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索罗和布兰迪驻守站岗,被扒光衣服的麻匪统统被羁押在一间屋子里,他们手无寸铁,也无勇无谋。
屋外,五人商讨着最后的战略。
“所以,我们明天冒充麻匪,袭击小镇,不伤民众,血祭恶霸,最后再摘下面罩放出真相。俘虏几个警长派的人让他们亲自开口。”
“我觉得可行。”
“而且,警长派的人基本上为了演戏,都装备着空包弹。我们使用荷枪实弹,有着压倒性的出其不意之优势。”
“那麻匪们呢?麻匪们难道带不上膛的空枪去吗?”
“麻匪们都带空包弹,就算想袭击我们反叛我们也可以占有反击权,更何况那些怂包哪里会有胆量反扑呢?他们只会照做。”
“好的,就这么办吧。”
“可是,我们难道不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把这几个麻匪领去让他们对村民叙述真相吗?直接当众揭露警长的真面目不就好了吗?”
“太天真了,斯派克先生。文森特煽动民心、控制人心的能力不可小觑。而且,人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长久以来已经养成了对他这个领导者唯命是从的习惯,他们已经失去了质疑的能力。他肯定会告诉大家我们也是麻匪,而且是想洗手不干的叛逃麻匪,所以来这里造谣污蔑警长。人们一旦相信他,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恐怕会陷入前所未有的窘境。”
“对了,我带上这匪窝仓库里的三箱真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行吧。”
五人目光交汇,双眸映出了灿烂的星光,那星光中,是坚毅的决心。
麻匪们则在屋内挤成一团,在屋内窃窃私语地商讨着自己的计划。
“博斯克,你告密成功了吗?”
“文森特警长已经收到了我的消息。他会将计就计,采用完美的应对对策。”
“那就意味着,我们现在只要暂时听话,就会被文森特警长所救?我们能活下去了!”
“没错,现在就暂时听他们的,等待文森特警长的将计就计吧!”
麻匪们在屋内爆发出了无声的欢呼,他们赤身luǒ_tǐ地站起来,互相拥抱着,无声地鼓着掌,跳着舞,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我们,马上就要得救了!”
文森特警长,在夜色中拉响了全村的警铃。警铃聒噪地奏鸣,在夜半三更喧嚣着吵醒了所有已经陷入睡梦的镇民。大家三三两两揉着惺忪的睡眼集中在镇中的广场上,他们困惑不解地望着台上神采飞扬的警长,警长则是耀武扬威地持枪矗立着。然后,他对空放枪,枪声瞬间平息了所有的躁动。
“镇民们!我的密探让我获悉情报,明日,所有的麻匪,将大举入侵村庄。光靠我们警署的实力,恐怕无法阻挡他们残暴的洪流。我需要大家的帮助,这一场战斗,只有全镇人齐心协力,才有可能赢得胜利。这回,是彻底的剿匪,胜利将属于我们全镇人,荣耀,将荡漾在每个人心中!”
文森特缓缓高举双手,仿佛指挥家正让整个四射,他的讲演煽动民心。
“伙伴们!请大家务必武装好自己,迎接明天的决一死战。明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为了我们的生命而战,为了我们的自由而战!释放我们常年被欺压的怒火吧!装备起来,镇民们;站起来,镇民们!胆小者只会被唾弃,被驱逐,永世不得翻身;而勇敢者被追捧,被赞誉,永久载入史册!
“要不然,大家一起死,一起被麻匪一网打尽;要不然,大家一起活,一起把麻匪一网打尽!”
镇民们猛地爆发出如山崩海啸般的怒吼,震怒流淌在人心间,他们对麻匪的怨恨转化为对反抗大敌的希冀。追捧声中,警长被人簇拥着走下了舞台,人们不由自主开出道路,像迎接救世主一般注视着他走过,宛如每次他英勇地击退麻匪时的场景一样。
只有一个流浪汉,卢梭,不屑而不满地哼了一声。
“大家常年被欺压的怒火,明明是来源于你吧。”
迎着晨曦,头戴面罩装备一致,清一色的二十四个麻匪,在缕缕晨光洒向大地之时,便抵达了小镇前的山头。带头的五个麻匪无畏地走在前方,宛如领头羊一般统率着剩余的匪帮,马不停蹄地前进着。
出乎意料的,居高临下而望的景象震惊了所有人。警员全副武装埋伏在屋舍间,而镇民分散着则手持着斧头镰刀锄头,站在路中,眼神坚决地凝望着前方。
领头的五个麻匪停驻了脚步,面面相觑,整支麻匪大队也随之在即将步入镇子的街口,停下了步伐。
“这个可恶的文森特,竟然用老百姓当挡箭牌!”
“这样我们不可能在远处攻击得了了,我们本来在高处有地形优势,但这里进行远距离射击很容易误伤群众的!我们很难在远处进行枪战了!”
“文森特这个无耻混蛋!”
两派人马都不敢率先开火,因为第一个开枪的人,往往是第一个被击毙的人。所有人都僵持着对峙,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敌人。
文森特在镇民和警员组成的卫队拥簇下缓缓前进,他被肉身构成的浪潮缓缓卷上前,狂妄地呲牙笑着。
“今天,就是我们剿匪的日子!我给麻匪杂种们,准备了一个惊喜!要不要我翻译翻译,什么,他妈的,叫惊喜!”
“没有我的号令不准射击。”
姜戈沉住气,努力绞尽脑汁思忖着对策。
“惊喜就是,五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