百俐样子,听就听呗。

“嗯。我去问路。”苏合提醒下,诺敏透过雨幕也看见一人,方巾蓝衫,书生打扮,却没有带任何雨具,倒还像在思考问题,果然这中原人,千奇百怪。诺敏虽说这样想,可还是翻身下马,从马背上拿了一把油纸伞,又摘了面巾,跑上前去。

本来鹿俊还是挺喜欢下雨天的不管是淅淅沥沥还是大如瓢泼,都会让鹿俊感觉心情舒畅,大雨天拉个朋友去咖啡店坐坐,找个靠窗的位置,点一杯黑咖,可是安逸。

自嘲的努了努嘴,淋淋雨清醒一下也好,香水?蒸馏?市场?看来回去真要去写个计划书了。感受着愈加急促的节奏,慢悠悠的走着,忽然黑影飘过,雨停了?

“这位公子-”听其声如泉水叮咚。

鹿俊抬起头正对上一张询问的脸庞,轻纱挂于耳边,一缕发丝垂于额前,对于肖青槐和安又歌这两位,她不算漂亮,整体只能说是清秀,眼睛有些小,嘴巴又略长,对于汉人来说,鼻梁又有些高,但是她那灵动的双眉一挑,让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不属于凡尘的仙气,媚而不妖,如一只火红的尾狐挠人心魄。

鹿俊才注意到,头上多了一把油纸伞,青石板,油纸伞,还有这丁香一样的姑娘,“啊,丁香,不对,你好,我是说,姑娘有什么事?”鹿俊脸色一红才回过神来,口误连连。

“哈哈-”诺敏掩嘴轻笑,还是轻声问道,“打扰公子了,请问,候府怎么走?”

鹿俊一听这,搜寻了一下自己可怜的记忆,还是说出了一个大概,“前面的街口左转,顺着大路一直向前,候府的大门认不错。”

“多谢公子了。”诺敏微微欠身。

“姑娘客气。”鹿俊同样回了一礼。

“雨势渐大,公子还是当心些,不要着凉了。”诺敏自己又戴上了斗笠,将雨伞交给了呆立的鹿俊手中。“告辞。”说罢自己又冲进了雨幕,翻身上马,与苏合一道疾驰而去。

两人顺着鹿俊给指的方向前行,片刻便见得一处府门前石狮子在雨中坚守着岗位,被雨水冲刷的愈发青亮。门上挂一匾,正是二人找的**侯府。门前有七名军士披甲带刀,是为守卫之责。

二人同时拉紧缰绳,停在门前,本来府门前的大路就空旷,几名守卫早已注意到骑马而来又是胡人打扮的的二人。

领头一军士,盔甲附身,左手按刀,上前一步,喝到:“来人止步下马。”

诺敏苏合倒也不多说话,诺敏站定后,将腰牌用力一甩,那军士举手间探臂接过,互不相让,领头军士定睛一看,腰牌上金龙盘踞,上书四个字“如朕亲临”。当即反应过来,双手执令,躬身沉声,十分恭敬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卑职身披重甲,还请二位大人恕卑职不跪之罪。”

其余几名守卫随时有些惊愕难明,不过也是是眼口心到,同时躬身:“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诸位何罪之有。”诺敏背起双手,“此次我二人奉乞颜部可敦之命,前来为**侯庆生,你等快去通报。”

“是,卑职马上去通禀。”领头军士恭敬的将令牌还给了诺敏便前去通报了。

即便是拿着“如朕亲临”牌子,还是得等等。苏合不比得诺敏的时而娴雅,时而气魄。百无聊赖,便向身旁一守卫军士问道:“你们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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