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子珩离着不远,自然而然是听到了朝霓郡主如何阴阳怪气的贬低陌烟的不是,他因而微微的蹙眉。
却是见着她如此的平静的模样。
心中略微猜到了她大抵是不想让他插手的意思,只好叹了一口气,指尖落在袖口的鎏金纹路碰了碰,不说话。
陌烟果真是不愿他插手的意思。
她笑了笑,听着朝霓郡主这样的话,倒是也没有半分怒意在眉眼上浮现出来。只是见得的是素来的模样,不见得究竟有什么样的情绪。
许久,她嗓音不急不缓,“不知郡主说完了否?”
朝霓郡主微微的愣了愣,是不是没有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看着这个时候她的面容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完全都没有半分,曾经自己见过的听了自己说的这般的话而感觉到怒气冲冲和旁的情绪的模样。
非常的平静,平静到了幸福完全都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到如何一般。
那样的感觉。
就像是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分明是想给你的对手一个痛击,教她再也没有了能够起头的能力,却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的对手没有半分的情绪。
因而,觉着,恍若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头一般。
教人不虞。
而陌烟自然而然是不晓得的,倘若她晓得了半分,大抵是所以想起来上一次跟她如此对话的一个人,只是觉着似乎那个时候的那个人拿出来同面前的,金枝玉叶的朝霓郡主对比,甚至还觉着那那位似乎还要聪明一点。
宁芜蔓至少还是知道循循善诱这个词究竟是怎么写的,只是到了后来茶会的后头,她心急了之后才走了岔路,竟然是用了那样一个丝毫的不聪明的方法来陷害她。
终究是失策了不是。
陌烟如是想,随后抬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看着面前的朝霓郡主,道,“那这个时候请问,您又是用如何的身份在同我说话的?”
她只是这般的说,说着的是略微矫情的话。
却是不晓得为何,听起来的时候感觉并没有那般感觉。
而是平静的,没有质问的情绪,就好像是在陈述着一个简单的问题一般。
朝霓郡主愣了愣,随后缓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端起了架子不是,“这个时候我听你说话自然而然是端的比你尊贵的身份了不是。”
“如何身份?”
陌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被炫耀的感觉,她只是笑了笑,依旧是平和的模样,如是这样问罢了。
“我东方朝霓,乃是北沐元帝妃嫡系一脉的小辈,若是帝妃在这儿我大抵还是要唤上一声舅母的不是。”
朝霓郡主这个时候唇角挽起来笑意,拢了拢袖口,抬起来一双精致的眼眸,道,“况且,我除此之外又同旁的皇族不同,我的父亲乃是北沐镇国将军,如今刚册封的湘国公。因着我这有着封号的郡主,大抵身份也是不晓得比你如此身份的矜贵多少去了不是。”
“这样啊。”
陌烟这个时候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她只是如此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