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梭,似乎眨眼间,半年的时光就从人们指尖溜走了。文森特和塔莉亚订婚协议中举行婚礼的日子,也即将到来。
文森特无所事事地坐在警署里,和他的下属心不在焉地对话着。
“之前镇里那几个想造反的人还有动静吗?”
副官嬉笑着说道:“他们早就被我们吓跑了啊!都半年了,什么消息也没有,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文森特猛地绷紧了神经,他双手环扣,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
“往往,暴风雨前总是异常平静,然而这样的平静,是极易被撕碎的。你别掉以轻心,给我警戒着。一旦镇里有什么动静,尽快禀报我。”
“是!”
风沙之中,五个洒脱的身影,迎着肆虐的沙尘阔步走去。他们走向了麻匪的老巢,走向了沙尘中的暗影。任凭风沙肆虐地割着自己的面庞,他们从容不迫地向前走去。全副武装的五人,用毅然的目光面对前路,用决绝的神色扫去尘灰。他们的大衣在身后摇摆着,在强风的鼓舞下大胆地卷走沙砾,掀起衣摆下燃烧的勇气。
黄金五镖客,从荒城,去而复归。
夜幕降临,笼罩荒漠。袭人寒意,纵横驰骋。五栋俨然的屋舍,五辆整齐的汽车,五名昏沉的卫兵,当这些景象占据众人瞳孔之时,便昭示着,目的地已然到达。
望远镜中,屋舍的窗里是麻匪七零八落的睡姿,他们毫不警惕地漫游在梦乡里。五人居高临下俯瞰着麻匪的大本营,简短地商讨了对策,便分头行动。
“真是的,这可是行烧杀抢掠一事的麻匪啊,夜晚竟然戒备如此疏忽,真的不怕被一锅端吗?”
索罗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对景象评头论足。
“如此一帆风顺,难道还不满意吗?”
留给他的,只有迅速隐入月光下阴影的其余四人。
斯派克悄然绕到了屋舍的后方,他老练地给手枪装上消音器,然后对着眼前的卫兵,倏地举起。卫兵在半梦半醒中站着岗,对身后的威胁一无所知。举起了枪的斯派克迟疑了片刻,高举的手枪瞄准了卫兵的后脑勺,但枪口随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他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咬住嘴唇,嘴角边紧张汗水正在流淌着。斯派克又忽然睁开眼睛,猛地垂下手,他还是没法横下心来就这么夺走他人的性命。他低下头望着自己和卫兵月下的影子,他看到汗水滴在他的皮鞋鞋尖,汗滴在撞击后爆开,溅起了一片小小的水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又一次蓦地举起了枪,然后毫不犹豫地瞪大了眼睛正视着前方,扣动了扳机。
轻轻的呼啸声过后,鲜血在卫兵的后颈上开出花朵,卫兵软绵绵地向前飞去,重重撞在地上。斯派克抬起左手,紧张地望了一眼手表上不停不歇的指针。但那根指针越过十二点的一刹那,斯派克狠狠踹开了房屋的大门。此时,整个营地中,踹门的噪音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寂静。一盏又一盏的灯接二连三在房屋里亮起,惨叫声,呵斥声,交融汇聚成了麻匪失败的号角。
希尔达手持双枪,指着整个房间里刚从各自床上爬起的麻匪们。其中一个麻匪刚想跳下床,便被一枪射穿了胸膛,鲜血溅在他的同伴脸上,扭曲了他们畏惧的表情。
“通通不许动!”
索罗狞笑着望着一众畏怯的麻匪们,他们衣冠不整地蜷缩在自己的床上角落,惶恐地摇着头。
“真是的,你们可是麻匪呢,没想到被枪指着的样子竟然这么丢人。”
索罗摘下帽子,朝着一个麻匪丢去,帽子砸到了他,而他则像被猎枪命中的野兽一般翻滚着躲开。
“真怂。”
“都给我排成一排!横排!”
布兰迪押送着四个双手抱头的麻匪,意气风发地走下楼梯。他来到户外,把自己俘虏的麻匪全部赶进了其余四人俘虏的麻匪群里。
五人包围了十九个麻匪,六把枪则沉稳地指着他们全员。
“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姜戈威严地大吼着,霎时间赢得了畏惧的肃静。
“现在,我需要你们出来一两个人,告诉我所有有关文森特的情报。”
麻匪下意识地往后退步,更紧地挤在了一起,就像寒冬中取暖的企鹅。
“搞什么啊,你们是麻匪啊!麻匪!这么窝囊你们是怎么欺负镇子上的老百姓的啊!”
索罗晃了晃枪口,他眼前的麻匪更是害怕地依偎在一起。
“我说过了,只要配合,你们没人会有事。当然,如果在情报上欺骗我们的话,你们没人会没事。”
面对着黑黝黝的枪口,一名黑头土脸的麻匪颤抖着站了出来。
“行,有勇气。你的名字是?”
“博,博斯克。”
麻匪用颤抖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很好,博斯克。说出所有我们需要的情报吧。”
博斯克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缓缓地开启了他的话匣子。
“大侠饶命啊!文森特,实际上和我们是一伙的。我们...其实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他为了能够在小镇里称霸,不惜培养出我们这些假麻匪,来作为侵扰小镇的反派。而他身为警长,每一次都能成功驱逐我们保护大家,自然而然赢得了民众的敬畏。从此他就开始以此为借口为威作福,而根本没人敢反抗他。”
“什么?!”斯派克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警长和麻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