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两日苏总管病着,姨母若是想展开行动,便过几日吧。”
贵王盯着她好会儿,“惜之真的病了?”
“姨母闹出这般大的事情来,连朕都快要病了,更何况是苏总管?”司慕涵似笑非笑。
贵王神色转为了担忧还有内疚,然而眼底却也闪过了一丝欣喜,“他担心我?”
司慕涵看了看她,“姨母该不会是为了试试苏总管是否担心你方才弄出这般一件事来吧?!”听了苏惜之的讲述,她是见识到了贵王对他的执着,以一个女子而言,便是她也不得不佩服她!
“哼!”贵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司慕涵想了想,却还是道:“其实以朕看来,姨母选择放弃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希望贵王和苏惜之能够走到一起,因为这般方才可以化解当初圣祖皇帝一手造成的孽,而先帝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只是她的心中始终存着担忧,以苏惜之的情况,未必真的可以走出过去。
因为夺了苏惜之清白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心爱之人的母亲!
在这时空,失了清白的男子便是失去了一切,贵王可以不在乎,但是苏惜之未必放得下。
若是他选择和贵王在一起,那往后的每一个日子,只要见到了贵王,便会想起圣祖皇帝,因为她们是母女,有着血脉牵连的母女,这对于苏惜之来说,绝对是一个极深的煎熬和折磨!
若是他撑不过这道坎,那后果定然不会是她们想见到的。
贵王自然是不知道司慕涵的担心,她听了她这话,只当她是想反悔,顿时勃然大怒,“你是想反悔吗?!”
司慕涵见贵王这般反应,心中叹息一声,“朕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只是以朕看来,很多事情放手未必便是坏事。”
“当年我已经放了一次,如今不会再放第二次!”贵王决然地道,“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便是皇姐活过来也阻止不了我!”
“既然姨母这般坚持,那朕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司慕涵最后也只能希望她所担心的不会发生。
贵王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半晌过后,一宫侍进来禀报司慕涵说,贵王出了御书房之后便揪着一个宫侍强迫他带她去苏惜之的住处。
司慕涵愣了会儿,最后只能交代下去,在场目睹这件事之人不得泄露一个字。
贵王在那被她威胁的宫侍带领之下来到了苏惜之的住处,但是却并没有立即敲门,而是呆站在了门外许久,她这般急着想见他那是想将永熙帝已经同意了他们的事情一事告诉他,也好让他放下心中的顾虑,只是方才准备敲门之时,却想起了司慕涵方才所说苏惜之之所以病是因为她散播流言一事。
他之所以病倒是因为她!
虽然这件事让她看出了他是关心她的,可是她却又担心他此时在心中责怪她做出这桩事情来!
贵王再门外徘徊了许久,终究没有进去,只是揪着方才那宫侍,问他苏惜之的情况,然而那宫侍也只是知道苏惜之病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却找来了专门负责照顾苏惜之的鞋侍,贵王又揪着那鞋侍问了许久,最后终于确定苏惜之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方才安了心,随后又跑了一趟太医院,又揪着那为苏惜之诊脉的太医询问了许久,方才罢手。
其实昨日苏惜之本是没什么病的,只是夜里却因为惊恐不安过度而染上了风寒,发起了烧,今日一早便照顾他的鞋侍给发现,去请了太医。
贵王去找太医之时,那太医正在为苏惜之煎药,苏惜之虽然是宫侍,然而却是宫侍中的头一人,而且还曾经伺候过先帝,太医院自然慎重。
只是贵王居然为了他找上门来,却也让那太医惊讶了好一阵子。
贵王得了永熙帝的承诺,便也没有以往的那般多顾忌,至于其他人的眼光她更是没有考虑在内,询问过了苏惜之的病情之后,她便一直在太医院守着,等那苏惜之的药煎好,又与太医院的人一同送去给苏惜之。
但是却也并没有亲自见苏惜之,虽然她此刻最想的便是将他抱在怀中,喂他喝药,安抚他,可是在听了太医说他的病是因为惊揪引起的,她便更加的愧疚而无颜见她。
然而她却是一直躲在了门外,等着苏惜之喝完了药,又睡下了方才安心。
在苏惜之歇下了之后,贵王却还是不愿意离开,甚至便不顾身份地坐在了苏惜之门前的石阶上,以这种方式陪着他。
司慕涵从宫侍战战兢兢的言语回报当中得知了贵王所做的一切,开始有些头疼,她还真的毫无顾忌了!
“去告诉贵王,别忘了,这是朕的交泰殿,让她收敛一些,别给朕找麻烦!”
那宫侍领了命,便更加战战兢兢地去告知贵王。
贵王听了那宫侍转达的话,双眸一片怒意,若是在往常,她定然大发雷霆,只是如今苏惜之还病着,她自然不能在他的屋子外边闹事,也不想和司慕涵起冲突,以免方才说好的事情又生出什么岔子来,便咬了咬牙,吩咐了那照顾苏惜之的鞋侍一顿,忍着对苏惜之的眷念之情,起步离开了,然而她虽然离开了苏惜之的住所,但是却没有离开交泰殿,而是又去了御书房找上了司慕涵,她本是不想见她的,可是为了能够留在交泰殿中,便只能去找她。
当司慕涵听了贵王的要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