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都明白田承嗣的意思,温正、牛成熊二人更是兴奋得很,田承嗣挥挥手让让大家散去,大帐里见剩下田承嗣、安雄、水笙三人,安雄几次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自从自己醒来后就一直折腾,田承嗣整个人非常疲劳,胸口也更加的疼痛,田承嗣只好在中军大帐打坐运功练起易筋经来,可是半个时辰不到,田承嗣就被帐外的亲兵的求见所打搅,不得不停止了运功疗伤,好在易筋经作为佛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经典并不怎么忌讳外界打扰,要换成是其他门派的一般内功恐怕田承嗣这么断断续续的运功非走火入魔不可。
听了亲兵的禀告后,田承嗣才明白这次又是手下诸将撺掇亲兵进来汇报颍河对岸情况的,看来他们已经对继续征剿闯逆残兵这个想法变得狂热了,原来半盏茶之前东面的哨骑报告,闯贼“小袁营”袁时中部,截止昨夜三更前,并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而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送来的情报也印证了这一点,田承嗣心说,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曹贼杨承祖部和闯贼“小袁营”袁时中部之间似乎配合的并不默契啊,说不得就是各怀鬼胎。
特别是之间颍河北面的消息,曹贼残军的撤退基本上算是逃离,队伍天亮前就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是新附的饥民,此刻的颍河北岸已经是一片混乱,田承嗣暗叹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这些流贼了,见事不对就脚底抹油。
见大局已定的田承嗣当即传令锦衣卫骑兵过河杀贼,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小袁营突然异动,还是下了锦衣卫正午前必须停止追击的严令,队伍出发前更是再三强调今日天黑前全军必须全部返回大本营。
安雄也想率领女兵营去颍河北岸,早就料到她有这一招的田承嗣以伤兵缺少人照顾为由,第一时间就把女兵营女兵派去伤兵营帮忙去了,安雄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照顾伤兵毕竟也是正理,安雄只好服从田承嗣的安排回女兵营坐镇了。
水笙望着安雄远去的红色背影,微笑着说道:“弟弟,你不让安姐姐去河对面,你看,现在安姐姐不高兴了。”
田承嗣说道:“水姐姐~,要是让她去了颍河北岸,到时候她要是仗着主母的架势心慈手软感情用事,肯定会出现令出多门,将领们无所是从的情况的,她的脾气又暴,到了那时咱们锦衣卫大军岂不是就乱了套了。”
水笙闻言略略点头,斟酌了片刻后又说道:“弟弟,刚才管得宽来说,那三千多贼军俘虏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安姐姐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安姐姐并没有弟弟说的那么固执啦。”
田承嗣说道:“还不固执,昨个我让她把造反和逃跑的营妓统统处死,她硬是不肯听从,要知道五军都督府的敕文里对逃走的营妓可是明令必死的,更何况里面还掺杂了不少参加造反的营妓。”
水笙说道:“哎,安姐姐毕竟是女人嘛,对同样是女人的营妓自然特别有同情心,而且温姐姐也不赞成杀那些营妓,说那些营妓靠那种营生过活已经很可怜了。”
田承嗣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的同情心太泛滥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
水笙说道:“弟弟,姐姐我还是回女兵营一趟吧,看安姐姐怎么安排,不然她又有发脾气了。”
田承嗣听了不由点了点头,水笙替他理了理衣服后便转身快速地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的身体情况是不能再去颍河北岸参加战斗了,如果强行去颍河北岸督战,万一再加重伤势,只怕这胸口的伤会永远好不了了,于是田承嗣闲来无事又开始打坐继续他的运功疗伤大业去了。
得知河对岸的贼寇残军开始大规模撤退,刚刚杀完贼兵俘虏的锦衣卫官兵,在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蒋尚武等的率领下,先后有五千锦衣卫官兵呐喊着渡过了颍河,这时锦衣卫官兵才发现,对岸寨栅里的贼军主力早已经逃光了,方圆十几里的地方现在都只剩下些老弱伤兵在逃跑,到处都是推车轱辘,粮食草料刀枪旗帜散乱的满地都是,还有不少脱了缰的骡马也在四处野奔,躺在地上等死的伤兵和老弱不在少数,痛苦的呻吟声和接连的讨饶声回荡在四野的上空。
不过现在已经对闯逆流贼恨之入骨的锦衣卫官兵,遇上这些伤兵和老弱可生不起一点同情心,等待这些被所谓义军抛弃的可怜虫的只有无情的屠杀,四处都是官兵凶狠的报复发泄的场景,整个颍河北岸几乎成了一个屠宰场,锦衣卫官兵似乎想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这些来不及逃走的流寇的老弱伤兵身上。
话说颍河南岸的官军大营里此刻却是一片安静的祥和气象,中军帐外站岗的亲兵依靠着长枪大戟轻声的说笑着,帐内的田承嗣运功一周天睁开眼睛,看顿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姐姐温仪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了,田承嗣连忙开口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仪双手揪着粉色的绸帕柔声说道:“来了快一个多时辰了,看你一身都是汗水。”
温仪边说边给攥着粉色手绢给田承嗣擦汗,田承嗣是*着半身运功的,雪白的身躯开始有了腱子肉,隐隐间已经透出一股阳刚的气概,说实话田承嗣的皮肤,比安雄、水笙强太多了,就是跟温仪相比也不遑多让,难怪温仪擦着田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