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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他们的谈天终止了,开门后,发现是送家具的到了。厨柜、衣柜、桌椅、床等一共很多件东西,但送货来的人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见屋里人多,便叫朱雨深他们一起帮忙,早点把东西弄进屋摆好、装好,于是他们四人都忙了起来。
此时几个人都不讲任何话了,都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忙了好一阵子以后,家具都摆放好了。这时小俞和沈兵都要告辞了,他们说回家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连走时,小俞问金君:明天的酒席,那个月光公主会来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竟然和沈兵一起责问金君为什么不请这个特殊的女子来?况且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把她描绘得那么好,那么出奇!
他们俩以及送家具的都走后,房子里冷清了下来。金君边拖地边小声问朱雨深:“我请月光公主小雅,这合不合适呢?她会赏脸过来吗?小妖精能答应吗?”
朱雨深说:“要么你请她一下试试看,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是知己的关系吗?我想,你请她,她应该会来给你捧场的。”
金君说:“朱才子,你快别这样说了,这哪能呢。其实我和她之间的交往是不对等的,从来都是哥爱惜她、崇拜她,主动靠近她;
但她对哥的态度始终是冷冷的,保持着距离,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哥怕是请不动她的。
况且,让她来哥家崽子的满月酒席这种乱糟糟的地儿,也会亵渎了她的圣洁啊。”
朱雨深笑着说:“是的,是的,你想得全面。”随后两个人不言语了,各自想着心思。
等干完活后,朱雨深感觉很困倦,他跟金君提出自己要在他这个新房子里睡会儿。金君同意了,并拿出一床空调被递给他。
随后金君回陈晶家去了,他这个位于城郊的房子里只剩下朱雨深一个人,顿时即安静又空旷。
朱雨深很舒适地睡上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已是吃晚饭的光景了。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些问题,这就是自己晚上住在哪里。
因为他毕竟不同于沈兵和小俞,他们的家都在县城,上午过来忙一阵,吃过中饭一溜烟就回去了。
此时他觉得金君做事太草率了,不应该这么早就把自己叫来,又没有妥善地安排后续的事。
他想还是回黄镇下街头肖蓉的娘家住一夜吧,于是他便给肖蓉打电话。
让他感到沮丧的是,肖蓉说她母亲带着外甥难子回她姐姐那里去了,老家没人在家。
他一急,就打电话向金君发了一通牢骚。
金君却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犯难的?直接住在他这个新房子里不就得了!只不过他这会儿已经离开县城了,夜里才能回来。所以晚饭他就不过来招待了,他让朱雨深自己照顾好自己。
折腾了一圈下来,县城回市里新区的班车也没有了,朱雨深不得不将就着就在这个房子里凑和着住一夜了。
房子里设备设施都已经齐备了,洗涮用品也有,只是他洗过澡后没有衣服可换。
朱雨深下楼随便吃了碗面条,应付了一下晚饭,然后便洗涮。弄好后,天还没黑,他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稿纸等,准备写点东西。
手机里的新内容不断增加着,他却懒得理会。写了一阵以后,再抬起头来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里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
他站到了阳台上,朝外面四处看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因为他第一次发现县城的规模真是不大,高楼也不多;城区边沿的那些青山清晰可辨。而不像市里新区,到处都是各种建筑,一眼望不到头。
然而就是这群山之中的一片较为开阔之地上存在的世界,却代表了他小时候心目中几乎全部的外面的世界,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即使到黄镇中学当教师以后,这种念想还是一直存在的。
如今的这一方世界,更是聚集了他非常多的亲朋好友,他们或他们亲属的家都在这里。比如沈兵的家、金君以及他岳父家、黄镇中学很多教师的家,还有小姑姑的家,都在这里。
这些地点离他目前所处的位置都不远,骑个电瓶车一会儿就能到。但是他却没这个雅兴去走亲访友,除了不是太自信以外,他心里也乱得很。
刚在沈兵所委托的谢五妹需要帮忙的事,以及几个人讨论的韦泗与张小雅的事,都加重了他的心里负担。他躺到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没有了意识。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比较安静了。除了偶尔有汽车呼啦一下从附近通过的声音,就是远处那条铁路上火车偶尔经过时制造的震动音,但这个声音在白天几乎是听不到的。
他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以后,一直难以再次入睡,时间很快就到了零点钟左右的光景。
不经意间,他发现窗外似乎比较亮堂,他便想起了升么,立马起床走到了窗边,来看外面的天空。
远方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月亮洒下溶溶的光,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了月光之下,远处的高山也因月光照耀而显得有光泽了。月亮的周围飘着几朵白云,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丽。
朱雨深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张小雅的黄金时光,此时她多半正在外面活动,是在大窑湖边洗衣服,或在菜地里干活什么的,还是骑车远行了。
然而韦泗如今已不在山里面了,他也住在新区那里。新区那边的空气质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