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郡主欣喜的接过那条丝绸,轻轻一挥就飘散在整个屋子里,江凡生顿时感觉眼睛像是被蒙上了,目不视物。
铃木郡主收回法器,屋内的青烟瞬间消失。她又轻轻摆了摆那条丝绸,丝绸又化为烟云,浮在她的脚下,托着她缓缓升起。
“谢谢师叔。”铃木郡主开心的道谢。
“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了,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把名单给我,我带你去参加入门测试。”
铃木郡主盈盈施了一礼:“师叔慢走……”
话音刚落,面前的道人就凭空消失不见。
江凡生忽然猛的大口喘气,惊慌的问道:“刚刚,刚刚那是什么,那就是仙人么……”
铃木郡主笑道:“师叔刚刚给你施了清心咒,所以你既不会害怕也不会多嘴插话,如今咒解了,你倒是反映有些过激了……”
江凡生喘了好久才把气喘匀:“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么……我也能跟着他修仙么?”
铃木郡主摇头道:“不一定,除了你之外,我这些日子会在京城附近再找些如你一般有修行资质的人来,到时候我师叔会在里面挑几人,你能不能进他老人家的法眼还不一定呢。”
说罢,铃木郡主把手中的轻纱一挥,轻纱直接把她全身给裹了起来,江凡生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怎么样,还能看到我么?”空白处忽的传来铃木郡主的声音。
“看不到了,但是我隐隐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人。”江凡生奇道。
“哈哈……总是清修烦死了,正好我出去转转,也透透气。”
说罢,屋门就自己打开了,片刻后,麻杆儿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哎,这个门怎么开了,铃木郡主呢?”
江凡生问道:“麻杆儿,你刚刚听到屋子里有什么声音么?”
麻杆儿摇头:“刚刚屋里面安静的很,我在外面什么也没有见。”
江凡生皱着眉头,感觉刚刚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到底自己见到的是不是真的?
“哎?这地上怎么有根麦子?还是熟了的……”麻杆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凡生捡起地上的麦子,只见黄橙橙的麦穗颗粒饱满,正是刚刚从铃木郡主指尖上生长出来的麦子。
“是真的啊……”
.
时光荏苒,转眼一年过去。
这段时间,江凡生再也没有见过铃木郡主。
每隔几日,他便会入宫陪燕文帝说会儿话,更多的时间是在京城的学堂里面求学。
除此之外,他还和那日在宫门口见过一面的冯百川成为好友。
冯百川如今十九岁,是钦天监监正所收的徒儿,据说他师父一日上街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正在要饭的冯百川,把他带回家,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
不过冯百川却觉得他所学的东西和那些街边卖艺换钱的人差不多,只能糊弄糊弄皇上。
“江贤弟,请。”冯百川举起一杯清酒,敬道。
江凡生举起茶杯,亦回敬,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江贤弟,总是喝茶该是何等的无趣,来这岳阳楼上若不饮酒又怎能称为作乐呢?古来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在这里放浪形骸,我冯百川恨不得生在和他们同样的时代,岂不闻: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么?”
江凡生笑道:“前几次不过是稍稍喝了一杯,便躺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小弟不胜酒力,就不扫兄长的兴了。”
冯百川除了在钦天监任职之外,还在京师学堂里任老师,平时喜欢胡诌一些诗,江凡生也见多了。
“两位大人,请慢用。”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端着一盘菜上来。
“咦,我们没有点新菜啊?”冯百川奇怪道。
“哦,两位大人,这是我们老板特别送的。”小二望着冯百川微笑道,一边放下自己手中的菜。
忽然,小二从盘子下面摸出一个长约两寸的匕首,猛的捅向江凡生的胸口!
事发突然,江凡生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当他发觉的时候,这匕首已经来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铛”的一声轻响,匕首似乎在胸膛之上碰到了什么硬物,竟然没有刺进去。
冯百川反应过来,一脚踢翻桌子,吼道:“来人!”
那小二挥起匕首,又要再上,一个大汉已经拦住了他,几下把那个小二掀翻在地。
“大……大人,没……没事吧。”那个大汉结结巴巴的说道。
江凡生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震得有些发疼,如果不是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恐怕自己已经重伤了。
“我没事,结巴,你把外边巡逻的官差找来,审审这个人。”
结巴说道:“死……死了。”
江凡生上前查看,果然,那小二口吐黑血,已经没气了。
冯百川道:“贤弟,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立场说出来了?”
江凡生叹道:“前几日上学的时候,有个漂亮女孩儿和我搭话,我聊天的时候曾说过我更倾向于七皇子……”
冯百川皱着眉头:“贤弟,你这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那个女孩我也有印象,乃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恐怕是来试探你的。”
江凡生郝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把一些东西说出来了。”
“唉,贤弟啊,恐怕我以后没法和你外出饮酒了,以后只能入府找你了……”
齐国公于岳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