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人迹杳,佛像东西倒。寒意凄凄,朔风萧萧,星月也难邀。
天降大雪似鹅毛,飘飘荡荡抛。多情落寞,野外荒郊,谁人慰寂寥?
话说张阳和追风跟着商队一行人走到夜幕低垂终于到了那个破庙。寺庙虽然破败还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的辉煌。一二排僧舍,三四尊大佛,五六处庭院,七八树婆娑,九十里香火,百千年蹉跎。
商队二百余人连车带货的拥进破庙,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屋室中更挤满了人。张阳和追风本就都不喜欢在屋里,更何况屋里还挤的很。
大片的雪花在空中纷纷飘落,就像杨花飞絮一般轻柔曼妙。他们二人绕着寺院慢慢的走着,他们一身白衣落上雪花也不甚明显。
“凌风。”
“无恨。”
第二天清晨商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时发现追风和张阳都不见了。大家庭院内外喊了几声,搜寻无果只好启程走了。
原来昨夜张阳和追风围着破庙散步,不一会儿雪停了,有人在院中生起了火,由于下雪寻不着干柴故而多烟。张阳不喜欢烟便与追风向远处走去,反正他们听力好身法也高,要是有事随时能赶得回来。
他们走着走着发现一个树洞,张阳好奇心起抽出天冰棍启动风能量把积雪扫了个干净。见就是个普通的树洞,没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心中多少有点失望。
“什么都没有,白费劲了。”张阳抖掉身上的雪,拄着天冰棍轻轻一叹。
“呵”追风看他这略带童真的样子不禁笑了:“那你想让它有什么呀?那里要蹦出个猴儿来,不吓死你呀?”莫说一只,就是十只百只也不至于吓着张阳,追风与他玩笑着只为让这寂寞的雪夜多一丝快乐。
“哼”张阳拿着天冰棍调皮的戳树洞:“有猴儿吗?有猴儿吗?”
“喀嚓”那树发出一声怪响,像一块大石头突然裂开了似的。
“嗯?怎么回事?”张阳立马谨慎了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树洞。追风把张阳扯到身后发出一股真元力打向树洞,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反应。
“好像没什么,走吧。”追风不想节外生枝,张阳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真要有点什么危险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张阳怎么肯就这么离开?他偏拿着棍子去戳树洞,明明刚才的声音很怪异,绝不是树木之音。
“喀嚓”又一声巨响,张阳和追风都向后退了一步。
那树洞渐渐清晰不再黑咕隆咚的了,树洞下面竟连着一个地下通道,里面很明亮也不知道光源是哪来的。
“这地道不会连着沙枭营的地洞吧?”张阳就是出来找地洞的,看到地道口就联想到了沙枭营。
张阳仰着小脸望着追风,追风就白了他一眼。沙枭营在拥风草原,离这儿最少五六百里,谁能挖这么长的地洞?
“进去看看。”管他是什么,张阳都想进去看看,这好奇心要得不到满足心都痒痒。
“算了,隐藏的这么深、这么诡异的通道,还是不进的好。”追风不想招惹上什么麻烦,带张阳出来要万分谨慎。要不是想让凌波悄悄的离开张阳,追风根本不会同意张阳来沙枭营。他盘算着沙枭营料也不会有太多的危险,有他保驾肯定是万无一失的,至于断云峰追风估计待他们收拾了格兰乌德,张振羽也该有回信了,到时候张阳父命难违自然回府去了。
“怕什么?不有你呢吗?”有追风在张阳就没有怕的事,他一躬身就钻了进去。追风紧跟着钻了进去,追风紧紧的拉着张阳的手生怕他乱跑。
他们俩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通道还算宽敞,墙壁发着自然柔和的白光,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他们走的并不快,每一步都非常谨慎。通道很长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似的,他们却突然无法前进了,好像是被空气阻挡住了。
“快走。”追风拉着张阳就要往回走,他知道眼见着穿不过去必是有阵隔着,若前面是个阵还好,他们不进去就是了。他就怕他们现在已经在阵里了,那就不知道怎样才能破阵出去了。
张阳虽不十分明白他也揣度前面是个阵,既然是人家布好的阵法还是不进的好,他上次夺宝大会上险些阵中丧命,他吃一堑怎能不长一智?他可不想为了满足好奇心把命搭上。
他们两个转身走了不到三步白光一闪,他们稍一眨眼只觉得身飘飘、头晕晕、雾濛濛、光炫炫俩早已两下分离,谁也看不到谁了。
“公子!”追风虎目圆睁四下观望,哪里有张阳的影子?前面一片滩涂,有细沙、有浅水、有石头,后面暗无边际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追风向后疾行被弹了回去,回头无路只能向前走。
‘竟然被传到秘境了,公子呢?若是只把我自己传进来倒好,他在外面会更安全些。若是他也被传到秘境里了,如何是好?’追风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无论张阳现在是在外面等他还是也被传到了秘境里,他现在最渴望的都是快点走出秘境。
“追风!”
“追风哥哥!”
张阳也被传到了同样的秘境里,他睁开眼发现追风不见了,顿时着了慌。他四顾茫然,确定是和追风分开了以后他倒镇静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暴躁、愤怒与恐慌这些都与事无补,张阳深呼吸一下稳稳心神,开始观察环境。
张阳走向那片滩涂,从石缝里、沙土中钻出许多的小螃蟹,三五成群纷纷的朝张阳爬了过来。张阳上辈子常去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