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笑“严总管客气了!”
闫襄年手间的兰花指微翘,笑的脸上横肉愈发堆挤“嗨!姑娘见外了不是!咱家这些个差事以后还望姑娘多多照拂呢!”
这闫襄年多年在副总管的位子摸爬滚打,有今天的这份抬举,自然是眼色轻巧,极会来事。我虽不喜他那颇为油腔的调子,但总规没旁的大差错。偌大的后*宫这样的人岂非多了去?我也只当做逢场做戏而已。
用过晚膳,乐子进殿朝我见了礼“慎儿姑娘,皇上从慈宁宫出来又被岚贵妃身边的简芝姑姑请了过去,说是岚贵妃动了胎气。晋芳姑姑差奴才赶回来告诉姑娘不必为皇上备膳了。”
对于诸如此类的借口,我已太是习以为常了,只短短几日岚贵妃便动了不下七八次的胎气,也难为皇上还没厌烦。我轻轻颔首。乐子又见了一礼退了下去。
回了南殿,望见花枝楠木架上放着那盆娇艳吐芳的雪白西康玉兰,开得这般绚烂,果然是一般品种不能比拟的。
春色愈浓,累了一日的身子格外有些汗涔涔的湿腻,唤来后厅当值的宫人宝珠烧了一乌木浴桶的热水,那玉兰正巧放在浴桶边上,我褪下繁琐衣衫,缓缓踏入浴桶中,温润柔软的水流包裹了全身,顿时一阵惬意舒适自身底油然而生。
我轻轻擦拭着周身的雪白玉肌,袅袅热气与玉兰的香味齐涌入鼻,升腾着醉然之意,不觉周身酥软,心底中更是燃起从未有过的陶醉之感,只觉得想要溺在这温润的水流中一般。
不知泡了多久,身底慢慢蕴起一股无名的热意,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细密,心底仿佛痒痒的酥酥的,周身的皮肤也褪去雪白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犹如披了一层少女羞涩的嫣红。我觉得嗓子微微干涩有些犯渴,不觉唤道“宝珠…宝珠…”
片刻,传来微微响起的开门声,只闻一阵轻慢的脚步越靠越近,我只当宝珠,微闭这着双目接着道“倒杯清茶来!”半晌却未有人应声,我不觉疑惑睁开双眼,殿内却没见人影。我环视了片刻,不经意间在斜方的铜镜处瞥见宁绸宫服的微微一角,我腾然一惊,忙双手护着身子,叱喝道“谁?谁在哪?”
却听一声带着颤声的男声道“慎儿姑娘,小…小人是当值侍卫,听见姑娘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何事,小人不知姑娘再沐浴,还望姑…姑…”
我惊骇护着周身,却觉身子越来越烫,像是渴望这么一般的,酥痒难耐。我忙大喝道“出去!快出去啊!”
“是…是…”那侍卫像是被我呵斥的怕了,慌忙退了出去。
那莫名的渴求感不断升腾,全身越来越热,眼神越来越迷离,下一秒就要失了意识,我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忙狠狠捏了手臂,短暂间找回了意识,我忙唤道“宝珠…宝珠…”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须臾宝玉破门而入,瞧见我这般神色,顿时慌了手脚,我凭着仅存得理智,嗫嚅着道“快…凉水…快去打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