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便晓得了。”把云庭拉着她往外走。
“邵邵,你拉着妹妹去何处?”钱姨娘将好走了出来,不由好奇的问道。
“娘,我同妹妹去园子里耍一刻儿,如今花都开了,好看着呢!”把云庭扭过头回道。
“去吧。”钱姨娘韩笑木送他们出了院门。
“到底何事?”
待到出了院子,云娇才又好奇的问。
“夏岸来了。”把云庭压低声音道。
“夏岸来了怎了?”云娇不大懂,她同夏岸又不得甚的交情,哥哥叫她来做甚?
“那个……便是她来了……”把云庭憋红了脸,也不曾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来了怎了?”云娇更是听的一头雾水。
“他妹妹也来了她说要去瞧你,我说我来叫你,你们一道在园子里转转。”把云庭干脆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也不看她,口气故意轻描淡写。
“你是说,夏姊姊也来了?”云娇顿时笑了,怪道哥哥话都说不笼统了。
“嗯,你快些走吧,他们都等你呢!”把云庭面上挂不住,便加快了脚步。
云娇笑着追了上去:“哥哥,那还有谁来了?”
夏静姝若是一个人,不会贸然跟着她哥哥前来的,自然还有旁人一道了。
“韩元奎同他妹妹也一道来的,还有逐云。”把云庭说到这处,面色自然了些。
“那我们快去。”云娇催着她。
两人进了园子,云娇与众人见了礼,这才拉着夏静姝同韩淑珍一道去了亭子中。
“黄菊。”云娇笑着吩咐:“你去,取一套茶具来,将桌上那个茶饼也取来,我给夏姊姊她们点杯茶来喝。”
“是。”黄菊行了一礼去了。
“夏姊姊。”韩淑珍拉着夏静姝同云娇,在亭子边上坐了下来。
她坐在中间,瞧着夏静姝,笑嘻嘻的道:“夏姊姊,我瞧着把家哥哥待你同待我不同。”
云娇闻言怔了怔,哥哥也不曾表现的多明显,韩淑珍平日里一向是不拘小节,照理说不该瞧的出来的。
夏静姝听了她的话,一向有些苍白的脸上迅速晕染出了一片嫣红,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云娇晓得她有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最是急不得,忙起身轻抚她的后背,口中责备道:“淑珍,这话可不能乱说!”
韩淑珍茫然的瞧着她:“怎了?我说错了吗?”
云娇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急忙安慰夏静姝:“夏姊姊,你莫要着急,淑珍只是一时口快,她……”
“夏姊姊你莫要生气。”韩淑珍终于瞧出不对来:“我只是说,我来了多少回了,都是自个儿去找云娇的,今朝你来了,把家哥哥便去叫了云娇了。
我是沾了你的光,我便是这发话,并无旁的意思。”
她有些慌了,晓得自个儿是说错话了,可又不晓得错在何处,总之认错便是了。
“你说的是这般不同?”云娇松了口气。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韩淑珍不解的看着她。
云娇瞧了一眼夏静姝,见她面色好些了这才道:“这有何好奇怪的,你同我常来常往,东家与西家的住着,彼此熟识,无需那许多客套。
夏姊姊今朝第一回来,哥哥自然是要客气些,这是待客之道。”
“我晓得的。”韩淑珍点头道:“我不过说着玩玩,可夏姊姊为何这般?”
夏静姝垂下头:“我……我……”
她心慌意乱的,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说辞来。
“你说那话,甚的待谁同不同的,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旁人听了怕是要起误会的,到时污了夏姊姊的清誉,你下回说话可莫要随嘴淌。”云娇笑着开口道。
“原是这般。”韩淑珍恍然大悟:“夏姊姊,我便是随口一说,不曾想那许多,真是对不住了。”
“淑珍有口无心惯了,夏姊姊莫要见怪。”云娇也跟着道。
“不碍事。”夏静姝摆了摆手,方才韩淑珍无心之言险些吓死她。
她这回真真是晓得了,甚的叫做“作贼心虚”。
黄菊取来了茶具同茶饼,苁蓉跟着来了,她手中提着炉子。
“放下吧。”云娇同她一笑:“辛苦你跑一趟,回去吧。”
苁蓉行了一礼,去了。
夏静姝瞧着她道:“云娇妹妹对婢女倒好。”
云娇笑了笑:“婢女也是不易。”
她说着拿起杯子,先倒进热水烫一圈。
开始点茶她便专心致志的,也不开口说话了。
夏静姝同韩淑珍在一旁瞧着,两人皆住了口,生怕她乱了神。
……
把云姝穿着一身烟粉的罗裙,在院子里头百无聊赖的闲转着。
“香雪,叫上杏雨,一道去园子里头瞧瞧花。”她在院子中,实在闷得很。
她说着拔腿欲走。
“姑娘,去不得。”香雪连忙拦着她道。
“为何去不得?”把云姝不解。
“九姑娘带着夏家姑娘同韩家姑娘,在亭子里头点茶呢。”香雪回道。
香雪胆子小,四姑娘若是惹了事,她们做婢女的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杏雨,你听见不曾?”把云姝朝着屋子里头道。
杏雨应声走出来道:“香雪,你怕甚的,姑娘做事情自个心中有数。”
方才她二人所言,她都听在了耳中,她晓得姑娘的脾气,硬拦是拦不住的。
她这话实则是在提醒把云姝,还是要小心些好。
上回躺在家中那些日子,姑娘也该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