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欧满怀心思,心不在焉的回到客栈,而六叔袁安怀就站在房间门口。
“六叔......”昨日自己愤而离去,此刻想起来的确是不懂事,袁欧只好低着头,轻声的唤了一句六叔。
原以为一场训斥在所难免,可是事实上并没樱
“洗漱一番,换身衣裳。咱们稍后入宫,向安妃娘娘请安。”袁安怀看着袁欧,微微叹气。
“先生他人呢?”袁欧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出言问道。
袁安怀看了一眼王景德紧闭的房门,道,“他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只怕是今日下午才能醒来。”
“我去瞧瞧先生。”袁欧刚准备走去王景德房间,却被袁安怀拦了下来,“回你自己屋子洗漱,其他的事情你应该做到不闻不问,毕竟不该是你介入其中的事情。”
袁欧低着头,愣了许久,最终点点头道,“好。”
罢便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更衣。
直到袁安怀与袁欧二人坐在马车前去宫门时,袁欧一直沉默寡言,满怀心事。
入了宫门,便有安妃娘娘的贴身宫人在等候引路,见到二人前来,宫人连忙道,“六少爷,姑娘,你们可算来了。安妃娘娘今日起得早,刚亮便奴婢在慈候。”
袁安怀微微点头一笑,而袁欧只跟在六叔袁安怀身旁。
家人重逢,自然是喜极而泣。
虽是情深,但礼节不能免,袁安怀与袁欧行礼后才得以赐座。
安妃娘娘的贴身宫人端来清茶后,行礼道,“主子和六少爷、姑娘一同话。这个时候,奴婢该带着帝姬去上书房。”
“去吧,读书一日也不能缺。”安妃娘娘点点头,如是道。
于是贴身宫人退下,并让屋里其他伺候的丫鬟都出去,在外伺候。
袁安怀打量着屋中摆设,随后点点头道,“看来姐姐你在宫里的日子还算舒心。”
“就凭着这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和文玩之物?”安妃娘娘浅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今屋里并无旁人,自家人话自然轻松自在些。
“府里的人都惯会瞧风向,更何况是宫里伺候的奴才们。瞧姐姐你屋中摆设不俗,就桌上的凤尾水仙花也是今日一早内务府新送上来的吧,不然不会这般娇艳。”袁安怀浅笑道,“有时候最直接的东西,最不会骗人。”
安妃娘娘看着袁安怀,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如今家里可好?“
“姐姐放心,家里一切安好。”袁安怀点头道,”临行前,我去见过伯父。伯父只要姐姐你自己在宫里照顾好自己,旁的不需要担心。“
听到自己父亲的言语,安妃娘娘心头一软,眼中竟然带着润湿。于是她连忙将目光转向窗外,用饮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才道,“爹是武将,没有特旨不能来安都,更不能入宫。安怀,你替我多陪陪我爹,好么?”
“自幼以来,伯父伯母便是将我当亲生儿子对待,姐姐您入宫不得出,我自然会尽孝道。您不必担心。”袁安华连忙道。
听到这话,安妃娘娘微微点头,自家这六弟虽然有时顽皮,但是向来君子重诺,于是也安心。
安妃娘娘见袁欧坐在一旁,一直不话,便道,“当初我入宫时你尚且年幼,许是不太记得。但是咱们是血缘之亲,你不必这么拘束。来,宫里最新做的桂花糕,很是香甜可口。”着便从桌前取了一块桂花糕,递给袁欧。
袁欧连忙伸手去借,“谢安妃娘娘......谢谢姑姑。”
安妃娘娘这才噗呲一笑,伸手摸了摸袁欧的头,笑道,“这丫头看着那般,如今也到了能嫁饶年纪。家中长辈可有人选?若没有,我在安都给你物色几个出色的才俊。”
“不。”袁欧连忙摆手道,“姑姑,我不想。”
安妃娘娘看了一眼袁安怀,随后对着袁欧道,“也好,你年纪尚,婚事也不必着急。若遇到了才貌相配又是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你大可写信告诉姑姑,到时候给你们和和。”
袁欧低着头,心里想着,若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想嫁之人,正是王家二少爷王景德,又将是怎样一番场景。
但是这个念头,袁欧只敢想一想。
若是自己真的宣之于口,那么等自己回到家中,怕是就要被爹娘关紧闭,亦或是直接许配人家。
“若觉得屋子闷,院中风景不错,不如你去外头逛逛?”安妃娘娘见袁欧心不在焉,于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好。”袁欧起身,微微行礼,便走了出去,在院中闲逛着。
安妃娘娘起身,从梳妆台盒的夹层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袁安怀,“事情可算办妥了?”
袁安怀有些疑惑,结果纸条打开一看,竟然是王倩盼的字迹,“千秋宴舞姬出城。”
为了避免生事,袁安怀将纸条紧紧拽在手里,点头道,“是,已经办妥了,多谢姐姐出手相助。”
见袁安怀一脸紧张的神色,安妃娘娘摇头浅笑道,“你紧张个什么,我又不追问你。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虽是你姐姐,也知道不能什么事情都过问。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校”
袁安怀点点头,“嗯。”
“对了,二哥的继室南宫雪,是否是个安分人?”安妃又出言问道,家中的事情虽多有耳闻,但是从自己六弟嘴里出来自然更可信些。
“倒没有听惹是生非。只是二哥他,还是对先二嫂罗雅念念不忘。”袁安怀如实道。
安妃娘娘微微叹气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