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寨外,夏蔓儿才看见三亩地宽的红地。
“这是什么?”
就像长了红绒毛似的,风一过齐齐往一边倒去,密密麻麻,夏蔓儿只觉得好看。
欧阳闲弦看了一眼,不关紧要地说:“红地呀,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特色的,不要去碰哦,不然你要变成走尸。”
“哇,这么厉害,你们也真是,为了一点特色,宁愿不方便,我刚瞧见你给马儿蹄子上又抹东西,又包东西的,真是会折腾。欧阳看着她只笑笑不说话。
夏蔓儿瞧了一眼钟情奉,正见他闭目养神。
出了红地,便有另一辆马车在那里候着。
夏蔓儿和钟情奉上了第二辆车,赶车人也换了。
欧阳闲弦掀开窗帘,看着夏蔓儿,怔怔地说:“注意保护自己。”夏蔓儿点点头,欧阳闲弦又对离下夏蔓儿稍远的钟情奉说到:“你也要小心,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你这一去,快快回来吧。”
钟情奉盯着她,突然窜到窗边,把夏蔓儿挤到一旁去,亲了一下欧阳闲弦。
“啊!”尽干些不要脸的营生!夏蔓儿尖叫,把温情的两人破坏殆尽,两人惊奇看着她。
“光天化日,败德辱行。”夏蔓儿缩在角落里对两人评头论足,毫不客气。
钟情奉不理她,把欧阳闲弦脸板正,“等我。”深情至极,欧阳摸着脸上的手,点点头,不想有泪滑下来,“小心,珍重!”
欧阳闲弦本想再跟夏蔓儿说些什么,可惜夏蔓儿死都愿意从斗篷中出来,自得作罢。
两人便朝毒云寨驶去。
欧阳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伫立在那,又低头叹气。
夏蔓儿缩在折角处,抬起头,马车已经走的很远了,钟情奉坐在左上方的位子,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夏蔓儿把脚伸下来,就听见钟情奉说:“安静点。”
嗯?我刚有敲锣打鼓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相找茬?
“我又没吵?”夏蔓儿不服气地嘟囔一句。
下一秒钟情奉就到跟前,冷着一张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吵不吵是你说的算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夏蔓儿皱着眉头,我是不是正在被恐吓。
“你想咋地?”夏蔓儿最后一次略微强硬地说到。
然后她就被赶下来了,钟情奉要她到前面人多了再上车。
傻子,我不知道跑掉吗?夏蔓儿对自己的处境“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反抗。
于是她瞅准机会跑,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在钟情奉面前不堪一击。耻辱呀!
更没想到钟情奉竟然手艺不错,让她做苦工,造出一把简易的弓箭,让她走前面,速度慢了,就射木头,虽然没有伤口,但可疼了。
而且他手上有一只削得尖尖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蔓儿,你不是在欧阳府很嚣张的吗?”
王八羔子!我这么娇小可爱,怎么会仗势欺人那?
“跑快点,要是有力气,就让你拉马车!”
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夏蔓儿把披风取下来,想扔进马车,结果被钟情奉拦着。
“穿上,不准脱。”
“大傻子,老娘热。”
然后一个木头射过来。
“哎呀!”夏蔓儿只得跑,戴着面具也不方便,实在是难忍耐的负担。于是她实在怀恋以前无拘无束的时候,便把面具脱了下来,拿在手上。
跑了一会,负担实在太多了,她也不是耐力很好的人,又不像轻功能有借助的东西,累的直喘气。
这个天杀的,等着,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也许觉得做鬼可能是报复他最快的方式。
“不跑了,你打死我吧。”夏蔓儿摊到在路边,不管脏不脏,不管钟情奉射打她多少次,她都不起来,两只脚软脚虾似得。
“起来!”
“记得,我不太爱吃香蕉,以后上供的时候不要香蕉。”夏蔓儿说完这一句,便闭目躺在那。
钟情奉射了几次木头,也不见奏效,自己也不可能把她真弄伤。
“起来,你要是累了,就到马车上休息,别把衣服弄脏了。”
夏蔓儿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时候知道退步了?完了,你个杂种!
叮铃铃……这时候一阵铃声传来,夏蔓儿转过头看,在这条密林夹到道,浅灰的小路上,唯一的阴蒙蒙的天被一队车队拦住。
路并不宽,正好两个马车路过,但是夏蔓儿挨着路边t横着躺,车队是肯定过不去的。
第一个应该是领路车吧,车上的人摇摇手上的铃铛,让她让路。
夏蔓儿支起身子,不知这么办,钟情奉好不容易让步了,不让她吃点亏,真是对不起自己吃的苦。
她抬起头,秀发沾着泥土任然柔顺地留在脑后。
“快起来,这么大的车队,应该不是普通人,你不要引起注意。”
“那你公报私仇,武力胁迫就对了,老娘就不起来,你虐待老娘。”
钟情奉看着地上逮到机会不放的某人,打算直接拧上来。
而车队见前面的人没有让开,便派人过来。
那人一身白大褂,戴着白帽子,脖子上也有这白色但的领巾,干净,又繁重。
那人走上前,瞧见地上躺着的人眼瞳猛地一缩,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
“姑娘,我家主子只是普通的商人,讨生活不易,还望姑娘多多理解,这点喝茶钱还望姑娘收下。”
本来跟钟情奉置气的夏蔓儿见人家先礼,万一之后兵,立刻站起来。<