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斩鹿歌>第六章 有命犯水恍若日

相宜街整修完成,各家租户皆是重打开张,脂砚斋一家独大的禁令一取消,顿时半数铺面又是换了牌子,潇湘阁门前也是来者络绎不绝,“贺礼到,星辰阁鹿公子送玉如意一份。”

谷拙斌听星辰阁送礼来了精神,旁边小女也是笑意盈盈,“潇潇,爹爹给你寻得亲事可还满意?”

“爹爹-”潇潇扭过脸去,“才不是爹爹寻得-”

“好好,不是,不是。”谷拙斌听媒人说此事可成也是心中大定,哪晓得这遗腹子能在数月内风生水起,不过只要女儿满意,那人也满意就成,“你说醉蓬莱明日开张,咱们得准备一份厚礼。”

“鹿公子才不是看礼轻重之人,况且观棋姐姐对他有救命之恩,我与姐姐也约好了明日同去,至于送什么,女儿自有打算,不劳爹爹费心。”潇潇如今正是心意诚诚之时,哪想别人插手。

“行,那爹爹就不管,观棋燃犀温峤,有事你多让她给出出主意,老牧辛劳一辈子把观棋拉扯大也不容易。虽说观棋身上有疾,可也是不世出的聪明人儿,唉,说话间人就到了-”

潇潇也是抬眼,看门外两人,“观棋,之陶。”

“伯父,恭喜。”

“同喜同喜,观棋,之陶,快请。”

“潇潇,鹿公子可来了?”

“今日相宜街店家个个忙活的脚不沾地,已经派人送了礼来。”

“我也听观棋说了,此等好事,该早点告诉我的。”张之陶也插过话来。

“什么好事,八字还没一撇,莫要瞎说。”点破心事怕还是有些囧。

张之陶突然张口,“潇潇,下午可得空?我与观棋准备去游湖。”

“好啊,下午得空,我也不用在店里帮忙。”

三人用过中饭,便驾车去往太湖,码头处早有画舫在等着,牧家是渔业起家,也怪不得观棋有一身水性,观棋父亲牧游泉是管理着整个太湖渔场,经常天南地北的跑,家中琐碎事就交给观棋处置,好在牧、张、谷三家世代交好,观棋也有两位玩伴,本就是不怎么好事的性子,也难得交到几位朋友。

下了车早有仆役迎上,“小姐,谷小姐,张公子,暑气时节,太湖泛舟的游人不少,怕是净湖有些难,不知小姐还是否要登船。”

“无妨,太湖颇大,画舫也行的慢,一时兴起而已,净湖就不必了。”观棋脚步不停,径直登船,“观天象,云聚不散,今日应是有雨。”

“有雨不正好,不然这湖游的什么劲?”

“明年春就要省试,我怎么觉得之陶你一点都不担心,还是说不上心?”

观棋在亭中坐下,冲着张之陶发问。

“唉,自从兄长升任吏部侍郎,爹爹一心全在他身上,哪对我有半分关心,便做个花花公子也挺好,不用愁其他。白读了十年书,拿来勾搭勾搭姑娘还是挺好的。”

“之陶,漫说我当你是朋友,若不是看你不会水,非把你踹下船去。”

“潇潇不必多言,他只不过是发发牢骚求得他人关爱言语,我认识的张之陶永不服输,疏达兄长在国子监抄书一坐十年,你也曾为此不平,如今一朝青云上,我看你是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叔父此番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之陶,你天资聪敏,读书近乎过目不忘,但这不是你自傲的资本,明年春我送你出太安,此次省试乃是新帝头科,你若能一路过关斩将,进入殿试拔得头筹,那便风头无两,到时疏达兄长和你二人何愁不能在朝堂站稳脚跟。”

一席话敲中张之陶内心,不禁汗颜,“观棋又拆穿我-”

“好啊,之陶你这人越学越坏了。”潇潇伸手就朝他脸上拧去。

“潇潇饶命,你这样子若是让鹿公子看到了可不得了-”

一提鹿俊潇潇就面上一红住了手,明明见过一面的人,可不知怎么就挂在心上了,刚想张口却听观棋道,“呵,之陶你这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对面还有一人,是霍宪吧?”

对面行来一扁舟,舟上四人,船尾一人撑蒿,船头一人披甲执刀,还有两人在甲板坐着对饮,一紫砂壶,一方桌,一青衫书生,一白衫公子。

鹿俊也抬眼看画舫,正看到观棋目光飘来,面露喜色,霍然起身,“观棋-”慌忙间,脚底一滑,招呼还没打完,就干净利落的掉到了水里。

执蒿的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那甲士喝到,“洪义快救人-”

洪义刚丢了长蒿,便听见又是噗通一声,画舫上一人跳下水去,“观棋-”

观棋跳水时差点没呛到,只觉得好笑,这书生真是蠢的可以,一把攥住衣领往水上一递,便是熟练的一掌刀,拍晕了完事,张之陶早在船边接应,便是将鹿俊拉上了画舫。

洪忠看没有危险,便拱手谢礼,只见对面那刚跳水救人的女子道,“霍公子,在下观棋,这位谷小姐和张公子都与鹿公子相识,那位壮士刚丢了蒿,怕是划不动船了,天将阴雨,不如一同上画舫来。”

霍宪拱手,“多谢姑娘援手。”话音刚落,天色转阴,有雷声作响,几人也不推辞,由着船上仆役,将小舟拉了过去固定在船舷上,三人上了画舫也觉得宽敞,好似水上亭阁。

“不知刚才那位姑娘何在,搭救我家公子,洪忠洪义还没谢过。”

鹿俊没怎么呛到水,只是被观棋那一掌砍的够呛,换了衣服,也见得观棋出来,换了青衣,竹杖点地,似笑非笑的看着鹿俊囧像,书生笑指观棋,“见你必有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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