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动作,仿佛就连空气都再次变得凝滞。

须臾,靳名珩出现在夏初房内。

“爸。”靳骄阳站起来。

他们父子间,也极少这么正式。

“时间很晚了,明天还有会开,你早点回去休息。”靳名珩说。

靳骄阳闻言却没有动,而是看向夏初,眼睛里充满担忧。

靳名珩也看着他。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东西需要夏初自己面对。没有办法,他尽管担心,还是点头离开。

房门被靳骄阳带了下,靳名珩才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下来。

“我热了牛奶,现在还有点烫。你要先喝水吗?我陪你聊一会儿,睡前把再把奶喝掉。”靳名珩问,语调温柔,像个温暖的慈父。

“好。”夏初应。

靳名珩便拿水递给她,她却没有接。他会意,坐到床边,亲自喂她喝水,如小时候一般。

夏初喝了两口,靳名珩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夏初的身子便挨过来,头枕到他的肩上,喊:“爸。”

这一声喊的并不若平时那样正式,却仿佛又饱含情感,令靳名珩心也跟着紧了下。

他的个性虽然表面看起来漫不经心,事实上从来都是将心思藏得最深。她又是女儿,她谈心事的时候与宋凝久比较多。曾几何时起,夏初长大后,两人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独相触过。

靳名珩伸手,无声顺着女儿的长发。

虽然她是养女,与自己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糸。可是这么多年来,在靳名珩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觉得她与夏末有任何区别。现在才明白没有区别,却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如今怕是要面对的时候了。

“夏初,人生虽然漫长,可以选择走的路也很多很多。可是唯一我们不能选择的就是出身,不能选择和改变的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帮她查查身世。可是有时转念想想,如果不知道那些,夏初就还可以在这个家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因为她早已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员。

可是真的有一天知道了,她怕是会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这份属于他们的快乐就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夏初不提,他也就一直自私地忍着没有查。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与宋凝久早已将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倾注了二十八年的心血来抚养,又如何舍得?

注定的吧。

即便这样顺遂地过了二十八年,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

难过、紧张的同时,他又多么庆幸。庆幸此时的夏初已经成年,也有了独立的能力。比起在她心理未健全时,此时她该有自己的承受能力。纵使身世会给她诸多波动,他想她也自己能够调适。

不过,只要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突然管别人喊爸爸,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夏初问。

她平时冷静惯了,即便是在这个问题上,也表现的过于平静,虽然平静的有些不太寻常。

“今天。”事实上颜洗的到来,也打了他与宋凝久个措手不及,以至于他们从医院回来时,家里的气氛才不对。

“他是如何遗弃我的?现在为什么又要找我?”夏初问。

靳名珩摇头,只无意识地顺着她的长发,说:“夏初啊,这些问题你或许可以亲自问他。”

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有资格这样质问。

而他与宋凝久,确实不知。一则因为颜洗来得太过突然,二则这涉及到颜家的隐私问题,颜洗或许有不足向外人道的理由。

夏初却也摇头,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说:“我不想知道。在我眼里,只有你和妈才是我的父母。”

说怨吗?

其实也不尽然,如果没有他们的遗弃,自己不可能在靳家过得如此幸福。拥有靳名珩与宋凝久这样的父母,她一直都感恩命运待她不薄。

只是说不怨,作为生下她,又遗弃她的人,她也无法做到那样轻易释然。

其实吧,依着靳名珩自私的心理,听了这话应该很舒服才对。可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心疼的女儿,其实他更希望她能放开一些,坦然去面对。

因为只有心头没有结,她才能快乐。

对于父母而言,子女快乐,才是他们最大的年的欣慰。

手无意识地顺着她的发,却没有将这些说出来。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需要夏初自己想明白。有时候劝得越多,心头的结会越深。

“爸,我睡不着,你哄我一会儿吧。”夏初撒娇。

事实上自她成年,一直像第二个母亲一般照顾着弟妹,身上担着极强的责任感,已经极少对父母这样撒娇。

“好,先把牛奶喝了。”靳名珩笑着,将牛奶递给她。

夏初不疑有它,痛快地把牛奶喝了,然后乖乖躺下。

靳名珩坐在床边,手慢慢拍着她的背部。像小时候那样,只是不再拿着童话书讲故事而已。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夏初嘴里迷迷糊糊地咕哝:“跟妈说,我永远爱她。”

房间里传来她的均匀的呼吸声,靳名珩停了拍背的动作,才倾身在她额上吻了下,说:“好。”

转头,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的,虚掩的门板外,宋凝久捂着嘴巴,眼里满含眼泪地看着他们……

——分隔线——

翌日,夏初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那时靳家人都已经吃过早饭,各自忙碌去了,唯有夏末留在家里,遵命照顾夏初尊经,夏初醒来的时候,蹭了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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