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听了水笙的话,态度温和了一些问道:“那弟弟你在寇白门、郑妥娘那里一般做些什么事呢。”
田承嗣说道:“就是大家一起弹琴听歌吟诗作赋,再就是聊聊天,顺便套拳南士林,尤其是东林党高层的情报。”
安雄说道:“弹琴听歌吟诗作赋,弟弟你什么时候也会吟诗作赋了?”
水笙说道:“姐姐,弟弟先前帮少林寺写的寺歌就非常好,少林寺僧众都很喜欢,姐姐你是知道的。”
安雄说道:“妹妹,那个《少林寺》歌曲有什么好,还不是那些少林和尚看在弟弟的真金白银份上,顺着弟弟说好听的话儿。”
水笙说道:“姐姐,不是这样的,其实弟弟的《少林寺》真的很好听。”
安雄说道:“弟弟,你跟寇白门、郑妥娘一起吟诗作赋,你自己可有什么佳作呢?”
田承嗣说道:“佳作谈不上,不过是信手和那些佳人们附和了几首诗词。”
安雄说道:“弟弟,没想到你除了是浪子之外,还是才子啊,那干脆现在就把你的佳作念出来听一听吧。”
田承嗣刚准备把上次念给寇白门的词朗诵出来,管得宽突然在帐篷外喊道:“将军、夫人,统领们已经到齐了。”
本就有些不太乐意的田承嗣于是顺着说道:“姐姐,那我们去中军大帐吧,公事要紧。”
安雄上前来扶田承嗣说道:“别以为事情完了,等空了我还会向你问个清楚的。”
田承嗣醒来后就一直在运功调息,其实现在早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但现在安雄、水笙都主动来扶自己,田承嗣也乐得享受齐人之福,一路牵着安雄、水笙的玉手,闻着安雄、水笙的体香,来到了中军大帐。
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都围上来慰问田承嗣,田承嗣一时间被堵在了大帐前,还是安雄发话说田承嗣需要坐着叙话更好些,这才把这些将领打发开去,二女总算扶着田承嗣坐到了主帅的位子上。
饶成军见众人坐定,首先上前说道:“将军,属下作战不利,让大人失望了,还请将军责罚。”
经过了和水笙安雄二女一夜的调笑,田承嗣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于是语气颇为沉稳平淡地说道:“这次锦衣卫被流贼闯逆伏击偷袭,说到底还是本将军要承担主要责任,饶统领,记住这次教训也就是了。”
饶成军之前损兵折将,本以为这次肯定少不了挨训,弄不好就要被降职罚俸,结果未曾料想田承嗣居然轻轻放过了,饶成军顿时既惭愧又感动,连忙向田承嗣不停打拱致谢,田承嗣连忙示意他请起,表示自己别无他意,只是希望饶成军将功补过,饶成军听了后也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日后再上阵一定立下大功报答田承嗣。
饶成军说完话就退到一边,这时轮到温正、牛成熊双双站在田承嗣面前了,温正心里有些抖活,见牛成熊在自己边上那副大刺刺无所谓的表情顿时一下子不爽了,给了牛成熊一个倒拐子,把牛成熊顶了个踉跄,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的牛成熊鼓着一对牛眼刚想要发作,可是摆了一个架势就泄气了,于是乖乖的退到了旁边,牛成熊思量来思量去还是不想招惹这个田承嗣军中浑身是刺的“皇亲国戚”。
温正说道:“姑父,现在河对岸的贼寇军中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了,请姑父立即发兵过河消灭这些闯逆残部。”
田承嗣问道:“不知道我们军中各营的兵马情况怎么样?”
温正说道:“姑父,大家都没有问题,您就下令发兵吧。”
田承嗣暗怒这温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好事坏事都有他的影子,刚才挑衅牛成熊,现在又自作主张代表整个锦衣卫大军,温正这样拉自己的大旗大旗作虎皮瞎搞非常不利于团结,也让自己的法令不好完全贯彻,更是会影响自己好不容易慢慢竖立起来的威望,这可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啊。
田承嗣越想越头大,烦躁之下眼见温正还欲再开口,登时发火喝道:“温正一边去,你还要不要大家说话了!”
温正说道:“姑父,这可不是我一人的想法,你可以问问,继续进攻北岸贼军可是大家伙的意思。”
田承嗣说道:“现在是中军议事,他们长得有嘴自己会说,不要你代表他们,退下去吧。”
温正很不情愿的退到一边,田承嗣接着开始把目光扫向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这一溜子将领身上,花铁干双目眼皮下垂没有说话,狄云被瞧着心里先打起了鼓,于是上前半步拱手说道:“属下一切听将军吩咐,并不曾想要渡河进攻对面的闯贼。”
田承嗣听了点了点头问道:“大哥,听说你之前也受伤了?你的伤势和营里的情况如何?”
狄云回答道:“谢谢将军关心,属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不碍事的,只是营里的弟兄伤亡过半,出兵的话最多只能号召三十多号人,因此属下并不建议明日出兵。”
田承嗣好容易抓住时机,登时顺着狄云的话往下怒喝:“这曹贼罗汝才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好心好意把他的人放回去,没想到他却像疯狗一样追上来咬我们锦衣卫,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再遇到罗汝才的人马,俘虏了一律按闯军俘虏来办,抓到了管杀不管埋。”
温正这时又插话说道:“嘿嘿,姑父,你是被杨承晖那小子坑了,罗汝才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